沈锦瑟没想到林喜书会在广陵县看到朱连翘,忍不住有些惊讶。
“三哥,你看仔细了?确定是她?”
“怎么不是,她身上的衣裳还是那一件,我又不是没见过,我本想追上那匹马将人给送到县衙去呢,可爹不肯!”
沈锦瑟没想到林秋收居然会不肯林喜书送朱连翘去县衙,忍不住纳闷:“干爹为什么不肯?难道这个时候,他还想着朱连翘能变好不成?”
“非也非也,爹的意思是朱连翘肯定是得罪了什么有权势的人家了,才会这般羞辱她,你想想,便是在镇上,有马车的也无非就那么几家,谁舍得让家里的马做这种事儿?”
沈锦瑟想了想,倒觉得她干爹的话有道理。
“不过,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了,那死在咱们村里的那女子不就枉死了嘛?对了,那女子的身份可查到了?”
如今这个朝代,百姓自给自足,少有战乱,因此对这些人员的管控便没那么严格,这女子的身份说实在的,还真不好探查,毕竟朱连翘那么小个孩子都能流窜到县城里去,更何况是一个成年女子?
“县衙那处并无人报案,不过我这些天在县城,倒是同衙门里的陈仵作有些来往,他同我说,那被烧焦的女子被焚烧前便已气绝了,而且瞧着盆骨那处,应是生了孩子没多久……”
“一个生了孩子没多久的女子,不知为何会流落到清溪村,还不知为何气绝身亡后还被人焚了尸?”
沈锦瑟觉得,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朱连翘只是放了把火,人未必是她杀的?”
“虽然我也不想承认,但是从目前陈仵作掌握的证据来看,确实如此,而且他还说这事儿应是熟人所为,因为那女子的致命伤在头部,她后脑勺处的头骨被人用力气给击碎了,这才让她丧了命……”
沈锦瑟这会儿听了林喜书的话,差点都忘了自己手里还忙活着暮食,满脑子都在想,那凶手是如何作案的。
“哎哎哎,小妹,面!面!”
沈锦瑟被他的声音强行唤回思绪,才发现手里的面都被她给漏到地上去了,眼看是不能吃了……
林伯娘听到动静,赶紧跑回来,瞧见地上的面粉也没生气,看出沈锦瑟和林喜书有事儿要聊,笑着让他们俩都出去。
沈锦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过还是跟着林喜书出去了。
正巧林秋收正在和沈老夫子提起在镇上买宅院的事儿。
“我给喜书看好了,巧的是他旁边的院子也空着,您和锦瑟若是有想法,咱们回头便一起去买下?”
沈锦瑟没想到她干爹才刚出了衙门,居然就给三哥看上宅院了,忍不住挑了挑眉。
“干爹见过春柳姐姐和她家里人了?”
“不瞒你说,昨日爹被放出来,春柳带着她爹娘一起来接的,他们还明确的说了,不会因为爹的事儿影响我和春柳的关系,给爹感动的,就差当场哭出来了……”
如今是能够笑谈了,可沈锦瑟想着当初的情形,也只觉得心酸。
“春柳姐姐和她的父母,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