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过去。
前来观看的宾客并没有离开,全都静静等待着下一场比试的开始。单单是钱宇和钱昊两兄弟的比试就让在场很多人吃惊无比了,这关乎胜负的一局想来应该是更加精彩。
回到擂台旁,秦沧一眼就看见了熊州。他长得实在是太高大了,看上去又黑又壮,像是一个黑熊妖一般。
此时的熊州正在一旁吃着果盘,全然没有把下一场比赛放在眼里。在他看来,战胜秦沧简直太简单了,难道捕灵后期的修为还战胜不了他?除非秦沧自身修为极高,已经达到了捕灵后期。
但是历来灵者又有几个人的修为可以在十几岁的时候突破到捕灵境呢,更别提捕灵后期的修为了。
“小子,洗干净脖子准备受死了吗?”
极具挑衅意味的语句从熊州的口中说出,任谁都能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看出对于秦沧的蔑视。
秦沧没有理会他,他并不想在没有什么意义的事情上花费时间。他现在的内心极度愤怒,他没想到钱昊为了赢得这场比赛,居然和恶魔签订契约,导致钱宇现在还在昏迷。
秦沧直接来到擂台之上,脸色阴冷得可怕。
熊州见秦沧已经来到了擂台上,抄起旁边的巨斧就跃上擂台。
这柄巨斧的造型有点像王烈风的重锤,一端是斧头一端是锤头,两边都是重型武器的类型。
看来一开始分析得没错,这个熊州就是力量超乎常人,看来要小心了。
秦沧握了握手中的血刀,心中暗自思考着对付熊州的方法。
刚到擂台上,熊州就迫不及待地释放了自己捕灵初期的修为,他的年龄也不过十八岁,能达到捕灵境的实力已经算得上是修炼天赋卓绝了。
相较于钱昊用丹药提升的修为,熊州没有什么背景,能够修炼成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沧并没有再隐藏自己的修为,直接展露出自己感灵后期的实力。
“一个感灵后期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熊州看到秦沧的修为,顿时感到一阵轻松。
赛前他虽然表现得很是悠闲,但心中依然不敢放松,生怕钱宇请来了什么修炼奇才,结果今天一看,只是一个感灵境的废物。
他又摸了摸怀中的暴灵丹,发现丹药还在之后,他心中更加放心了。
“小子,你想怎么死。”
在他眼中,现在的秦沧和一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台下的观众也并不看好秦沧,仿佛这场比赛从刚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有人甚至开出盘口,供大家下注。
光从赔率上来看,就能看出秦沧的支持者几乎没有几个人。
“这是一百枚玄石,我压秦沧赢。”
开盘口的男子一呆,抬头看了一眼,正是赵德厚的女儿。
“赵小姐,要不您再想象,这秦沧只有感灵境而已,如果赌输了,这可是一百枚玄石啊。”开盘口的男子劝说着眼前这个想要一夜暴富的赵家小姐。
女子蒙着面纱,但是依然可以隐约看见男人的神情。男人虽然表面劝说她不要投秦沧,但是眼神早就出卖了他,盯着她手上的一百枚玄石,就差口水流出来了。
“压秦沧。”
女子的声音很好听,还略带一些妩媚的感觉。
男子接过装满玄石的袋子,小心翼翼地在秦沧的后面记上了一笔。
女子看了一眼秦沧的赔率,居然达到了一赔十的赔率。也就是说如果这场比试秦沧获胜了,她可以从男子这里拿走一千玄石。
抛开这个赵家小姐不谈,其他押注秦沧的人基本是十几或者几十两银子,没有再多的了,反倒是熊州这里,有些大家族的子弟倒是押上了不少玄石。
擂台上
熊州直接提起巨斧向着秦沧冲来,他主打的战斗路线就是一力降十会,想要通过绝对的力量优势让秦沧难以找到机会反击。
秦沧灵巧地在擂台上进行闪避,这样的闪避他不知道使用了多少次。和妖兽搏杀的时候经常需要这样快速地闪避妖兽的猛烈进攻。
渴血斩
秦沧抓住机会,一记渴血斩直接砍在熊州右手手腕上。
想要越级战胜熊州最好的办法就是先让熊州无法使用武器,所以秦沧想要先通过攻击熊州右手手腕的方式,让熊州可以放下武器,这样对于他的威胁也小了很多,他也可以完全放开手脚。
不过熊州肉体的防御能力要比他想的要强上不少,渴血斩只是在他的手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口,就连血都没流出多少,血刀也没有受到血液的滋润。
“你是体修?”
秦沧快速后退和熊州拉开了距离,这样的肉体强度只有体修这样一个解释。
“不错。”
此时的熊州不想同秦沧废话,他如果能获得这一场比试的胜利,他以后就可以在神龟城为所欲为了。内心对于权势地位强烈的渴望让他此时只想赶紧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斗。
秦沧看着如同疯狗一般扑向自己的熊州,一斧又一斧地挥砍着,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长时间的挥动,不但没有让熊州体力难以支撑,反而是越挥动越快,仿佛这把巨斧越用越顺手一样,在身前竟然形成了一道罡风墙壁。
秦沧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熊州的破绽。
“血枪:穿云!”
秦沧决定冒险一次,直接将血刀转变为血枪,扔向熊州。
熊州见血枪来势凶猛,挥动巨斧准备将血枪打到一旁,这样一来,秦沧就会失去自己的武器,简直是一举两得。
就在枪和斧将要相撞的时候,秦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枪后。
在碰撞的一瞬间,借助着枪停顿下来的一瞬间,秦沧踩着血枪,快速拉近自己与熊州的距离,右手龙鳞浮现,一拳直接打在熊州的脸上。
熊州反应速度极快,双臂交叉护住自己的面门,直接丢弃了自己的武器。
两人同时放弃了自己的武器,直接开始肉体上的博弈,拳拳到肉的打击感在此时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