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宗,云水峰,云水殿内。
一黑一白两俊俏男子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是一个棋盘。
“瑜儿这孩子,瞧着终于是懂事了,这么多年,我真是操碎了心。宴青,你是不知道,养孩子真的太难了。”
一袭白衣,仙风道骨的段言空,一边下棋一边感慨。
黑衣青年手里捏着一颗白色棋子,心思却不在棋盘上,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对面的人。
“是的,”宴青开口声音低沉沙哑,“阿言辛苦了。”
段言空:……
倒也不怎么辛苦,至少这几年,他连演练场都不用去了呢,就是常规抱怨一下而已,凡尔赛,知道吧?
“对了,君恒他们在碧月宗怎么样?”
段言空终于把视线从棋盘移开,看向宴青,却在与宴青视线对上的那一刹那,瞬间变了脸色。
”你你你,光天化日的,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吗?“段言空脸颊通红,下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腰。
“什么眼神?”宴青一脸无辜,“我觉得我的眼神很正常啊。”
正常才怪,你那明明就是饿狗看到大棒骨的眼神。
还不等段言空说出点什么,宴青突然站到了段言空的身后,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环住段言空的腰,脑袋耷拉在段言空的肩膀上,闷闷抱怨:
“以前碧月宗和星云宗两宗交换学习,都是由长老带队,碧月宗本来年年都是我带队的,今年你们突然改变主意,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委屈。”
“???我这不是事出有因嘛,我也是有苦衷的。”段言空心里暗暗叫苦,他就知道,这个登徒子今天是来找自己算账来了。
别看这人现在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一会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人。
“那阿言你说啊,”宴青的手开始不安分,“阿言的苦衷是什么?”
“……”,段言空艰难地制止住某只作乱的手,快速在大殿外布置了好几层结界,
“你也知道,瑜儿对君恒有偏见,他们俩不能同时待在宗门里,君恒又才从外面历练回来,我总不能又把人赶出去历练吧。”段言空道。
“不能让君恒出去,可以让娄瑜出去啊,”宴青理所当然,并开始解段言空的腰带,声音哑哑的,带着鼻音:
“为何要剥夺我带队的权力,明明我可以在你这里住半年……”
“阿言心里只有徒弟,没有我。”
段言空:“……”
宴青真的是要委屈死了,明明以前每年都能光明正大、啥事也不用管,安安心心在星云宗跟他家阿言过上半年神仙眷侣的好日子,
现在可好,交换学习不用他带队了,他就这么被抛弃了。
不带队之后,碧月宗的掌门就觉得他很闲,什么脏活累活都摊派给他做,还说什么,谁要他是宗内唯一的男子。
呸!!!
“阿言,我要是叛逃出宗的话,你会收留我的吧。”
段言空:“……”
你是三岁小孩吗?
”阿言,你犹豫了,说明你不爱我,我要惩罚你。“
宴青说着,狠狠吻上段言空的唇,抱着人往室内而去。
……
萧墨养伤的第一天,临睡前,娄瑜替他掖好被子,就准备回自己屋睡觉。
萧墨拉住娄瑜的衣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阿墨,”娄瑜不解地问:“怎么啦?”
萧墨红着脸,似乎很难为情,支支吾吾半晌才道:
“师兄,我腿不能走路,要是晚上想出恭的话,怎么办?”
“……”
别说,你还真别说,这的确是个问题。
娄瑜认真想了想,有了办法,他给了萧墨几张传音符讯,还贴心地放在萧墨枕头旁边。
“阿墨,你夜里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给我发符讯,我听到声音马上就过来。”
萧墨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突然觉得传音符讯这种东西还挺讨人嫌的。
“师兄,”萧墨眨眨眼,道:“外面怪冷的,我担心师兄两边来回跑动会着凉。”
“无妨,”娄瑜摆摆手,毫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小得意:“师兄我有灵力护体。”
“……”
萧墨沉默了。
“那阿墨你早点休息,”娄瑜晃了晃自己手里的通讯符箓,扬唇笑道:“有事给我发符讯。”
萧墨看着言笑晏晏的娄瑜,视线落在那殷红的唇瓣上, 想起昨晚的那一吻,温热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唇边。
心念一动,他道:“师兄,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我一个人睡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