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在黑暗中一直走下去。”邹峰拖着沉重的步伐,神态疲惫,嘴角干涸,他的眼神疲惫不堪,身体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酷刑,几乎无法支撑自己的重量。
“我,我,我,呜呜呜~”沈灵芸蹲下后埋着头哭泣,黑暗中的孤独使她身心受创。她的哭声在篝火旁回荡,仿佛这光暗交汇处就是她唯一的慰藉之地。
她的身体颤抖,手紧紧握着拳头,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流淌下来,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困境。
对于她的这个举动,大伙并没有感到意外。在黑暗中,孤独无时无刻压迫着每个人的神经,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们的咽喉,让他们无法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孤独的痛苦是难以承受的,对于一个年方二十三的小姑娘来说,能够从黑暗中走出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同样,其他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与七分钟前相比,一些人身上的戾气更重了。他们的眼神变得更加迷茫,身体也变得更加疲惫。
围着篝火一圈,大约一小时后,还是有人率先开了口。
“大伙都说说,有什么发现吧!要不我先开个头,顺时针挨个说。”说话的是浪人,他的话获得众人一致同意。
“那我先说了,当我刚走入黑暗中时回了一下头,我发现身后已经没了篝火的影子,这就是我的发现。”浪人的话不长,但信息量很大。
叶菲萱很快反应过来并解答道:“这很可能是空间错位。”她的额头渗出一丝冷汗,没想到黑暗中除了时间扭曲外还有空间上的错位。
浪人说完,众人将目光给到了他身旁的欧阳昊天。
欧阳昊天看见大伙都在看他,随口道:“我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待了几天,我对这些没什么概念,不过我按照波奇一天投喂两顿的吃饭规律推测大概过了七天不到。你说是吧!波奇。”
名为波奇的灰狼用头贴了贴欧阳昊天,表示同意。
下一个是邹峰,他先是肯定了欧阳昊天的推测,随后道:“我遵照着指南针的方向一直走,困了就原地睡觉,醒来后就继续走,其他倒也没啥,我的手表同样有计时功能,确实是七天不到,准确点说用时大概六天十小时四十五分钟。”
对于这个数据,邹峰很确定,因为在他来到篝火旁的一瞬就按下了手表上的计时停止键。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同你一样手表有计时功能,可我手表上的时间却是六天十八小时二十三分钟。”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会多走这八个小时。”公孙白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接着是沈灵芸,释放过情绪后,现在的她明显比之刚才精神上好了些许,道:“我也是按着既定的方向前行,累了就坐地上,困了就睡,怕了就蹲下哭,当中还担心火把会熄灭,但后来发现这火焰原来无法熄灭,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慕冰清接下沈灵芸的话说道:“我的经历应该和你们不同,在黑暗中我发现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不过好在我一路上歌颂着圣经这才幸免于难。”
几人不禁扶了扶额头,看她的眼光多了些其他意味,这傻妞的信仰还真是有点深,与她胸口的饱满一样深不可测。
不过这倒是也引起了两位铲屎官的兴趣,他们早就对这生物觊觎已久。
“修女,你去时的方位是哪个方向?”两人直勾勾的看着修女,心情似乎有些急切。
“西北方向怎么了?你们难道是要…阿门!”
慕冰清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虽然我尚未一睹其真容,但我敢断定,那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必是恶魔无疑。若你们执意前往,无疑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说话间,慕冰清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以此表达自己的劝阻之意。
“送死?那怎么可能!你不会真的觉得是因为你在歌颂圣经,所以那怪物才没有攻击你吧?”公孙白调侃着修女,心里却有一种想要捉弄她一下的冲动。
“阿门!祈求宽恕此人的冒失无礼。你可以选择不信,但请勿出言诋毁。”
……
陈杰没管这三人,轮到自己了,说道:“我没遇到什么生物,倒是发现了一个绿色宝箱。”
此刻所有人都停止了窃窃私语,专心听着和尚的描述,而此时他好像并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那后来呢?”
“你把宝箱打开了?”
“有没有获得什么道具?”
“别藏着掖着,拿出来给大伙看看啊!”
大伙催促着和尚,都想一睹宝物真容。
陈杰嘴角抽了抽,有些尴尬道:“我说我绕开了那箱子你们信吗?”
大伙鸦雀无声,气氛诡异的变得安静起来。
蓦地,所有人惊呼出声。
公孙白怒气冲冲道:“我信你个鬼,你个假和尚坏得很,快把宝贝拿出来,你也不想在三位女同志面前被人扒个精光吧!”
欧阳昊天附和道:“和尚,你要再这样,我可要关门放波奇了。”
陈杰都快急哭了,一改之前沉默寡言的形象,变得滔滔不绝起来:“怎么就没人信呢?你们要相信我啊!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个绿油油的宝箱,比你们头上戴的绿帽子还绿,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东西可能有剧毒,万一被毒翻了可咋办,这才没敢上前。”
“和尚,你说谁头上戴绿帽?”一声激起千层浪,和尚的这个比喻很明显不怎么恰当,很快就被几人打了一顿。
接着是公孙白,“我其实已经说过了,我比邹峰多走了八个小时不到点,相比第一次探索少用了一天,其他没啥发现。”
最后是拳击手,他的情绪显然还没有平复,身上的戾气时隐时现。他双眼通红,直直地盯着二女,眼神中透露出的恶意令人不寒而栗。若不是场合不对,众人在场,恐怕会发生难以想象的事情。
“我什么也没发现。”留下一句话后就接着抑制自己的情绪。
“我也来说说自己的发现吧!”陈二楞接下了这个话题继续道。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陈二楞身上,做为一个被固定在篝火旁的“补给站”,又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