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妻闻言,一脸苦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那日他杀了那五名歹人,将我们带来这里,便自行离去了。
刚刚我还以为是他回来了呢 ,所以便把你错认成了他。”
王成齐心里更是疑惑不已,他将自己的遭遇细说了一遍。
妻子同样沉默不语。
“夫君,那人为何要如此帮着我们?”王妻不禁问道。
王成齐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似乎并不愿意透露姓名。但是,我能够确定的是,他是一位高人。”
王妻点了点头。
少顷,她看了眼早已睡着的孩子,抬起头来问道:
“似此,今后我们该何去何从呢?”
王成齐思索一会儿说道:“如此,只能应了先前白兄之约,去邯城投奔于他了。
只是经此邵阳一闹,咱们又须得隐姓埋名了。这样,又要苦了你了。”
王妻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说道:
“只要能与你一起,我便心满意足了,其余的,又有什么干系。况且咱们在这邵阳城里,不也是隐姓埋名么。”
听着她的话,王成齐心里一暖,紧紧握着她的柔夷,只是眼底闪过了一抹黯淡。
……
五日后。
邯城东区,一处遍布红墙琉璃瓦砖的豪宅街道上,一辆马车沿着宽广的街道飞驰而来,马蹄声如疾风般响起。
赶车的车夫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满脸稚气。
随着“吁”的一声,马车到了一条胡同前缓缓的停了下来。帘子掀开,王成齐跳了下来。
他朝年轻的车夫和探出头来的妻子嘱咐了几句,随后转身。他向着前方的胡同望了一眼,大步走了进去。
胡同不远处有一座挂着“白府”牌匾的府邸,府邸大门前挂有白纸灯笼。
王成齐见此,叹了口气,看来白府竟是有人去世了,只怕此趟颇有些不如意。
王成齐走到牌匾下紧闭的大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
“吱呀——”大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干瘦老脸。
“请问您找谁?”
瘦脸老者带着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成齐,问道。
“老丈……我姓王。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邵阳王姓之人特来拜见白大人!”
王成齐笑容可掬的拱手说道。
“哎!王先生,您来晚了!”
老者摇着头惋惜地叹息道:“不久前,白老爷已经仙逝了!”
“什么!”
王成齐闻言顿时大惊失色,双眸中闪现出深深的悲恸。
他万万没想到白府故世的竟然就是好友白三千。
他颤抖着嘴唇喃喃道:“怎么会呢!这……这……白兄……白大人……他怎么突然仙逝呢!我才刚到……这……”
他的内心如同五味杂陈般纠结起伏,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使得他心中酸楚、难受。
他没想到,白三千居然就这么突然去世了!要知道他也不过只比自己年长十岁而已。
“白老爷仙去多日,我家夫人今日去了珈蓝寺请立诵经牌位了。她临行前吩咐,若有贵客到来,让进便是了!”老者语气平淡地说道。
王成齐急忙向着屋内躬身一礼:“谢谢老丈!还烦请带路!”
……
半个时辰之后,王成齐走出了胡同 。
在和车夫说道了几句之后,又坐回了马车。
随着年轻车夫口中“驾”的一声喊,马车离了胡同口,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与此同时,在胡同对面的一个酒楼里,一个白衣青年悠然的喝着小酒。
他看了眼马车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将手里握着的酒杯放了下来。
从腰间摘下一个葫芦,将桌上未喝完的酒全部灌了进去。
随后,他丢下了些银倆,出了酒楼,同样消失在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