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如此费心阻拦,我硬闯亦是不妥,想要知道杜红娟在屋内搞什么花样,还需巧用心智。
我沉吟片刻,答应了下来。
“也好,你引着我和萧姨娘出去逛逛吧,正好我想买两样首饰,你可知如今的松阳县,哪家的珠花卖得最好么。”
“知道,知道。”
桃花舒了一口气,引着我和萧晚晴出门了。
现在的松阳县还真是大变样了,溅泉旁的商户挤满了夹道,人人脸上都是安逸的笑容,我看上一个别致的梅花装饰的金色缠枝金簪。
“老板,这只簪子怎么卖。”
我信手拿起,那簪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上面绣着的梅花亦如甄嬛送我的荷包上绣着的花样,买回去当成一对儿,也是个趣儿。
店家看我爱不释手,喜气洋洋地介绍道:
“姑娘好眼力,这个簪子是摊子上最好看的一个,是我从京城精品店里淘回来的,只要这个数。”
老板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
“二两么?”桃花抢着回答。
老板将头摇成拨浪鼓。
“姑娘此言差矣,瞧瞧这做工。瞧瞧这样式,二两连上面的金粉都买不下来,是二十两。”
“二十两?你打劫啊。”桃花惊呼出声。
老板所言不虚,这簪子的样式奇巧,手艺也精致,二十两也能卖得,我摸摸腰间挂着的荷包,里面也大约够二十两银子,正欲掏出来时,想到了安府中,桃花极力拦住我的怪事儿,此时倒是个金蝉脱壳的好机会呢。
我将银子揣回了荷包。开口饶舌道:
“老板,我身上没有带够银子,可否帮我留一日,我明日再来买。”
“姑娘,我是开门做生意的,若是有人想买,我岂有不卖之理,你若真心想要,便快快回家取银子吧。”
老板果然拒绝了我的请求。
我露出为难的神态。
“桃花,既然老板这样说了,就辛苦你在这儿帮我看着这只簪子,我回去取银子,速速回来。”
桃花似还在纠结,我已牵了萧晚晴的手走了出去。
“桃花,好好守着,若失了簪子,我就将你赶出安府去。
匆匆跑出去一里,萧晚晴累得大口喘气。
“陵容,我实在跑不动了。”
萧晚晴站下捋着胸口。劝慰道:
“那簪子虽好看,但要价太高,你就是明天再来买,也必定没有出手呢,那老板是在诓骗你。”
我替萧晚晴缕缕急促的呼吸,神秘地说道:
“我知道他在诓我,只是我回安府去,是另外有事情要做。”
“另外的事情?什么事?”
萧晚晴一双妙目充满疑惑。
“捉奸。”
我小声回她话,刚才在安府里,我瞧得真真儿的,实打实是有一个男子跳进了杜红娟的内墙,想到门童的讥讽,桃花的慌张,杜红娟的屋子里,大概率是藏了野男人。
此刻杜红娟不知跟什么野男人卧在榻上呢,她那腹中之子,是不是安比槐的骨肉都是个问题。我此刻杀个回马枪,就是要捉奸捉双。
“杜红娟竟在家中做出如此不守妇道之事?老爷对她也算不薄,如今官至县令,她好歹是官宦人家的妾室,怎做事如此不体面。”
萧晚晴很是不解。
杜红娟生性奸恶,她的心思如何是我们可以揣度的,她那样的小人,定是被哪个嘴蜜的男人哄了,心头一喜便什么事儿都顾不得了,才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我和萧晚晴猫着步子踱回安府,刚走到杜红娟内室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腻歪的床榻密语。
“哥哥,轻些,你弄疼人家啦。”
吐了,杜红娟捏着嗓子的声音真的恶心,她总是想模仿萧晚晴的妙声,可只能做到东施效颦,床榻上的男人倒是很配合,边喘着粗气边回应道。
“真的要轻些吗?我看你受用得很呢。”
“啊~”
屋内又响起了不可描述的声音,杜红娟的叫声突转高亢,很是兴奋。
我转头看向萧晚晴,她的脸颊羞红,头也垂了下来。
“陵容,我们走吧,此处太不堪入目了。”
我摇摇头。
“萧姨娘,杜红娟生性狡猾,如今父亲在松阳县有了体面,她一定生出更多的花样儿来找我们的麻烦,今日好不容易抓了她的把柄,这样的好机会,岂可错失?”
“这样的事儿,如何留把柄呢?若是传了出去,于老爷的名声也不好听。”
萧晚晴说得不错,自然不能传出去,这事儿于杜红娟是丑闻,于安府也是丑闻,安家出了个不守妇道的女子,我,萧晚晴,林秀更是一并都抬不起头了。
“我偷偷溜进去,将二人的底裤偷出来,也算留下了把柄。”
我真是个天才啊,我嘿嘿笑出了声。
“亏你一脑子鬼主意。可是你云英未嫁,不适宜看到屋内画面,我去偷吧。”
萧晚晴露出壮士断腕的壮烈表情。
我噗嗤笑出了声,她这样紧张得溜出去,必然会被那对奸夫淫妇发现,自古奸情出命案,若是惊脱了正飘飘欲仙的二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
我如今这身子的年龄虽小。但是在现代,已经是个二十七岁的大人了,在网络上猛猛冲浪了几年。什么画面没有见过?
我拍拍萧晚晴的肩膀安慰她。然后猫着腰钻了进去。
那男子和杜红娟正沉醉得纠缠在一起。空气里氤氲着热浪,我啧啧称奇,这男子的体力真好啊,折腾了半个小时还没停下。
房间凌乱不堪,衣服散落一地,两人的衣裤挂在了远处的富贵竹上。
天杀的,扔那么远干什么。
我低着头,用膝盖蹭在地板上缓步前行,总算顺利拿到了他俩的底裤,一时舍不得离开,这么热辣的现场直播,真想停下来观赏啊。
想着萧晚晴在外面一定很煎熬,我不便久留,看了两眼就爬了出去,我内心暗喜,这趟旅程真是又刺激又顺利啊。
只是,这俩人的底裤怎么都是大红色的,本命年么?我好奇地扒拉两下,这料子真是差啊,一个绒毛钻进了我的鼻腔。
“阿嚏!”
我打出了一个经天纬地的喷嚏,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房间突然静得可怕。
妈的…………
怎么这个时候打喷嚏,床上的两人不会被我吓出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