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絮睁开眼睛,入目是自己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对面是镜悦穿着铁裤衩,一手搭在自己丹田,笑容猥琐的凑上来。
“骚……”
“轰!”
镜悦话都没说完,就被白色的熊掌拍了出去。
扶絮扯过旁边的被子披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你这么晚来我这里做什么?”
“扶絮!你打我!我好心救你!你竟然打我!”
委屈,太委屈了!
镜悦张牙舞爪的扑了上来,前者被她压在身下,刚披好的被子再次掉落,她又看见那片雪白。
“呃……”
“满意了?”扶絮看着满脸羞红的镜悦,抬手把她推开,那人赶紧抓起被子给她包上。
“呃…嗯…”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在扶絮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计较,问:“你刚才说救我?”
提起这玩意,镜悦又站起来了,她一脸神气的揉着前者的发顶:“你刚才昏迷了,怎么都叫不醒,要不是我来,万一有小人这时间进你房间怎么整?你说我是不是救了你?”
“昏迷?”
扶絮对此并没有什么印象,就是感觉从庙宇回来后,身子总是特别乏?
她开始以为是被祝瑶折腾的,现在听镜悦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对啊对啊,所以骚货,你是不是应该滴水恩,当涌泉报一下?”镜悦不停挑眉,手就没离开扶絮的发顶,好像在等什么出来一样。
扶絮现在本来脑子就有点乱,压根没看出她的意图,将她手打开后,回归正题:“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我…我……”
镜悦盯着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更委屈了,我终究是摸不到熊耳了吗?
“嗯?”
“没事。”某人不在意的故作坚强脸,给扶絮看的满脑瓜问号:她这是又在发什么神经?
“祝瑶管你要蛊。”
【不如直接去问重吾扶絮,或许还能看见很有意思的表情。】
这句话刚出口的时候,镜悦突然想到祝瑶说的话,下意识留意她的表情。
只见扶絮眸子微微收缩,抓着被子的手指也跟着用力。
虽然这一细小的举动很快就被她隐藏起来,但镜悦还是捕捉到了。
不对劲……
“是吗,她要几只?”扶絮试探着问。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解释下,你为什么要给她蛊虫吗?”
镜悦盯着她,后者却放下了心,看来祝瑶并没有告诉她是为什么。
“报酬。”
“???”
“在庙宇中我触发陷阱迷路,是她带我出来的,所以我答应给她蛊虫作为报酬。”
“就这样?”
如果镜悦没看见她前面细小动作或许就信了她的说辞,但现在她只觉得扶絮在对自己掩饰什么?
“对,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
“没什么,你要给她什么蛊虫?”扶絮的反问让镜悦明白,就算今天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也不会给自己透露半个字,索性转移话题。
“木龙茧。”
“木龙茧?”
它算是重吾家主脉最珍贵的蛊虫了,仅次于扶絮的兽王蛊,祝瑶会要这个在镜悦的意料之中,但扶絮的态度……
“嗯,重吾言出必行,木龙茧虽然珍贵,但我答应过她,况且我少家主的命,还不抵一只蛊?”
镜悦就那么看着扶絮,两个彼此熟悉的说谎是最难的。
就比如现在她提到了自己的身份,或许她本人都没察觉,她只有在慌张的时候,才会强调这个,试图给予自己底气。
忘了那是什么时候,自己曾与扶絮有场赌约,输的人要被对方打屁股。
恰巧镜悦赢了,扶絮开始耍赖:“我是重吾少家主,你敢打我个试试?”
那是她第一次拿身份压自己,但镜悦会管这个?连裤子都给扒了。
“嗯。”
镜悦点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可她的反常同样也被扶絮看在眼里。
“蛊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就给我吧,我找时间送过去。”
“准备好了。”扶絮起身,到自己书桌拿起个小盒,两人默契的错开彼此的眼睛。
“天色不早,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镜悦离开,扶絮靠在门上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最终叹了口气返回屋子。
……
“小蝎,你说骚货到底在瞒我什么?”
镜悦趴在白玉蝎背上,有点烦,想找人干一架。
这个问题很超纲,蛊虫表示自己理解不了,就没有说话。
“烦死了!!!”
镜悦又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她袖子中掉出,是那块令牌。
“靠,我怎么忘把这个还回去了?”
她回头望了望已经熄灯的少家主院:“算了,我自己过去给吧,反正重吾的祭司脉就那么几间房。”
想着,她又操控蝎子转头,跑到重吾的另一处别院。
可刚落地,她就察觉到一丝天空传下的压力?
“嗯?大晚上不睡觉窥天机?祭司脉都这么敬业吗?”
镜悦嘀咕,好奇心作怪下,她悄悄向压力最大的那间房摸过去。
“让我看看,你在窥什么玩意?”
她来到那间房的窗外,很熟练的撬开窗缝,全程没有半点声响发出,简直离谱。
镜悦顺着她撬开的小缝向里面看去,一名少女正用腕血催动自己的蛊虫。
“这是被我撞飞的那个人?”
她这么想着,接着就看见少女手中的蛊虫化成流光,悬浮在半空。
一张猩红的画面出现。镜悦眸子跟着缩了一下,因为里面的人是扶絮!
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道袍的男子掐住她脖子,将其提起来。
“这大墓真是个魔窟,左丘有魔、君卿有魔,连最老实本分的重吾也有魔?是不是我们再晚发现一点,你们就要祸乱九州了!”
“我不是…”扶絮挣扎辩解,但对方根本不听,直接将她的喉咙捏碎,仿佛丢垃圾似的,将尸体扔在地上。
“你们在干什么!”重吾所有人众愤怒的围了上来,一个个杀气腾腾,可白袍男子却皱眉,拿着帕子擦了擦手:
“重吾少家主是魔,族人也不见得是好东西,一块都杀了吧,为天下苍生,以绝后患。”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天空又出现一群白袍药人。
几分钟后重吾血流成河,无人生还……
画面到这里结束,少女虚弱的跪倒在地,可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还是所有窥天都指向少家主,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变,除非她在那天来临前身死…我必须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