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脸割成跟她一模一样的。’这句话一出,白泽萱的魂都快吓飞了。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刀割在她脸上的声音,这个化妆师是个疯子。
沐初夏呆呆地站在原地,甚至忘记了哭泣。她跟这个化妆师仅有一面之缘,她竟然敢为了她得罪白家。
剩下的几人动都不敢动一下,这个人的气势太过吓人。
白泽萱想起身,但身后的人仅用一只手就牢牢禁锢住她。
“1。”
“2。”
“对不起。”在数到‘2’的时候,白泽萱颤抖着说出了那三个字,尽管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空气凝固了下来,几人都瑟瑟发抖。她们看着那其貌不扬的化妆师笑了笑,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掌拍了拍白泽萱的手。
“滚吧!以后我再听到这种话,我一定会弄死你。”
这个‘滚’字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恩赐。几人屁滚尿流地爬了出去,跑得比兔子还快。
聒噪的人走了,终于安静了下来。
沐初夏呆呆地看着白栀,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她道:“她可是白泽萱。”她以为这个化妆师不知道,谁料化妆师竟然调皮地笑了笑,满不在乎道:“管她是谁,敢在我面前这么跋扈,一样打得她屁滚尿流。”
沐初夏竖了根拇指,对这个化妆师打心眼里佩服。这么嚣张的人除了那个传说中的白栀就只剩下她了。
接下来,沐初夏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白栀给她化妆。她用高超的化妆技术把胎记遮掉,一点瑕疵也看不到。
镜子里的人唇红齿白,虽说不上貌美,但也是小家碧玉。最重要的是,她一直深恶痛绝的胎记竟然完全被盖住了。
沐初夏摸着脸,眼泪夺眶而出,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好看,虽然卸了妆还是一样。但今天的你,是最美的。”
沐初夏感激地给白栀一个拥抱,这是她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
白泽萱跑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给顾子行打。但顾子行好像不在意他这个女朋友一样,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起她。
沐初夏的惊艳出场,震惊了众人的下巴。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看着她的脸。
沐父沐母更是热泪盈眶,三人相拥而泣。
白栀站在暗处,脸上带着一丝温和地笑。感觉到别人的目光,随意的一瞥,就与顾子行的目光对上。
挥挥手,用口型道:“顾总,我厉害嘛!”
顾子行收回视线,嘴角却悄悄地弯了个弧度。
临走的时候,白栀把一盒膏药送给她,“这是可以祛除胎记的,你可以试一试。”
沐家用了很多方法都治不好,虽然没抱什么希望,但沐初夏还是高兴的应下了。
“如果白泽萱找你的麻烦,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在沐初夏看来,白栀现在得罪了白家。在帝都,除了顾家,白家还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沐家她完全不用担心,只要有顾子行在。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任别人捏的软柿子。
白栀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我还真的不怕她。”
她自己完全不操心,白泽萱想报复回来也要找得到她再说。况且,真正担心的应该是白泽萱。
要是顾子行知道白泽萱那样欺负沐初夏,那他会不会生气呢?
晚上的时候,白栀特意去挑了厚礼。白正德不是让她跟梁青黛道歉嘛!那她就好好道个歉。
白家,梁青黛坐在沙发上,看着白栀规规矩矩地把礼物拿了出来,笑眯眯道:“阿姨,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好。听说您喜欢翡翠,我今天特意去挑了上好的祖母绿,您看一下!”
包装精美的礼盒打开,露出里面深翠绿的手镯。光是看着那颜色,就觉得价值连城。
晶体剔透,一点杂质也没有。上好的祖母绿雕刻而成,摸在手上冰冰凉凉。
白栀半蹲在梁青黛面前,宛如一个孝敬长辈的晚辈亲自给她戴上。还用心的按摩了手镯蹭到的地方。
“果然好看,我就说阿姨这样高贵的人就应该戴最好的首饰。”
梁青黛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小栀有心了,这礼物太贵重了,阿姨不能收。”说着就要把它取下来。
白栀制止了她的动作,“阿姨,您不接受就代表您还不原谅小栀。小栀是真心诚意的想给您道个歉。”
梁青黛还在婉拒,一旁看报纸的白正德望了过来。那手镯确实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就收下吧!小栀的一片心意。”
白正德一发话,梁青黛只能苦笑着把礼物收下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都是千年的狐狸,她就不信白栀真的想道歉?
但她面上还得跟白栀装一副慈爱的模样,甚至亲自下厨答谢她的厚礼。
饭菜还没做好,白泽皓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是白家现在的继承人,白泽萱的大哥,梁青黛的儿子。旁边还有顾子行。
白正德赶忙起身跟顾子行打招呼,又让人下去准备丰富的晚宴。
饭桌上,白栀坐在最末的位置。
白泽皓看向她,“小栀好久没回家了,感觉又长大了不少。要常常回家,好久不见都感觉疏远了。”
上次她来,除了白正德,白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因此在他们的记忆里,白栀已经五年没回这个家了。
白栀停了手里的动作,浅笑道:“只要爸爸跟阿姨愿意,我就天天来家里蹭饭。”
听完几人都是笑出声,梁青黛更是表明她非常情愿,巴不得白栀天天回来。
“有阿姨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以后我肯定常来。”她跟梁青黛碰了一杯。
表面上其乐融融,暗里却波涛汹涌。
顾子行没怎么说话,突然,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有一只脚顺着他的小腿慢慢往上。
他看了一眼白栀,后者还在跟父亲兄长说话,表情自然,仿佛桌底下那只胡作非为的脚不是她。
脚底碰到了顾子行的膝盖,在那里停留了一下。好像是故意捉弄他一样,顺着大腿往隐私的部位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