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周剩下几天都呆在天颐城,秦衡衍要来,她就找各种借口推三阻四。
秦衡衍电话里问:“姜姜,你不会在外面藏人了吧。”
姜时桔气性也上来了,“藏了,你能拿我如何?”
秦衡衍嗤笑了声,咬牙道:“我是拿你不能怎么样,但是别让我抓着奸夫,我弄死他。”
姜时桔讥讽,“弄死人要坐牢的,不过,我可以给你从律所挑个好的刑刑辩律师,争取给你少判几年。”
秦衡衍眸色一暗,眼睛眯了眯:“你赚钱要赚到我这了?”
姜时桔接话:“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衡衍气得笑了几声,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你这人怪拧巴,喜欢钱,我给你卡你不要,现在倒是来劲儿了。”
提到这事儿,秦衡衍就不太爽,秦衡衍前几日给了姜时桔一张卡,没设密码,让她平日里用着。
姜时桔问:“里面多少钱?”
秦衡衍,“三千多万?记不清了。”
姜时桔当场就把卡又递他手上,秦衡衍皱眉:“嫌少?”
姜时桔轻笑:“对,我以为有一个小目标。”
秦衡衍还真正儿八经问,“你最近缺钱?那你先用着这张,我让秘书再办一张给你。”
姜时桔不敢再妄言,连忙解释她开玩笑,她用不到这些钱,最后硬是没收卡。
这事儿让秦衡衍一度以为自己送的方式不对,郁闷了几日。
姜时桔听他提起送卡,提唇道:“这是两码事儿,不一样。”
秦衡衍轻哼一声,“有什么不一样。”
姜时桔垂眼,思忖了片刻,不知如何解释,淡声道:“你就当我自尊心作祟,秦衡衍,我不想这样。”
秦衡衍咂摸她这句话意思,出声道:“没那么复杂,我想给你卡,只是觉得你需要,你收到卡会开心。”
姜时桔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她顿了顿,抿唇道:“你帮我挺多,无论是张成祥、还是于霁明的案子,我都挺感激的。”
秦衡衍声音散漫,“那你开心吗?”
姜时桔实话实说,“收到案子款项的时候挺开心。”
秦衡衍心情好了点,不咸不淡道,“那就别拧巴,帮你有时候只是一句话的事儿,你也别总想着还我什么。”
姜时桔心里一阵酸胀感,淡声道,“嗯,我知道了。”
挂电话前,秦衡衍又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姜时桔告诉他最近马上要二审,忙过这几天再说。
挂了电话,这边汪勉见秦衡衍情绪不佳,凑了上来,“怎么了这是,又被姜律师拒之门外了?”刚才见他给姜时桔打电话,他死不要脸凑上去一听,内容大概也听的七七八八。
秦衡衍正因为今晚见不到人烦闷,往牌桌扔了张牌,嗤了他一句:“你关心关心手里的牌吧。”
汪勉一看他出的牌,急眼了,“艹,你又断我后路!”
秦衡衍好整以暇点上了烟,不吭声。
汪勉气不过,从言语上打击他:“要我说,她现在和你界限划的清清楚楚,客客气气,你这努力一场白瞎。”
秦衡衍嘴里斜叼着烟,瞥了他一眼,“你有高见?”
汪勉来了劲,“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无论怎么做,姜律师都始终和你像是隔着一层?”
秦衡衍弹了弹烟灰,“说重点。”
汪勉有鼻子有眼给他分析,“你是被人追习惯了,根本没花心思了解过女人,要想把人彻底攻下,你得从她的角度出发,这叫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秦衡衍扔完手中的牌,没了耐性,“你再说这么多废话,下把还让你输。”
汪勉一看这局气数已尽,气得跳脚,“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情场如战场,我不给你分析透了就你这样能成吗?”
秦衡衍叼着烟问:“我哪样了?”
汪勉破罐子破摔,“外强中干!”
牌局上的其他几个人一阵哄笑,秦衡衍倒也不恼,邪笑道:“比你强就行,也不知道是谁在酒店被踢下了床,怎么,活不好被嫌弃了?”
众人闻言,笑的更欢。
汪勉脑门发烫,嘴上也结巴了,“你......你别瞎说啊!”
秦衡衍轻笑:“继续说吗?”
汪勉知道他想法,立马转移话题,“刚才到哪了,咳,我意思是你得站在她角度考虑问题,就你想啊,姜律师原本是因为家庭变故才嫁到你们家,这对她来说是婚姻不自主,有部分原因是屈服于淫威......
秦衡衍剔了他一眼,汪勉立马改口:“哦,屈服于权势,当然了,她为了父亲还债忍了也就忍了,但是旁人不知道啊,整个北城谁不议论她是费心尽力飞上凤凰枝头,攀了秦家这个高枝?你想她这样的人,心气儿高,必然是憋着骨子劲儿,尤其对你,她压根不想和你再有什么金钱上的瓜葛,一是她觉得还欠着你们家债,二是怕你们秦家看轻了她。”
话落他瞅了眼秦衡衍,见他蹙着眉,像是听进去了,又补充道:“至于情,我猜测,她八成是不敢动情。”
秦衡衍眼眸一暗,眉头蹙的更深:“怎么说?”
汪勉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就复杂了,她这种人,在没有确定对方是否真心前,是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心的,尤其是要交付的还是你这种人。”末了,他又评价:“说白了,在感情上,胆子小呗!不过我也理解,手上的牌不多,自然不会轻易打出去。”
秦衡衍手指间的烟灰此时积了一截,此时才想起来弹,他不咸不淡道:“我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
汪勉:“问题就在这,你现在的明示暗示,在她看来估计以为你是习惯性撩人罢了。”
秦衡衍掐灭了烟,“我有病吗?”
汪勉,“这咋还自己骂上自己了?不过骂的也不冤。”
秦衡衍踢了他一脚,汪勉叱骂:“我靠,我可没冤枉你,谁让你绯闻不断,结婚后还和周筱筱牵扯不清。”
秦衡衍懒散道:“之前媒体要话题,我也懒得理,结婚后我那是气不顺,做给她看。”
汪勉扎他心:“结果你这快把人给气跑了。”
秦衡衍拿话噎他,“你这老师当的水,全是理论没点干货。”
汪勉痞笑,“我想实践,你也不让啊?”
秦衡衍嫌弃的看他,“你离她远点。”
汪勉贴脸输出,“不过越了解,我倒是越来越欣赏姜律师这人,有句话叫什么来着?知世故而不世故,形容她挺对味。”
知世故而不世故,秦衡衍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姜时桔。
他突然很想见她,也不知道现在她在干什么,看卷宗看的累不累?
汪勉看出他心猿意马,揶揄道:“你给人点空间吧,无论男人女人,都不喜欢太黏人的。”
秦衡衍打消了今晚去找姜时桔的念头,拉着汪勉几个打牌打到凌晨。
汪勉连着打了几声哈欠,看了看表,三点了,秦衡衍还没有要撤的意思,他抱怨:“你睡不着,你也别拉着我们哥几个熬鹰啊。”
秦衡衍,“你不是想赢吗?下几把让你赢回来。”
汪勉勉强打起精神陪玩,暗自感慨,为情所困的男人真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