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人马居然来到了终南山下!
白云飞推想,华山派此行定是前往围攻光明顶,而路经此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乍见鲜于通老贼,白云飞眼中似欲喷出火来。
这时小昭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小声道:“大哥,怎么了?”
一旁的冲明子也凑过了头来,悄声道:“贤弟可是认得他们,我看这群人不像是好人,要不要为兄与你一同……”说着,做了个斩首的动作。
白云飞已经快要忍不住冲上去暴揍鲜于通了,但他心头一动,想到还要前往古墓中一探,若是此时与鲜于通起了争执,华山派七八百人定然会一拥而上,说不定会大呼小叫。
若是惊扰了古墓中的黄衫女,岂非坏了自己暗探古墓的大事。
反正鲜于通早晚都得死在自己的手里,先让他多活几天,倒也无妨。
他不愿被华山众人认出自己,便道:“没事,兄弟我与他们确实有些纠葛,但现在还不是了断的时候!”
他捏了捏小昭柔弱无骨的小手,道:“乖妹子,你教教大哥扮丑怎么样?”
小昭何等机灵,顿时明白了他是要乔装扮丑,掩人耳目,笑道:“这还不简单!”一边说着,一边装出了丑陋瘆人的样子。
“嚯,小妹妹还有这等本事……”冲明子吓了一跳,低声道。
而白云飞虽然龇牙咧嘴地扮起了鬼脸,却万万无法达到小昭那“面目全非”的程度。
不过,倒也把相貌改变了七八分,若不细看的话,已是很难认出他的本来面目。
白云飞灵机一动,伸手在地抓了把泥土,抹在了脸上,这才勉强达到了小昭的程度。
现在的三人,一个邋遢两个丑,都是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站在一起,却也是一幅极为协调的画卷。
白云飞心道能不与华山派人朝向最好,便向相反的路上走去。
但那华山派之内却有人出声吆喝,“喂,那三个叫花子,叫你们呐,站住了!”
这声音娇嫩,是个女子,白云飞认得是鲜于通座下的七弟子简雪。
简雪几步赶到三人面前,掩鼻皱眉道:“你们喝酒了?哼,臭烘烘的叫花子!”
白云飞心道不便与她起冲突,便装作痴傻模样憨憨一笑。
冲明子演戏的本领更强,咧起了嘴痴痴笑着,似是比白云飞还傻上三分。
简雪哈哈一笑,“原来是两个傻小子,外加一个……哇,好丑,丑八怪丫头……”
白云飞嘿嘿笑着,“傻小子,你要请我们喝酒么?”
“我是说你是傻小子,不是说我是傻小子,我是女子,怎么会是傻小子!果然傻得厉害……”简雪讥笑道。
“哦,我知道啦!”白云飞蓦地叫道。
“你一个傻小子,能知道什么了?”简雪好奇,问道。
“你不是傻小子,你是傻姑娘,嘿嘿,傻姑娘!”简雪杏眼圆睁,抬腿就踹向白云飞,骂道:“傻小子,你讨死么?”
白云飞早已今非昔比,身手非凡,不着痕迹地让过这一脚,不忘毛手毛脚地抱住了简雪的修长的大腿。
痴痴笑道:“我不讨死,我讨酒,傻姑娘给我酒,给我酒……”
简雪脸色大红,只觉大腿麻麻痒痒的,大为难受。
她娇叱道:“傻小子快放手,什么酒不酒的,回家找你娘吃奶去吧……”
“吃奶么?哦,到时间了,差点儿忘了!”
白云飞迷迷瞪瞪地望了望天,继而一头朝简雪的怀里拱去。
简雪花容失色,“快滚!快滚!我又不是你娘!滚啊……”
白云飞痴痴笑着,不管不顾。
这时华山派内冲过来了一名青年,喝道:“快放开我师妹,臭小子,要死么?”
白云飞认得这人,是鲜于通的五弟子,名叫林向,同时也是简雪的未婚夫。
林向怒容满面,掣起一刀朝白云飞劈了过来。
白云飞慌忙一个屁墩儿坐在了地上,装作狼狈不堪地躲过了刀锋,一咧嘴就要哭,“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哼,你倒也命大,居然凑巧躲过了爷爷的一刀,不知道第二刀你躲不躲得过!”
林向不依不饶,又是一刀劈向了白云飞。
这时鲜于通越众而出,叫道:“好了好了,咱们华山派是名门正派,岂能欺侮良善,林向简雪,不可再动手了!”
林向与简雪一听,登时垂手站在了一旁。
“真他吗虚伪!”白云飞心中冷笑。
鲜于通笑吟吟地看着三人,温和道:“三位有礼了,老夫冒昧请教,此地可是终南山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盯住了白云飞,道:“这位小哥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