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惊疑不定,他体内燥热至极,神智越来越迷糊,竟将要把持不住。
“不行!绝对不行!她刚刚才和卫壁……现在又来找我……”
白云飞觉得太恶心了,但他穴道还未解开,身不能动,只能任人摆布。
酒中的药劲也上来了,猛恶地冲击着他那最后一丝清明。
他即将要沦陷……
他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直恨自己恨得要死的武青婴,为什么突然间变成了这样。
但此际脑袋一阵阵的迷糊,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了。
他真的不行了,可他不甘心,这不是他自愿的……
“表哥,抱紧我!”
软糯的话语气若游丝,充斥着炽热的情感。
表哥?她把我当作了她的表哥?
不对!
白云飞陡然一惊,暗道:“武青婴与卫壁是师兄妹的关系,怎么会叫卫壁表哥?只有那……朱九真与卫壁才是中表之亲!难道……”
此时房内烛光熄灭,昏黑一片,白云飞努力端看那张秀脸,仔细辨认,终于看清了。
怀中之人真的是朱九真!
“什么情况?”
“表哥……”
朱九真虽与卫壁私会过几次,却紧守终关,仍是完璧之身。不似武青婴,早已破瓜。
她对这等事一知半解,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求抱。
她面颊火红,滚烫无比,白云飞惊道:“阿真,你来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表哥,抱我!”
“滚蛋,我才不是你表哥!”
白云飞不想当任何人的替代品,他强压躁动的心神,眼观鼻鼻观心,忍耐挣扎。
转眼黎明,东方鱼肚渐白,星光悄然退去。
武青婴笑嘻嘻地搀扶着虚弱的卫壁,推开了房门。
卫壁道:“师妹,趁着天还没大亮,你快快回去吧,莫要让师父他老人家发现了。”
“我偏不回去,嘻嘻,我要跟你多待一会儿!”
武青婴嘻嘻一笑,眼转一转,道:“不知华山派的小子饿死了没有……”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床边,伸手去掀帷幔。
卫壁笑道:“管那小子作甚……”
他话还未说完,武青婴已经掀开了帷幔,露出了里面的情景。
卫壁一下子呆住了,他的神色悲愤到了极点,呛啷啷拔出随身长剑。
“你们……你们居然,我要杀了你们!”
朱九真悠悠醒转,也是呆愣当场,登时便面无人色,发出了“啊!”的一声尖叫。
她惊恐地看着白云飞,却见白云飞目光清澈,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更是气怒交心,尖叫道:“你这个淫贼,你……”
白云飞冷哼一声,道:“吵什么吵?你自己爬上我床,关我何事?再说了,你看看你的衣服,你知道我这一宿是怎么挨过来的吗?”
朱九真呆呆看了看身上还算完好的衣服,狐疑不定。
突然,她又惊声尖叫,抬头看向白云飞,哽咽着说:“淫贼,不管怎样,我都要你去死……”
她悲愤填膺,岔起双手便掐住了白云飞的脖子。
武青婴哂笑,“好啊真姐,原来你喜欢这小子,你早说嘛,又整日来招惹我师哥作甚?”
卫壁也撕心裂肺地大吼:“你这贱婢,你把我当作什么了?这小子……这小子有什么好?他算什么东西?他除了剑法比我好、长得比我高……
咳咳,他有我长得俊俏吗?”
“表哥,你听我说!”朱九真泪如雨下,心伤以极,叉着白云飞的脖子,却一时忘了使劲。
白云飞冷笑,“在下是不如你这娘炮长得白净俊俏。”
他虽然瘦削,面容却甚是刚毅,五官极为硬朗,如刀削斧刻一样棱角分明,确实不如卫壁长得白净秀气。
但若论男子阳刚之气,却甩卫壁何止十万八千里……
卫壁恨不能把白云飞千刀万剐,大喝道:“你给我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跟我争表妹,你有资格吗?”
“我确实没有资格,只是你表妹非要爬到我的床上来,拦都拦不住。”
白云飞也忍不住心中有气,反口讥讽。
朱九真一巴掌掴在了白云飞的脸上,慌忙整了整衣衫下了床,哭叫道:“你还敢说嘴!”
白云飞哈哈一笑,“一晚上一巴掌,倒是不贵!可惜了……我是个正人君子……”
朱九真涕泪横流,止之不尽。
突然,她在白云飞与武青婴的身上来回扫视,“一定是有人害我,你……还是她?”
这时房门被大力推开,武烈扯着丑姑娘走了进来。
白云飞眼看丑姑娘躲在后面,一副娇怯怯地模样,便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武烈问明白了情由,吃了一惊,但随即便眼珠一转,哈哈笑道:“原来少侠喜爱我这侄女九真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走到床前,伸指连点,居然解开了白云飞的穴道。
被封了三天的穴道终于解开,全身气血都通畅了。
白云飞一伸腰,只感觉神清气爽。
三天的时间,身上的皮外伤也都长了血痂,料想再过段时间就能痊愈。
这时武烈又道:“瞧我真是老糊涂,竟然不知道少侠与真儿两情相悦,已然私定了终身!嘿嘿,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此话一出,朱九真目瞪口呆,气道:“武叔叔,你乱放什么……,谁跟这小淫贼两情相悦了?你当真老糊涂了吗?看不出他是淫贼吗?”
她这话说的可谓毫不客气,武烈却只是一皱眉,装作没听到。
武烈继续道:“既然木已成舟,咱们江湖儿女也不必讲究什么繁文缛节,今日就由老夫主持,给你们完婚如何?”
白云飞一愣,略一沉吟,顿时明白了这老贼打得什么算盘。
他无非是对自己的【北冥神功】仍不死心,硬的不行,改来软的。
只是白云飞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个老谋深算的武烈为了收买自己,竟然不惜牺牲朱九真。
然而,他转念一想,也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朱九真毕竟不是这位老贼的亲生骨肉,在他眼中,牺牲朱九真自然是可以任意为之。
朱九真吓得呆了,泪流满面地怒斥道:“武家之人,果真心如蛇蝎!自从家父离奇失踪后,你们武家便将我视为草芥,毫无半点尊重。
说什么‘朱武连环庄’,不如趁早改叫‘武家庄’算了!”
言毕,她以凌厉的眼神环视四周,似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看穿。
随即,她一甩衣袖,决然离去。
然而,武烈却迅速挡住了她的去路。
武烈喝道:“真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与青婴毫无差别,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待啊!”
他硬生生把朱九真拽了回来。
“快别使小性了,乖乖听话。你与白少侠共处一夜,若是不明不白地走了,岂不是有失妇道了,你爹爹在九泉之下,可还有脸面?”
朱九真大喝,“放开我,我爹没死!你放开我,你还有脸提我爹?难道你要强逼我嫁给这小淫贼吗?”
武青婴嘻嘻直笑,卫壁却早已呆愣,这时惊道:“师父,这小子是什么东西,他哪里配得上九真了,他……”
“啪!”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武烈一巴掌掴在了地上。
“没大没小,你懂得什么!”武烈呵斥一声,而后继续扯着朱九真和颜悦色地“劝说”。
白云飞早已来到了丑姑娘的身边,笑道:“你好了吗?还疼吗?”
“多谢公子关心,我已经不疼了!”丑姑娘羞赧一笑,说道。
“在下白云飞,斗胆请教姑娘芳名!”白云飞躬身施礼,诚恳地看着丑姑娘。
这女孩待自己极好,他却一直没有机会问女孩的名字,常自感惭愧。
丑姑娘忙扶起白云飞,笑道:“公子言重了,我的名字平常之极,哪里能称得上‘芳名’了!公子只叫我‘小昭’便是了!”
“小昭!”白云飞吃了一惊,她是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