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温落落这几天对他像变了个人一样,往常竭尽办法黏着他,如今却像跟他没关系一样,他不让她进电梯她就乖乖听话,他让她自己回去她就洒脱地转身就走。
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极力地想证明她自己已经不再爱他,证明她真的因为他所说的那些话就放弃了多年对他的痴恋,仿佛这样就能同他的异常撇开关系。
但是她越这样,顾彦辰就越坚信这一切都是温落落搞的鬼。
她痴恋了他那么多年,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放弃?
仅仅只是因为他说的那几句话?
那甚至还没发挥他毒舌的全部功力。
温落落越远离他,顾彦辰越坚信温落落给他下药了,正因为温落落能够清楚地知道药效的厉害,知道对他下药后他就会对她产生无法控制的感情。
所以她在欲擒故纵,她现在怕是在等着他药效控制不住主动贴近她吧。
顾彦辰捏紧了手上的杯子,他绝对不会让温落落得逞的。
一小时后。
顾宅佣人房里,温落落的房间里再次响起了轻微的吱呀声,门把手转动,下一刻,大门打开又立即关上。
来人身上萦绕着淡淡的酒气,他盯着床上那坨裹在被子里的身影,大腿一迈就往床边走去。
此时已是深夜,房间里非常安静,来人一举一动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控制,像是带着一股怒气般,脚步声异常明显,明显到能把熟睡的人立刻吵醒。
顾彦辰明明是打算进来审问温落落的,他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异常了,因此他进来时压根就没打算放轻脚步声。
他是进来兴师问罪的,又不是进来采花的,何须做那些偷偷摸摸的动作。
但是当他走进床边,迎着月光看清温落落熟睡的脸庞时,他又有些改变想法了。
找温落落兴师问罪何时又不可以,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
但是他找温落落兴师问罪温落落就真的会承认吗?
不,她不会承认的。
她只会开心自己的计划实现了,她会一步步利用药效把他变成她的裙下之臣。
她这个药下得实在太精明了。
因为药效,他对她产生了一些无法控制的感情,这也导致哪怕明知道是她搞的鬼,他也拿她无可奈何。
因为他如今根本就对她狠不下心。
他绝对不能跟她摊牌。
必须要让她以为药效没有作用,她才会露出马脚,这样他才能够解脱。
所以他如今该做的,便是解瘾罢了。
深更半夜,温落落正好就在眼前,她熟睡着,这意味着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会知晓。
在她眼里,他还会是那个冷冷清清,嫌恶着她的顾彦辰。
脑海里在打着架,身体却已经诚实地贴了上去。
两寸相贴的瞬间,顾彦辰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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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落落清晨时洗漱了好久仍旧感觉自己嘴里有淡淡的酒气,她感到有些奇怪,自己昨晚并没有喝酒,这酒气从何而来呢?
温落落左思右想,最后回忆起看过的酒驾纪录片中,好像说有些蛋黄派里会含有淡淡酒精,这酒气怕就是她昨晚嘴馋吃的蛋黄派而来的吧。
温妈妈告诉她顾彦辰清晨紧急出差去了,所以温落落今天自己打了车上班。
早上没什么事,温落落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正准备拿出自己带的早餐来吃,忽然身侧一阵风吹来,原来是座位右侧方的女同事妮云出差回来了。
与她没什么接触,温落落这般想着,继续盯着自己面前的电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看。
一旁坐下的同事妮云只觉得鼻尖一阵芬香传来,有些奇怪的诱人。
她努努鼻子,感觉到是温落落身上传来的,也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身边的温落落好看得紧。
就像是那天上的仙女,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妮云盯着温落落,不经意间入了迷。
温落落感受到这股视线,转过头来,有些迟疑地道:“有事吗?”
黑亮的双眼澄澈无暇,弯弯的柳眉,小巧的嘴唇,明明还是原来那张脸,妮云也不知怎么的,就是痴迷了。
要说不一样的,那就是温落落好像变得更白了。
妮云鬼迷心窍地找了个借口搭话:“落落,我可以叫你落落吗?你怎么没跟顾总一块出差去啊?”
“切,还能有什么原因,顾总烦死她了呗。要我说啊,温落落天天这么借着工作缠着顾总,顾总……”
路过的美艳女人听到了妮云的话,下意识地就开始讽刺。
结果一走近,对上了温落落的眼,鼻尖萦绕着香气,顿时就结巴起来了:“顾总、、肯定、、很喜欢……”
怎么能不喜欢呢?
天啊,温落落要是缠着她,她会幸福死吧!
“啊?”温落落有些错愕地睁大眼睛,她没记错的话,这Sally可是一直看她不爽,经常与她作对。
今天居然罕见地没有嘲讽她,温落落有些摸不着头脑。
美艳女人Sally被温落落看着有些羞涩,她现在满脑子都在责怪自己,刚刚居然想嘲讽温落落。
她有些不明白,温落落原来居然会这么可爱。
而她过去就跟瞎了眼一样,居然舍得跟温落落作对?
Sally回想起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有些懊恼,她鬼使神差地走近温落落,握住温落落的手,“落落,过去是我不好,老跟你作对,你能原谅我吗?我也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
手里的触感如此柔软,Sally居然有些爱不释手起来,她现在看温落落简直浑身都是宝。
温落落有些惊到了。
任谁能不惊呢!
上一秒听语气还想着要嘲讽你的人下一秒居然羞涩地跟你道歉,这说出去了都吓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