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日之事若传了出去,我必来取你二人性命。”
明月对他二人发出警告。
“白姑娘放心,今日之事我们定会守口如瓶。”
明月离开县令府后许久,苟县令夫妻二人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她莫不是什么怪物?”“我看可能是妖物。”
明月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着刚刚在县令府发生的事,她不知为何那会差点控制不住自己,险些要了苟县令夫妻的性命。
还有发丝变红一事,也是头一回发生,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但幸好今日没有冲动,取了苟县令夫妻的性命,若今日真杀了他二人,虽说是解气了,只怕事后会连累家人。
当她回到家中,玉书已在家中等候,全家人也都在。
玉书见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遂将取回的一万两银票还于玉书。
至于如何取回银票的过程,她以,她去县令府威胁苟县令,说要将他收受贿赂之事举报到京都,苟县令怕此事闹大,才将银票还给她的说辞搪塞过去。虽然大家都不太相信但也并未深究。
而玉书却不肯收下银票,说什么是他对不起明月,没有能力保护她和她的家人,这一万两就算是给明月的补偿。
明月和家人被玉书的这番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为何要这样说,若是父亲的事,也怪不了玉书,反而他们全家都很感激玉书的雪中送炭。
最后在明月与家人的坚持下,玉书才无奈收下银票。
他临走时神情落寞,一直和明月说着对不起她,是他没有能力之类的话。
这几日明月已经力尽神疲,她也懒得费神去想玉书说这话的原因了。
后日就到了廷尉夫人那蛇蝎妇人说的收房期限了,如果到时她真的来收房,他们一家老弱妇孺将无家可归。
倘若只有明月一人,与他们硬碰倒也不怕,只是如今做任何事都要顾及到家人,他们的生命安危最重要。眼下情形也只能委屈一下大家了。
与家人商量之后,明月决定与大哥先去城中寻一处民房,以备需时家人安身之用。
出去寻找民房之前,还不忘叮嘱妹妹明珠,她与大哥不在时,要将大门插好,不要给任何人开门。
明月与大哥在城中找寻了许久也未找到合适的民房,无奈只得去县周边偏远一点的村落去找。
现在家中没了父亲,也没了医馆,他们家便没了收入,如今必须省着点花销。
又在周边村落找了半日,终于寻得一处适宜的木屋民房,此民房虽略简陋但住人也不成问题。
第二日全家人都在收拾细软,宋家派下人退回了之前定亲的回礼,并带来了退亲婚书。还附带了一封玉书的亲笔书信。
明月拆开信查看,信上的内容大致意思是,宋家退婚实属无奈,只因廷尉府二公子朱重前日去到家中,以家人性命相要挟,逼迫他与白家退婚。
若不退婚便让他的父亲和白父一般下场,还会动用廷尉府一切职权和关系,毁了宋家的生意。并威胁他不许再与明月见面,否则就强纳他胞妹玉兰入廷尉府为妾。
他心中对明月万般不舍,但又不能不顾家人,迫于无奈只得放弃与她的亲事,希望明月不要怨恨他。至于定亲的彩礼不用退回,就算是对他们家的一点补偿。
看完之后,祖母又接过信件,家人围在一起观看,想知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大家看过之后,母亲在一旁叹息。妹妹指责玉书懦弱,祖母也愧责自己看错人。只有大哥安慰明月,让她想开一点。
而明月面色平静,让母亲将定亲婚书找出撕毁,并说这事她不怪玉书,希望大家也不要怪责他。玉书退婚是迫于无奈,若换做是她,她也会做出同样的抉择。
说完这些,她继续回房收拾细软。
一时失神桌上的锦盒险碰落掉地,幸而她快速出手接住了锦盒。
脑里想着玉书退亲之事,她知此事不能怪玉书。但回想起定亲之后玉书在湖边对她说的话和立的誓言,还有前些日子玉书为父亲之事给她雪中送炭,当时她还想着待以后父亲的案子解决了,将来就和玉书好好过日子不辜负他对自己的情意。
谁曾想事态发展到如今地步,一抹苦笑浮上她的面容。果然如画本上所言,情爱之事不可信,男子的誓言更不可信。
转念一想,当初她答应玉书的求亲,也是为了让母亲安心,现在亲事解除了,也算好事。
前厅传来的嘈杂声打断了明月的思绪,从说话之人的声音判断出,是朱重那败家子。
明月快步来到前厅,只见朱重与苟县令之子苟史二人带着几名随从,正在与大哥对峙着,祖母母亲和妹妹站在一旁。
“朱重,你又来做什么?”明月出声质问他。
朱重见明月到来,谄媚的走到她身边,“我今日来是有事与你商量,若你答应了,这白宅你们可以继续住,且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明月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没憋什么好事,但还是故意问道:“你有何事要与我商量?”
朱重露出得意的神情,继而慢悠悠的说道:“想必你们已经收到宋家的退亲书,如今你与那宋玉书已无瓜葛。现在只要你同意入我廷尉府给我做妾,并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你白家日后便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怕不是在白日做梦?”明月直接出言嘲讽他。
“你说什么?我警告你别不识抬举。我朱兄愿意纳你为妾那是看的起你。”一旁的苟史抢先出言想替朱重出头。
“苟史是吧?你父亲苟雄苟县令近日没和你说,让你别来我白家惹事吗?”明月朝苟史逼近,言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苟史被逼的往后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露怯色,却仍然强装镇定,伸长了脖颈,“我父亲可管不了我,本公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是吗?那你今日回去可要问问你父亲,能否来我白家。”
明月转身继续朝朱重说道:“白日梦你也做完了,可以滚了。”
“你,你……”朱重被气的脸色发绿。深呼一口气之后,继而露出奸诈的神情。
“你这妹妹相貌虽不如你这般惊艳,却也有几分姿色,苟兄,如果把她给你做小妾,你可愿意?”
“愿意,朱兄的恩赐在下求之不得。”苟史一副狗腿子的嘴脸。
朱重走至妹妹明珠身侧,伸手就要触摸明珠的脸颊。
明月快速将妹妹护在身后,并出手打落朱重伸出的狗爪,这一打明月施加了些内力。
“啊,疼,疼疼疼……”看朱重的神情胳膊至少脱臼了。
“我警告你,不要碰我家人,否则我要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会怕你?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惹怒了我,信不信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朱重另一只手扶着被打伤的胳膊,脸都疼的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