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星担忧地躲开她的手,“妈,这样真的好吗?”
全家上下也就崔明珠和崔劭敢公然和老太太唱反调。
裴星一见老太太变脸就害怕。
“傻孩子,你想做的事,妈妈不管怎样都会支持你。”崔明珠笑着说:“喜欢就大胆去做,家里什么都不缺,不需要你委屈求全。”
裴星感动的想哭,“妈,你真好。”
“不过还是要学一点金融知识,像你劭哥哥那样就挺好的,爸爸妈妈也有不少产业是跟着你劭哥哥投的呢。”
裴星连连点头,“我会的。”
母子俩坐在一起聊天,聊着聊着,裴星就提起那条丢失的黄钻手链。
崔明珠惊讶,“妈妈不是和你说有家推不掉的宝石展要借一段时间吗,前天刚好取走了。”
裴星愣住,“没丢?”
崔明珠:“我亲自盯着工作人员取走的,当然没丢。”
裴星拧眉,既然手链没丢,那今天杨宏那出算什么?
他懊悔不已,早知道就多问一句了,闹出一个这么荒唐的乌龙。
齐厌平白遭了场无妄之灾。
崔明珠追问,裴星把白天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道:“都是我的错,齐厌一定很伤心。”
崔明珠安慰:“没关系,宝宝好好向他道歉,解释清楚就好了。”
裴星有些犹豫地点头。
他愿意道歉,可齐厌未必会接受。
*
顾南和齐厌乘轻轨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
两人吃完一份打包的饭菜,顾南去刷牙洗漱,齐厌去厨房炖排骨。
今晚是喝不成汤了,但明天顾南在家休息可以喝,他上学之前再炒两个菜留冰箱,她就不用吃外卖了。
顾南先去睡了,齐厌炖好排骨,迅速洗了个澡,然后把羽绒服挂起来,用湿毛巾仔细擦拭衣服上的灰尘脏污。
那件红色的羽绒服没来得及换,他明天得穿这件去上学。
但有些地方擦不干净,只能洗,自己洗了怕糟蹋羽绒服,拿去干洗又要等,齐厌想着明天干脆穿旧校服去上学算了。
他把衣服取下来,仔细折叠好放在沙发上。
关了客厅的灯,推开门,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顾南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上床,刚躺好,顾南就睁开了眼,眉心微蹙,“什么时候了?”
“快十二点了。”
顾南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却不想才一个多小时,一时有些恍惚。
“是不是手疼?”齐厌问。
顾南抬手看了眼手背,给她缝针的医生技术挺好,基本看不出走线,但药劲过了,伤口一扯一扯的疼,“有一点。”
齐厌侧过身,“那我陪姐姐说说话。”
顾南好笑,“大晚上说什么话,快睡觉。”
齐厌没说话,也没有闭眼,显然不愿意睡。
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怎么可以盖着被子干瞪眼呢。
顾南对他勾了下手,“过来,亲一下。”
齐厌肉眼可见的慌了一下,然后十分乖觉地凑过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亲完,还替她掩了掩被子。
顾南:“……”
啊,太纯情了,好想带坏他。
“还记得我早上怎么亲你的吗?”顾南道:“好好回忆一下,给你个机会亲回来。”
齐厌噌的一下红了脸。
怎么可能不记得,今天早上交出去的可是他的初吻。
顾南看着齐厌从青皮虾变成红皮虾,双脚还无意识蜷缩起来,突然神清气爽。
害羞纯情男大学生什么的果然最好玩了。
“回忆起来了吗?”顾南一脸公事公办地问。
齐厌:“……”
救命救命救命,她为什么要问他这么羞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