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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宋楚云的性子,这趟回家小夫郎必是逃不过一顿来回爆炒。只可惜这股劲儿还没找契机宣泄出来,就被某位不速之客给无情打断了。
“因是路过柳丰村,便想着上门来拜访一二。这次来的有些仓促,没事先知会一声,不会给你们添麻烦吧?”
阮清荷这次的打扮倒十分清雅,内里一身藕色对襟长裙,外边拢了件绣有仙鹤祥云的大氅。宋楚云见惯了她穿讼师长衫的样子,此刻乍一瞧这种姑娘家的装扮,还真是有点意外。
“怎会,我和楚云也才刚从镇上探望朋友回来,他谢你前些时日送来的分红,还特意给你挑了对耳环相赠呢。”
小夫郎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宋楚云要再不知道那些钱和那对耳环的用处真白当人这么久的夫君了。一时寻衅滋事的劲头消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琢磨怎样不让小夫郎再吃飞醋就好。
“楚云?阮姑娘都来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请她坐下?难为人家顶着严寒过来一趟,快把你精心给她择选的首饰拿出来瞧瞧吧?”
唐恬这种白莲花式的发言也是宋楚云没有料到的,只是既然夫郎都发了话,宋楚云再满头问号也少不得先顾全下眼前的境况,请阮清荷在客堂内落座喝茶。
那两枚孔雀翎织成的耳环华丽大方,略经光照就能反射出流\\彩\\金光,一见便知是价值不菲。
“这样贵重的礼物我怎好意思收,说起来还多亏了宋大哥,为我引荐客流代写诉状。若非有他相助,我只怕还是白儒书斋里一个岌岌无名的三等讼师。我既承了二位的人情,所经手案件获得的银钱,合该抽取一部分做分红的。”
“阮姑娘这话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况你专此项。能挣多少钱,攒多少名气都是凭你实力,宋某和夫郎实在不敢贸领。”
敢不敢贸领横竖唐恬都代他领了,小夫郎斜斜投过去一个眼神,宋楚云惊觉竟和他耍起无赖时有七分相似。
——经验所得,再乖巧的崽子也是会被带坏的,尤其是看似软糯乖巧实则全是反骨的那种。
耳环这种东西买都买了,留在家里也是无益,宋楚云连捧带夸的客套话把阮清荷唬得一愣一愣的。婉拒半晌,最终还是带着谢礼欢欢喜喜向他们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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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做客的人一走,就到了小夫妻该闭门清算账目的时候了。
宋楚云打探过大金小金的去向,确认这哥俩一个上茶馆搞学习,已经交代了晚饭不回家吃。另一个则还留在赵塘村,跟李博轩探讨沙地栽种事宜,估摸最早也得明日才回。
等于说从现在起直到三个时辰之后的傍晚时分,宋家小院除了宋楚云和唐恬,是没有第三个人的。
“很好,甜甜,这是独属于我们的时光,来兑现下你的诺言吧。”
小夫郎那句‘回家任你处置’犹言在耳,宋楚云步步逼近,直到把某张含笑的面庞抵在床头动弹不得才肯稍稍罢休。
“坦白从宽,阮清荷什么时候来送的分红,我怎么不知道?这几天咱们看完沐哥儿住在镇上,你买东西的钱都是从这儿来的,我猜的对不对?”
“怎么,许你吃我的醋,就不许我吃你的?这会儿不巴巴的叫人家阮姑娘了,连名带姓的叫,一点都不温柔。那日你前脚刚去地里查看大棚,她后脚就来了,说了一堆子的感谢话,还塞了个装钱的福袋给我,我想着你平日里也没留存多少小私库,就做主替你收了。我这样贴心,你不谢我便罢,怎么还挑没人的地方欺负我?”
唐恬言语逻辑性十足,哪怕是双手被人钳制着,也阻挡不了他对宋楚云进行灵魂输出。
可怜老宋头莫名其妙就成了酿醋的炮灰,偏生他对小夫郎吃飞醋的行为还无从反驳。
“我说你近来怎么购买欲大涨,时不时就往街坊店铺里钻,合着是拿我的私房钱在泄你的私愤。甜甜啊甜甜,有这等好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我还以为那钱走的是你的账目,都不敢放心大胆的花呢。”
宋楚云这几天跟唐恬一起住在镇里的客栈上,没个趁手的工具就没理长出来的胡茬子。这会儿他拱在小夫郎颈间逗人玩,下颌蹭来蹭去,直叫唐恬痒得缩腰乱扭。
“人家特意梳妆打扮了来找你,我怎能拂了她的面子?再说她待我客气,拿出银钱来请我帮忙代为转交,我又怎能不为你坐实私库二字。要说阮姑娘正值妙龄,不仅样貌端正还肯对你主动,好夫君,我可是都是设身处地在为你着想啊。”
“叫那伙计阿哥也是?”
宋楚云磨磨后槽牙,恨不得把他小嘴叭叭个不停的夫郎给直接就地正法。
“你就仗着我疼你瞎闹吧,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可还有半点当初对主家的惧怕?”
“咦,我记岔劈了?现在这个家里不是我在主家么?”
唐恬身子骨瘦,不用借宋楚云的力就能利索翻到他身上坐着。
宋楚云笑逐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