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越捏着状纸,缓缓朝外走。
片刻后,不远处缓缓传来了流水声。
苏清越凝神朝前看去。
只见苏小八跑了过来,“四哥,陆公子。”
苏清越问道:“出了何事?”
苏小八回道:“外面来了许多侍卫。”
陆令之上前问:“那些女人逃走没?”
苏小八笑道:“她们按照四哥说的,从地下河走,早走远了。”
陆令之抬头朝门口看着,“看来就只有我们二人还留在这儿。”
苏小八扬眉笑道:“你们别急,跟我来,我方才在外面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条比地下河还近的路。”
陆令之和苏清越一齐朝他看去。
“来,跟着我往这边走。”苏小八说罢,带着他们往岩洞深处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山的另外一头,也算是逃过了一切。
他们一路小跑朝竹屋走去。
在路上,陆令之朝苏清越问道:“清越,我们赶快回京中吧?”
苏清越忙应道:“好。”
陆令之见苏清越难得这般听话,有些意外。
他问道:“你在担心你大哥。”
苏清越愣了一会儿,未回话,“走,赶路!”
二人迅速换了衣裳后,坐上马车朝京中赶去,苏小八也一同跟着。
他们这边正朝京中赶,侯府的人又开始急了。
“这何大人也真是,竟逼着陆家与自己定亲。”
柳氏气鼓鼓地说着。
侯爷给她端来一杯茶,“别急,陆家人哪是能被他们拿捏的。”
苏溱在院子里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已猜出八九分,应该是何宛芸那丫头搞的鬼。
这女人心思歹毒,但好在没什么头脑。
她本还想着随便找个法子把她打发了便是,但没想到她竟然逼得如此紧,看来,为了一劳永逸,她不得不动用命格簿。
今日不去书院,苏溱本打算去魏家,现如今听到柳氏他们如此说,便转身回到屋中。
她从书架子上,将命格簿拿出来。
这几年命格簿她极少用,毕竟是逆天改命之事,能不用,则不用。
但这次何苑芸实在是太难缠了。
苏溱将命格簿摊出来,写道:“何宛芸,下嫁街头莽夫,穷困潦倒,自食恶果,悲惨一生。”
寥寥数笔,一排字闪过一道光印在了命格簿上。
她合上命格簿,再次爬上椅子,将其放在书架上。
与此同时。
皇宫内,赵晏正在批阅奏折,突然喷出一口血,倒在了桌上。
万公公连忙跑来,唤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赵晏倒在桌上一动也不动,好像断了气一般。
万公公急了,连忙朝外喊道:“快去传太医!快!”
不一会儿,数名太医涌了过来。
他们纷纷给赵晏把了把脉,摇头道:“皇上除了脉象有些许微弱之外,并无任何病症。”
万公公急得跺脚,“陛下若是没病,又怎会突然吐血昏迷!”
太医纷纷摇头,“皇上这次的确是有些奇怪,和三年前那几次有些相似。”
万公公听罢,想了起来,“对,没错,当年陛下的确也是吐过几次血,可那几次都未昏迷啊?!”
太医们垂着头,无法给万公公做出解答。
这时,赵晏突然醒了,他坐起身见着床边围着的人问道:“突然唤这么多太医来干什么?!”
万公公连忙跪地道:“皇上啊,你方才病了,可真是吓死奴才了。”
赵晏脸色微沉,朝众人怒斥道:“我没病,你们都出去!都给我出去!”
万公公诧异不已,连忙让太医们都退下,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赵晏待他们走后,缓缓起身,来到桌旁,拿出一张纸,在上面轻轻划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