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了什么？
如果，他没有看错，刚刚的一系列动作，她连地都没有沾到。
这需要，什么程度的轻功？
而刚刚那人，一脸迷茫的神情，即便是在夜色里，他也看了个清楚。
她又做了什么？
白术突然觉得，身旁的人，超乎了他的想象。
她，还是不是那个风染心？
一月出手夺玉佩的时候，就知道白术会想什么。
这个问题，在刚刚她已经想过了。
白术问，她可以拒绝回答，他要查，也查不出什么东西。
另外，这家伙刚刚出现的时候，看她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似乎多了些东西。
这也是一月敢放手托大的主要原因。
她跑了这一趟，这家伙的脑子应该也想清楚了些什么。
“又救了你哟，怎么样？要不要，以身相许？”
她俏皮的眨着眼，似玩笑，却让白术觉得心脏狂跳。
“以身相许？你怎么，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他也似开玩笑一般，但是那话里的意思，显而易见。
虽然只是猜测，但是白术有种直觉，眼前的女人，为什么要跑，他之前要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至于为什么现在她还帮他...........
白术有些摸不定。
“卖了？”咀嚼着这两个字，她再次晃了晃手指上的玉佩，似乎在告诉他，这个玉佩刚刚所经历的。
“能不能真卖了，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你说对吧。”
似威胁，不似威胁的话，让白术直想大呼，这女人，真是大胆。
世间女子千万，说话这么狂邪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却该死的得他心。
环绕着那柔软的手微微收紧，他欺身。
两人原本就近的距离再度被拉近了些，几乎脸贴着脸，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一月眨巴着眼，没动。
她倒是淡定，白术不过几息就红了脸。
十岁之后，便是离自己母亲，也从未这么近过。
她是第一人。
或许是姿势的缘故，或许实在离得太近，女子特有的女儿香钻进鼻翼间，比起之前他在她身上闻到的，似乎更加人想入非非。
白术的眸子里闪过挣扎之色，许久，他才微微松了那搂在一月腰间的手，身子也微微往后退了些。
察觉到自己所处的空间变大。
一月眸子闪了闪，整个人突然主动前倾。
她的动作太快，白术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女的身体就已经压了过来。
唇角贴上了一抹温热，那是..........
白术微微瞪着眼，似乎连反应都忘记了。
“砰..........”
两人重叠落在地面，激起了地面浅浅的灰尘。
没等白术开口，一月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似得，麻溜的爬起身，擦了擦嘴角，笑嘻嘻道：“不好意思，你松手了，我没注意，没扶稳。”
桃花眸子半眯着，是有心，还是无意，已经很明显。
风染心的美，美在楚楚可怜，美在温柔羞涩。
而眼前的，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一点儿矜持行为，似乎从离开了他和她同处的院落，她就变成了放飞自我的鸟儿。
没了约束。
没了风染心的抿唇浅笑，和风袖遮唇，她笑的肆意大方，甚至那眸子里星星点点的小算计，都能一清二楚。
摸了摸唇角，有什么东西，似乎在心底扩散。
他抬眸，看着她：“你确定，要以身相许？”
诶？这个话题，不是已经过了吗？
过了吗？
在白术看来，并没有。
“恩？我什么时候说过？”
他要问，她偏不答。
白术仰头叹了口气，伸手一把捉住了少女的手腕：“既然你想，那就如你所愿。”
噘着嘴，一月哼哼了一声，两人相携出了民宅。
兜兜转转绕了大半个城，两人钻进了一处巷子。
巷子的尾端小院中，一个高大的人影正静静等待着。
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警戒的看了过来。
见到白术，他微微松了口气。
只是，再看到白术身旁的一月时，惊得整个人都说不出话了。
“风，风染心。”
“嗨，好久不见。”
嗨是什么意思，阿四表示不理解，但是..........那句好久不见，她是怎么出口的？
原来的风染心，进行训练，是有他监督的。
先不说风染心会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就风染心对他那种畏惧之心，就不可能用这么欢快的语气跟他说话才是。
“你你你..........”
连续几个你字，阿四愣是半天没有挤出一句话。
视线下移，再看看两人扣在一起的五指，阿四沉默了.........
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太多，他觉得，自己需要静静，想想。
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白术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已经把属下吓傻了，拉着一月，进了屋内。
“那些人，是坤王军队的人，他们找你做什么？”
有了独立的空间，心底憋着的话，自然就问了出来。
白术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点燃了屋内有些昏暗的烛灯，倒了杯水递给她。
“哦，你知道坤王？”
一月：..........
难道她不应该知道坤王？
这地方好歹是坤王的地境，她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白术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顿了顿，又继续开口：“染心，你可知道，我的身份？”
染心，哎呦喂，改口挺快..........
咳咳，跑题了。
白术的身份么？
一月再度将剧情和记忆都在脑子里回放了一遍。
然而，并没有。
并没有关于白术身份的任何相关记忆。
她摇摇头。
白术道：“染心可听说过质子？”
质子？
这两个出现，一月心底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听过的，就是不知道，此质子，是否非彼质子。
位面不同，文化差异大小皆有异。
看一月微愣的那一下，白术点点头：“应该就是你想的那个质子了，世人皆知徵国之强，却也应该知道，徵国邻国晋当年王族灭顶之灾，上一任徵王与晋王有忘年之交，徵王出手相救，两国结友好之邦。”
徵国和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