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四年那叫纸上谈兵,出了四年钱,那才是实战经验。
且经验丰富。
可怜的小老头还在那自我怀疑,嘀咕:“四年了?怎么可能?”
文言眼皮一掀,心想:谁还不是交了四年学费。
那沮丧劲倒是骗到了常喜。
常喜心有不忍的拉着文言的胳膊,轻声道:“文言?”
“懂。”文言厉色:“洗澡,下局让你。”
“真的?”南拳跳了起来,手里还搓着麻将。
文言咬紧嘴唇,点头是她最后的倔强。
南拳欣喜得大叫:“来人,老夫要沐浴。”笑了会,看着文言说:“你不是说,牌桌规矩,决不让糊的吗?”
文言还是点头,心里在流泪,我也不想啊。
官兵听到南拳的喊叫,拿着兵器不敢上前一步,又不敢退后,只得在那僵持着。
伊照在晕厥中已经被侍卫送回伊府。
“都在干什么?”侍卫长陈林持着佩剑走了进来。
“陈大人,他要洗澡水。”官兵说。
陈林看了眼南拳,开口:“给他就是,”只要他不出宗人府,闹到宫里。
暂时由着他。
秀女才出了刺客,六皇子还生死不明。
要是让皇上知道宗人府里有这号危险人物,那只怕都要人头落地。
“是,”官兵得到指示,吁了口气,拔腿往回跑。
陈林也没多留,转身走了出去。
“速去崖客山庄,”陈林将手中的信件交给陈强。
“是,”
文言看着斜对面的水,孤零零的放在那。
等了会,南拳还在那摸着麻将,码码算算,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文言拿起手边的麻将丢了过去:“喂!老头洗澡了。”
“等会,我要顿悟了。”
又开始换修仙了?
南拳在那痴痴笑笑,将眼前的麻将换来换去,嘴里还在念叨:“快,你出个五筒。”
又跑到对面打出五筒,
“哈哈……我糊了,”南拳对文言说:“全求人,”
那自导自演的神情,让文言想到了冷宫的美人。
一个心思在皇上身上,一个心思在麻将上。
不要脸,文言吐出来,又吞了下去。
难得赞成的点头:“嗯,”
南拳这会又不用文言催了,“哈哈……我糊了…”快速回到只有三面铁的小牢房,将上衣用力扒了下来。
“啊……”
秀女们哪见过这阵仗,都大叫起来。红着脸,把脸偏了过去。
想怒又不敢怒。
常喜也不例外。
都转过身,文言还看,也显得另类了。
于是也转了过去。
文言想着福乐殿的事:“小妖,皇上殿选,赵浔他们为什么在?”
他们是男子,不该回避吗?
小妖:“说是已经弱冠,皇上特意下令让他们去挑选侧妃。”
文言听得疑惑更重:“侧妃也轮不到她们这些没有背景的女子吧?”
原本她们就是送进宫的玩物,怎么都轮不上被皇子选为侧妃。
但不知怎么的,大臣们都纷纷递折子,弱冠皇子中除了大皇子赵胤,抬了尚书府嫡女韩清婉,其余的更是连妾室都没有。
结亲是拉拢大臣最快方式。
文昌帝忌惮,这折子也是递进了文昌帝心坎里。
借着选侧妃的由头,将他们都叫去了福乐殿。
“文丫头,开始了。”牌搭子扯着喉咙就是一嗓子。
还带了些内力。
文言当场跳了起来:“是谁想谋害本……”
“宫……”文言说得声音越发的小,紧盯着眼前穿着官兵服饰的卤蛋,南拳有些矮小,那身兵服在身上松垮得不行。
南拳不知何时将他那一头相亲相爱的油发剃了去。
将那微凸的大额头露了出来,与圆溜溜的脑袋连在一起,笑起来还挺像那福寿仙君。
脸色是那常年不见阳光的病态白。
“别给我装死,”南拳推了下麻将,示意开始:“说好让我的。”
“知道了,”文言回的无力,牌桌就这样又被搭了起来。
常喜和虞兮胆子也大了起来。
“三条!”常喜喊。
麻将的魅力,它能神奇到再温柔的人上桌,能让她吼起来,比如常喜:
“等等,我好像糊了?”
常喜还在生疏的推算。
耗了些时间,
“到底糊不糊?”南拳在那急得想推牌:“那我糊了?”
“顺子。”
南拳听到是顺子,急得拍桌子:“我是条一色!”
好不容易糊一把,还被上家给截了。
南拳盯那三条,心被人用刀剜肉般疼:“你这是小糊,应该让给我啊。”
“对不起……”常喜吓的悻悻。
文言也不惯着他:“又不出银子,还指挥上了?”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能……能出银子。”南拳说得豪迈。
一副老子有钱的臭模样。
“拿出来。”
“没带出来,等我回涯客山庄双倍奉上。”南拳搓着麻将说。
虞兮听得一震,看了眼南拳,开始跃跃欲试,来掩盖眼里的那一抹惊讶。
“小妖他说的涯客山庄在他名下吗?”
文言在等它一个回答,誓要让他输得扒底裤。
小妖:“不在,涯客山庄是武林盟主居住的地方。”
神棍!口气还不小:“涯客山庄是你的吗?就拿来骗。”文言气得不行。
???
南拳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文言,半晌:“等我回山庄拿银子没错呀?”
小妖:“南拳是一任武林盟主。”
啥??
他还是武林盟主?文言有些不信,这不就是赌鬼么?
是小人有眼无珠了。
连看南拳都开始心虚。
“开始!”文言开始打岔:“你怎么来这宗人府的。”
“还不是因为你!”南拳丢出手中不要的牌:“三万,”
??
别说得这么含情脉脉,与你的年龄不符合。
“哦,出了什么事?”文言开始套话:“二万,”
“都是谢权那狗贼,他联合伊照骗我,说你在……”宫里出了事。
南拳一顿,看了眼文言,将话咽了回去,他还记得,要是让文言知道,自己打听她进宫的事,只怕会发火。
也就专心打起牌来:“四条,”
“碰,”文言听到关键时刻,他又不说了,恼火,一句话拆了,也要碰了他。
……
南拳知道被针对,但真的不能说.
南拳拿着九条在那颤颤巍巍不敢出。
“狗都不要的九条,你竟然当宝贝,那要不要娶回去!”
南拳一听,喜上眉梢:“九条。”
“嘿嘿……糊了,条一色。”文言说。
“不是说不要的吗?”
“我要!”
……
还是单纯了。
南拳被骗,拿着那九条想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