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境在见到衣衫凌乱、眼角仍旧萦绕着春情的谢灼时到达了顶峰。
他立刻化出昆仑剑,以剑指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少年,气愤到口不择言:“谢扶烬,你不要忘了,师父都是为了谁。迟早你会再求到本君头上,如果你再继续对师父肆意妄为的话!”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谢灼敏感地察觉出他话中的别情,用食指推开他的剑尖,朝他走近一步,金色的瞳仁与他对视,问:“师兄,告诉我。”
一声师兄,令东方既白摄住了心神。
千年前的一幕仿佛又浮现在他眼前,他能感受到白墨的心境,他对害谢扶烬跳下诛仙台始终是抱有歉意的。
他无法拒绝回答谢扶烬的问题。
于是,他张了张嘴,眼神有些发直:“师父……师父她为你改……”
还未来得及再说出什么,东方既白就听脑海中传来“嗡”的一声。
善恶九鼎再次惊醒了他,东方既白浑身一凛,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谢扶烬对他使用了幻术,想要套出他的话。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谢灼一眼,却不敢再与他说一句话,拂袖匆忙离去。
谢灼没有回骄阳殿内,他结出许久不曾结过的魔印,召唤舟不渡前来。
他看着东方既白方才离去的方向。
他原本是想叫东方既白来好好气他一气,顺便宣示自己的主权,可他没想到东方既白居然会说出那么一番话。
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是他所不知道的呢?
“师父为你改……”
他慢慢学着东方既白的话,琢磨他话中的含义。
“师父她,为我改了什么?”
再次回到殿内时,温执玉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修士的身体没有这么不堪折腾,他们从前在一起的时候玩的比现在都激烈,师尊却仍是精神奕奕,并不曾像此刻这般昏睡过去。
仔细想想,昨晚似乎也是这样。
谢灼略有不解,但还是拉起锦被为她盖上身体。
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膏,轻轻拉过她的手腕。
金色的锁链如有生命般化作了柔软的凤羽,虚虚地拢着温执玉受伤的手腕。
看着这发红溃破的娇嫩皮肤,谢灼心疼的不行,暗骂自己要的太狠了。
涂了药后,四条金色的锁链皆化成了凤尾盘绕在她的四肢上,灵流流转片刻后,那些破损的皮肉就恢复了新生。
谢灼想起自己刚才的疑惑,再次释放出一股灵流探入温执玉的灵府。
属于凤翎的那部分神识疯狂地涌了过来,他一一检查过她的灵府灵台,识海等地,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突然就有些后悔就那么轻松放了东方既白离开,他应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逼问他的。
罢了,先让舟不渡去查吧。
回想这十几日,从他醒来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很慌。
明明那个梦境如此温暖,如此美妙,但事情的发展总是与他所期望的背道而驰。
在他被天道认可的那一瞬,他以为上天终究是眷顾了他,可没想到,成神是要用他与师尊的感情来换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可窝在不见光明的魔域,做个师尊见不得人的情人,也不要做这个神。
谢灼慢慢躺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用唇慢慢描摹着她的眉眼。
“师尊,弟子曾经想过,如果师尊非得东方既白不可的话,让他来师尊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没有弟子手段多,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取悦师尊。但是,弟子说服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