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融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之后,带着谢家的人准备走,却遇到了前来悼唁的裴见弦。
裴见弦悼唁之后,对谢融道,“五伯。”
“你父亲,他最近身体还好吗?”谢融问道。
“还好。谢谢五伯关心。”
谢融道,“你回去跟你父亲说说,我已经回平城了,让他也来,老一辈就我们俩兄弟了,好歹聚聚。”
“好。”裴见弦回道。
谢融点点头,“他要是不愿意来,我去找他也行。”
裴见弦恭敬道,“我回去一定转告父亲。”
目送谢家人离去,裴见弦走到霍霆亨面前,道,“父亲有四个字,让我转告你。”
“哪四个字?”
“不变初衷!”
霍霆亨目光微沉,渐渐深邃,“我明白。”
向幽姿无心理会他们说些什么,一直在钱伯的旁边安慰这钱伯。钱伯在余家待了很多年,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余振同,照顾余振同的起居,后来照顾余家的少爷和小姐。
如今余家只剩下他一个外姓人。
安葬完余振同后,向幽姿问道,“钱伯,你是想回去老家,还是留在这里,如果你想留在这里……”
“谢谢霍太太好意,我还是回去吧,老家也没什么人了,可老家那边……”老爷小姐和少爷都不在了,他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反倒看了难受,还不如回老家,至少那边不会让他睹物思人。
向幽姿送走钱伯,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一个异地的座机号码,看着号码,向幽姿心口莫名的一紧。
“舒誉,是你吗?”向幽姿问道。
“是我,”舒誉的声音很淡,“你还好吗?”
向幽姿眼泪不由人就落了下来,“一声不响就走了,也不让我去找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我没事,真的,我现在很好。”舒誉道。
向幽姿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能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她不是说想回来,而是说能回来。
也是,还不能做到从容面对平城这座城市,自然是不能回来。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向幽姿问道。
一直在逃避的舒誉,不可能无事给她电话。
舒誉道,“我看到新闻说余振同和余晓晓去世了?是怎么回事?”
“余晓晓是出院那天出车祸死的,余振同是因为激动导致心脏骤停,”向幽姿顿了顿,道,“我听钱伯说,也不知道余振同从哪儿知道了余晓晓去世的消息,非要看手机,看到余晓晓车祸的画面的后,一口气就背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舒誉道,“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向幽姿当然觉得太巧了,“钱伯还说,早上的时候,谢江也就是连江和谢采薇过来看过余振同,不过他二人走后,余振同还是好好的。”
舒誉道,“我哥怎么说?”
“你说霍霆亨?”向幽姿无精打采道,“他最近心情不好,我也不敢问,而且就算我问,他也未必会告诉我,他一直都不让我插手这些事。”
舒誉道,“我总觉得连江……”
向幽姿没有说话,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连江,可她真的不希望是连江。
“对了,我记得当时博南在余振同和余晓晓的病房里装了摄像头,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因为舒誉的一句话,向幽姿去了医院,查看了病房之后,并没有找到任何摄像头。想要开口问护士,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舒誉说,摄像头装得比较隐秘,如果问了护士,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第二天,向幽姿直接开车去了钱伯的老家。所幸钱伯知道摄像头的事情,当时收拾病房的时候,他就把这些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