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冶带着人站在小城镇外面的一座小山坡上等着,时间过去两个小时还是不见周墨跟唐好甜回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到底还走不走啊?是你们说要带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的,现在就为了两个生死不明的人,难道要我们这么多人一起陪葬吗?”有人愤愤不平地问道。
“你想走,你可以自己走。我要留下来等我的伙伴。”萧冶实在没有心情跟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多费唇舌。
要换做以前,他还会耐着性子安抚他们几句,但谁不是自己爸妈的心间宝,他又不是矮他一点,干嘛受他这种鸟气。
“可……那是你们自己说要护着我们一起走的。”那人也急了,让他自己出去闯,那不是叫他去死是一样的道理吗?
“我们是说,你们愿意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就一起,我们可以护送你们到达安全区。但食物要自己想办法,包括车子。而且我们的保护也不是那么全面的,毕竟我们也是人生父母养,为了陌生人献出自己生命这样伟大的事情,我们干不来。更多的是靠你们自己。”萧冶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得在一开始说明白比较好。
免得这些人会以为自己是大爷,没事就囔囔着他们去做,或者有人自己跑去作死了,怨在他们头上。
这种奇葩他们见太多了,渐渐也麻木了那颗原本充满炙热的心。
“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这些人中蛮多人觉得终于有人护着,可以确保自己的生命无忧抵达安全区,却没有想到萧冶等人其实跟郭兢等人无异,都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变异人。
果然变异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那男子憋着一大口的气在胸腔上下起伏着。
他们只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又该如何在这末世自保。如果没有异能者护他们周全,他们是走不到安全区的。很多人陷入了迷茫中,也有人很快认清了事实。
很快被周墨等人解救出来的三四十人分作两拨,一拨是不再相信异能者的人,自觉的把那些愿意跟他们一起离开的人聚集在一起,然后他们一行人头也不回浩浩荡荡地走了。
他们临行前,萧冶拿出一本地图册送给他们。那本地图册是唐好甜在山冲城百货商城仓库里找到的。
一名中年男子拿走那本地图册骂骂咧咧道,“别以为我们会感激你。这个世界就是被你们这些变异人弄糟糕的。”
“随便。”萧冶无所谓极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样米养百样人。他也不敢奢望谁来感激他。
而剩下的,留下来的人全是一些老弱病残,身边又没有身强力壮男子护他们周全。他们不敢去拖累那帮人,至于萧冶他们愿不愿意带他们一起走,他们同样也不强求。
“副队,那些人走了真的没事吗?”从头到尾高白安都没有出声一句,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放心吧。”林越走过来,拍了拍高白安的肩膀,“那些人中不乏有身强力壮的男子,目前的丧尸等级还算低,他们对付得了。如果他们连这样等级的丧尸都对付不了,以后又该如何在这末世中生存下去。”
植物都变异了,未来的末世给人类的生存环境只会越来越恶劣。
萧冶抬起手臂看了下时间,“不行,你们留在这里,我回去看一下。”
“副队,还是我回去找他们吧。这里需要你,你不能走。”高白安挡住了准备抬脚的萧冶,他的眼神很是坚定。
一直以来,他们队伍虽说是由周墨领导的,但团魂却是萧冶。如果没有萧冶调和,他们这支小队是做不到现在这样具有凝聚力的。
周墨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不错,他聪明又具有极高的敏锐判断力,但他亦有硬伤。他不善于与人沟通,不懂得如何调和队员之间大大小小的内部矛盾,这些都需要萧冶在中间进行沟通,调和队内的内部矛盾。
他们这支小队长久以来保持着这样优秀且辉煌的成绩,周墨跟萧冶功不可没。当然了,他们成员之间的默契也是重要的一环,谁都缺一不可。
“小白,那你小心点,别距离得太近。如果有危险,你随时撤回来没事。你的命最重要,懂吗?”萧冶担心这孩子一根筋,把自己的小命也搞没了。
“副队,我知道的,别把我当做三岁小孩。那我去了。”高白安朝众人挥了挥手,转身往小城镇的方向走去。
高白安走进小镇里,不久后周墨跟唐好甜也从小镇出来,他们就这样完美的错过彼此了。
“哥哥,你看他们好像在哪里。”唐好甜视力极好的,在十几米的小山坡上看到萧冶等人,“欸,人好像少了很多的样子?”
周墨也抬头望去,果然就像唐好甜说的那样,人少了很多。
未等他们二人走近,萧冶便率先走下山坡来到他们面前,“小白呢?你们没有跟他一起回来吗?还是你们没有看到小白。”
萧冶觉得后面那个更加有可能。
“小白,他回去找我们了吗?”唐好甜他们确实没有看到高白安。
“嗯,十五分钟之前去的。”萧冶低头又看了眼时间,“那变异的棉花树现在怎么样了,都解决掉了吗?”
“那是当然,有哥哥在还有什么事情都摆不平的?”唐好甜摇头晃脑神情夸张地道。
周墨听得简直要痛揍这个睁眼说瞎话的臭丫头一顿。
萧冶眨了眨眼睛没有半丝怀疑地点头,“确实,我们周队长可厉害了!”
“既然小白去找我跟甜甜了,那我们也回去找他。我们还要顺道找车子。”周墨打断这二人的彩虹屁,他实在听不下去了。
“嗯。”萧冶回去找待在山上的那些人,不会儿带着一大帮人呼啦啦地再次走下山来。
众人边找车,边找高白安,没有喊出声是担心把丧尸引来,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路过之前那栋长出变异棉花树的房子,他们看到院子里所有的棉花树都是焦黑的,像是被闪电劈过的一样,从中间不规则的被切开。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是周墨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