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
他没想到，原来还能有这样的借口。
他觉得是借口，事实上也确实没人会相信。
沈括的表现一直很出色，谁能想到她根本不会写字呢？
“做梦。”
楚离薄唇微启，冷酷无情吐出两个字，一点人情味也没有。
沈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
她一笔一划，每个字都写得非常认真，这次的墨水好歹给了点面子，没有晕开混成一坨，但是写出来的东西嘛……
“你这字跟狗爬有什么区别？”
楚离以为她认认真真地在批奏折，没想到转头一看，发现她写了一手漂亮的鬼画符。
没管住自己的嘴，他说，“朕抱一只狗来，它写的都比你好。”
沈括的字丑是真丑，只能勉强看出字体的结构，再联系上下文，大致猜到意思，多了就是为难她，也是为难看得的人的眼睛。
“臣妾知道自己的字不好看，可皇上说得也太打击人了。”沈括撂下笔，“臣妾不看了，你自己写吧。”
她气呼呼环胸坐在一边，像只炸毛了的小猫，需要顺毛。
楚离低头看了眼奏折上的鬼画符，又看了眼炸毛的沈括，犹豫了一下，皇帝陛下决定合上奏折，不为难自己。
“就这样发下去吧。”
孙公公接过那一摞被沈括改好的奏折。就算他一直跟沈括一条船，也不得不说这字真的是……太丑了。
不过楚离都没说什么，做臣子的又能说什么呢？
“是，奴才遵命。”
第二天一早，朝臣们在上朝前都领到了自己昨天递上去的奏折，打开后本以为会看见楚离一手漂亮又凌厉，带着刀光剑影的血腥气的字迹，没想到看见了一坨又一坨……呃，怎么说呢，就像是……
“就像是皇上今天心情不好不批奏折了，抱着一只狗，给狗爪子沾上墨水，让狗在上面胡乱踩一通发泄，当改完了奏折。”
可皇上好端端的怎么会养起狗来？
他们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在去勤政殿上朝时，拦住孙公公旁敲侧击的打听。
孙公公当时并没有猜出来，文官肚子里弯弯绕绕，九曲回肠在想什么，只高深莫测的回答了一句，“养什么狗啊，皇上喜欢养猫，能给他找乐子，又会冲他撒娇的小猫。”
“这猫皮毛一定得漂亮，还得是黄色，皇上喜欢和他相近的颜色！”
打听消息的文官们顺着孙公公的话，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幅楚离抱着小橘猫的画面，总觉得特别违和。
他那种段位的人，真的是养宠物，不是杀宠物吗？
他们还想再问，只可惜孙公公已经懒得跟他们解答了，他要带着自己心里藏着的画面慢慢品味。
他慢慢品味之前，沈括在盘龙殿里被楚离结结实实骂了一顿字丑，按头练字。
“别了吧，练字需要好长时间，臣妾不想写。”
沈括不想重复上辈子练硬笔字的枯燥画面，她都是皇妃、是娘娘了，为什么还要写字啊，让别人帮她写不好吗？
“青黛现在已经能写几个字了，有她在臣妾很放心。”
或许是学霸一贯看不惯不学无术的学渣，所以楚离接受不了沈括不会写字，或者说字很丑的事实，“朕命令你，以后每天都好好练字！”
不会写字像什么话？
至于习字的字帖，楚离想了想，名人书法家的字很多都可以临摹，当今还活着会喘气的书法家也多，她有个哥哥的字就不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