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的这句话,就像是所有离奇案件的注脚。
展红绫甚至在想,要不要回去在六扇门贴上这句话的标语。
而站在苏元背后的白玄清,已经拿出小本本把这句话记下来了。
——上次回家后,白玄清发现自己忘记了不少苏元传授的经验。
于是痛定思痛,见苏元之前随身带着笔记本和炭笔,方便随时记录。
“展神捕?不知可以吗?”
苏元见展红绫发愣,又问了一句。
只要见到陈文轩,他的狴犴腰牌就可以看穿一切,一切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展红绫立马回过神来:“可以,当然可以!”
虽然心中疑惑,但展红绫相信苏元的自信不是空穴来风。
“张汉,你去陈知事家中,把陈文轩带来,我去找知府准备升堂。”
“是!”
“把他们家人都叫出来,然后你留在府中……”
张汉细心听着苏元的安排,不断点头后才转身离开。
当知府于江成听完苏元的猜测后,看了看苏元年轻的相貌,面露不虞。
只觉苏元在胡说八道,他根本不相信陈文轩会杀父。
质疑的原因也很简单,不论是卷宗还是捕快的实际调查,都没有看出陈文轩有作案动机。
所以即便苏元的推测听起来挺合理,他也不相信。
总不能是陈文轩没事杀老子玩吧。
不过看在展红绫面子上,于江成最终还是勉强同意升堂审问。
半个时辰后,随着捕快的威武声。
陈家长子陈文轩,陈知事妻子韩氏,以及老仆陈皮都被带到堂上。
他们各个悲戚,表情痛苦。
陈文轩最先开口,脸色不忿:“于大人,家父刚刚离世!不知你可找到凶手,将我们全家拉到公堂上来?!”
“这……”于江成本来准备开口询问,没想到却被陈文轩一口怼了回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仁德曾经也是他的下属,身亡第二日就把他全家拉到公堂来,确实有些不讲情面。
于江成不好开口,甚至还有些内疚,只能看向一边的苏元,你叫过来的,你自己解决。
苏元恍若未闻,起身走了下去,打量着陈文轩。
借助狴犴腰牌的望气,他看到了陈文轩头上浓郁的红光。
听到耳边响起的威严声音:“陈文轩:其罪:弑父,通倭,缉拿可获得八品奖励。”
“你是何人,公堂之上肆意走动,把知府大人,把公堂威严放在何处?”
陈文轩怒气冲冲,见到苏元先扣上一顶帽子再说,倒不愧是个读书人。
苏元这时候便还是一身便服,也没多解释,直入主题。
“你杀了陈仁德。”
“用一把匕首,从后面割断了你父亲的喉咙是吗?”
陈文轩双目瞪圆,怒气几乎变成实质:“竖子!吾父初逝,尸骨未寒,你居然说出这种狂悖之言!”
“于大人!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听这竖子的辱骂?你当真是不顾吾父为您操劳十余年的情分?”
坐在上面的于江成,表情难堪。
他以为苏元要再怎么推理一番,没想到上来就一句你杀了你爹。
别说陈文轩了,连于江成都些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看了看旁边面无表情的展红绫,只能开口问道:“苏元,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啊?”
“证据会有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让陈举人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第一,亥时已是深夜,陈知事酒醉归家时,你在何处?”
“于大人,还请您将这个闲杂人等赶出去,如果案件有什么问题,尽可让捕快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