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上军停下了划着屏幕的手，转头看向他。
“索要人情？什么人情？”
“当然是我救你妹妹的人情。”王升来前已经打算好了，直接说了出来。
“呵，这倒是挺难得，居然直接来索要。不过，你确实有这资格，你想要我怎么还你？”戚上军露出好奇的神情。
“在说之前，我要向你先坦白一件事：《五体歌》那天我已经背完了。”王升出其不意地坦白道。
“什么？怎么可能！”戚上军失笑道。这不开玩笑吗？那书字数不少，就看那么一会儿，这小子就能背完？开玩笑！
“五体头手足与兼，勤心磨练破三仙。人自古来体为首，先体后神云胡言？明观万事酌而思，皆语体为物之先……”
王升忽然开口，一句接着一句，开始背诵起来。
戚上军的笑容渐渐消失，听着王升将《五体歌》前序总论开始，不断背颂出来，神情也越来越惊异。
王升毫不停留，不断诵念，一字不差，一句不漏，《五体歌》从前序开始到基础锻体部分，再到中层破解生死门部分，最后到了肉身通达部分，全数背出。
转眼间，整本《五体歌》全都被他背了个精光！
戚上军本人因为所学外家拳诀，比《五体歌》还要高明，因此对这部外家拳修炼诀要也只是粗掠几眼，但大体上是知道其内容的，此时听着王升的背记，当真是半点不错，不禁听得瞠目。
这小子记性居然真的这么好！
背完之后，王升才道：“现在你相信了吧？”
戚上军张口结舌地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戚上军才猛地回过神来，怒道：“原来那天你是演戏骗我！”
王升坦然说道：“没错，这件事，我可以向你道歉。”
戚上军见他这么“识相”，反而压下了怒火，皱眉道：“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升不答反道：“你先答应原谅我骗你的事，我再说正题。否则的话，我后面的话说了也没用，那不如不说。”
戚上军沉吟片刻，道：“换了其它人这样骗我，我早一掌拍死他了。但你救了丫头不只是一次，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算了，这事我原谅你了。”
王升暗暗松了口气，这才道：“多谢戚哥大量。那我就直说今天的来意了，我要你指点我《五体歌》中一些我看不明白的内容！”
戚上军终于明白了他的来意，却没有露出惊愕神情，反而哈哈大笑道：“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小子终究还是不甘失去内气，想要恢复实力是吧？行！这事我能帮你！”
他竟然答应得这么爽快，王升反而听得一呆，下意识地道：“你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
戚上军失笑道：“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一来是还你的人情，二来，你就算练了这部外家拳诀要又怎样？这书最极一层，也只是肉身通达的境界，就凭这一点，就知道它的境界太低了，你再怎么练，也休想能够强过我，我有什么好考虑的？”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笑容还加深了少许，王升不禁皱眉。
不用问都知道，戚上军那笑容是不屑之意。强者，不会在意弱者学习一些无法超越强者的新东西，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不过他没说什么，在变得足够强大之前，说什么都没用。
“我回来啦！”外面传来夜寐的声音。
“丫头，今晚王升要在这里住，你不用管我们，一会儿先去睡吧。”戚上军扬声道。
“什么？他来这，居然是为了和你呆一晚，而不是和我？有没有搞错？他是不是男人？”夜寐从书房门口探头进来，一脸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