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说：“真佩服方哥，出来玩还不忘锻炼。”
陶月月说：“不是说锻炼久了，会在锻炼的时候大量分泌多巴胺，感受到快乐吗？你说这小冯是机器人么，总是面无表情的，什么都听方队长的，是不是警界新开发的生化人型武器啊？”
王冰说：“人家那叫钢铁战士，他当武警的时候特别崇拜方哥，所以进了咱这里，一直跟着方哥……我们去玩保龄球吗？”
“哎，还有这个娱乐项目吗？”
“附近有一家保龄球馆。”
“我问问婴宁去不去。”
问过婴宁，婴宁欣然愿往，三人走向电梯，按半天电梯也不动，陶月月便打算去走楼梯。
这时楼板一阵震动，只见一大群男客穿着浴袍从上面下来了，神色慌张，其中几人身上居然还有血，随行的工作人员叫他们不要慌乱。
陶月月拉住一名工作人员问怎么了，工作人员不耐烦地说：“忙呢，现在没功夫和你说这些！”
“我是警察。”陶月月盯着他说，“证件在房间里，我可以拿给你看。”
虽然外貌幼稚，但她的眼神却很坚毅，工作人员相信了，说道：“你真是警察？那太好了，男温泉出人命了。”
“是意外？”
“不，不太清楚！客人正在疏散，我们也报警了，尸体还在那里！”
陶月月示意二人跟上。
三人到了楼上男宾区，这儿已是空荡荡的，掀开帘子走进温泉，只见诺大的温泉池里飘浮着一个男人，周围的水面完全被鲜血染红，男尸的胸口处纹着一条张牙舞爪的虎。
王冰认了出来，这不是昨晚和方野打过照面的那个胖子么。
陶月月喃喃道：“泡澡怎么会泡得浑身是血，难道是谋杀？”
婴宁笑笑，“唉，假期结束了。”
婴宁确认了一下死者的呼吸、脉搏和瞳孔，说已经咽气了，正面没有伤口，应该在背后。
不过死者体型太庞大，又泡在热腾腾的池子里，婴宁没法拖出来，只能等方野他们赶到再说。
陶月月检查温泉池周围，地上被凌乱的脚印覆盖，显然是浴客们留下的，其中有一串脚印沾着血，陶月月掏出手机将它拍了下来。
她过去询问工作人员情况，工作人员说：“事情发生在十分钟前，我听见池子里有人在叫，跑进来一看，这个胖……咳，这位先生倒在池子里，血流得到处都是，当时很慌乱，好几个客人吓得摔倒了。我自己也从没遇见过这件的事情，头皮都炸了，叫大伙不要慌，赶紧离开这里。”
陶月月问：“人群中有可疑人员么？”
工作人员摇头，“没注意，当时实在太乱了。”
陶月月说：“你去联系经理，把刚刚泡池子的客人全找到，收走他们的浴袍，另外每个人拍张照片登记一下，让他们暂时不要外出。”
工作人员说：“以什么名义呢？”
陶月月说：“当然是以警察的名义，就说是警察说的，让他们配合调查，不配合的联系我。”
说着陶月月掏出手机，留了联系方式，工作人员答应着去了。
随后方野和小冯赶来，方野吩咐一声，小冯直接衣服也不脱下了池子，帮忙把尸体弄上来，陶月月想，这家伙真是个没有感觉的机器人？
婴宁把几个浴巾铺在地上，二人将尸体脸冲下放在上面，水已经把血洗掉了，几人非常清晰地看见后腰处有一个伤口，像是被刺状凶器所伤。
“我认识他。”方野说，“是我以前抓过的人，叫吴豪，绰号五子，他判了十年，刚刚放出来，昨晚我们还打了一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