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金山市这件案子,也在密切的关注着,沙冒曾几次被夏宏进召去汇报案情的进展,这些上层的举动迅速的在传了开来,继而又在金山市的官场引起了阵阵的波动。各种小道消息纷至沓来,说什么的也有。
有的人根据张晓飞是孙一行一手提拔起来的,孙一行又在张晓飞之前住进了医院,于是,就认为,孙一行是张晓飞的后台,他的住院也是在的严令下住进去的。是为了避免办案受到干扰而采取的组织措施。
也有人说,孙一行是和张晓飞合谋在城阳县开的煤矿,他本身就在这个煤矿里占有股份,他是听到要张晓飞害怕了,才住进了医院。
更有甚者,说张晓飞就是用钱买通了孙一行,所以孙一行才力主把他增补进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孙一行趁穆不在家又想把他提拔为呢?显然孙一行是靠卖管帽子来发财,是最大的贪污腐败分子。
这三个不同版本的传言,也通过孙书庭和林浩等人的嘴巴传进了穆国兴的耳朵里,穆国兴听后也只是一笑了之。在他认为,在没有查清楚实情、上级党组织没有对一个干部作出处理之前,对这些传言也只能姑妄听之,姑妄笑之。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传出了黄大观的声音,这次的电话,没有了往日的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国兴,对你们城阳县小煤窑发生的这件事,你怎么看?我刚从宏进同志那里回来。由于最近这一段时间我很忙,一直也抽不出时间来找你谈这件事情,我还有个会要参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这也是宏进同志想知道的。”
来了!省里的这些大佬们终于坐不住了,想来听听自己的意见了。
但是,现在调查的情况不明,穆国兴也不能贸贸然的表态,只好打着哈哈说道:“对于这件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也不了解这件事情现在已经发展到什么地步了,你这样突然间一问,我还真不好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你也是金山市的,我透露给你,也不算违犯组织原则。对你明说吧,上午张晓飞已经全部交待了,这件事情,孙一行也卷进去!”
虽然穆国兴早有预感,也有一些思想准备,但是从黄大观那里亲口得到证实,还是让他心里不禁一颤。
“怎么样?问题很严重吗?”
“还可以吧!”
还可以?这是什么意思!是孙一行在这里面卷进去的不是太深,还是卷进去的非常之深啊?
“这件事情,你们的领导拿主意就行了,我这个小小的跟着瞎掺和什么呀!”
“你少来这一套。还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全国经济工作会议就要在金山举办了。在这个时候出问题了,你说传出去好听吗?人家会怎么看我们宁北政府?怎么看你们金山?”
呵,这个帽子可是扣的够大的,穆国兴心的话,就差一点说出因为查处了孙一行就影响到宁北和金山的安定团结了。别人怎么看宁北是你们的事,和我关系大吗?再说了,你们两个人再加上孙一行个个都比我的官大,人家要说也只会说你们两个人没有管理好干部队伍,与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啊!
穆国兴心想,黄大观这是和夏宏进两个人商量好了,想低调处理这件事情,又怕他把这件事情给捅到天上去。想听听自己的看法是假,想让自己的嘴里说出从轻处理这句话是真。这样的话,对于这件事情,处理好了是他们两人反腐倡廉的功绩,有了不好的影响,也是你这个闯出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