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简盘夏正不耐烦之际,峰回路转,穿过片高耸茂密的树林,一个宽阔的山洞映入眼帘。
溪流至此有了源头,山洞矗立石壁之间,迎着阳光,丝毫没有阴森之感,简盘夏看看区域,正好位于中心地点。
就是这了,左右看看,简盘夏悄默默地探了进去。
进去后,简盘夏眉头一挑,这竟然也有个水潭,看着幽深如墨,过了水潭,山洞空间收缩,蛇形而去,黑漆漆一片,不知延往何处。
没有万年石钟乳,也没有千年雪莲,往里走?简盘夏坚决不去,左右瞅了瞅,鱼呢?
石壁里也蹦不出鱼来,简盘夏盯着潭水看了半天,人家毫无波澜,根本不像有生物的样子,反倒是简盘夏越看越肝颤,好似在凝望深渊。
“深渊也在凝望你”
此刻简盘夏自然而然就接起这句话,生怕把话茬掉地上。
人呐,就是贱,当你害怕时,越不想思考什么,脑子里就总浮现什么,简盘夏当机立断,转身就要撤。
“咦?”
简盘夏停下脚步,方才好似扫到一缕银光?
返回潭边,凝神看向水中,果然有几尾银色小鱼在水中游动,神奇的是,游动之间水波不起,而且绝不往溪流方向游,若不是浮上水面被光线照到,简盘夏还真错过了。
观察了一会儿,简盘夏感觉这鱼傻呆呆的,应该好抓。
拿出身后备好的杆子,上边特意绑了皮袋,简盘夏猫着身子逐渐靠近水潭。
片刻功夫,水面上的鱼已经被抓个干净,简盘夏把袋子盛满水,满载而归。
走出山洞,阳光铺洒而来,简盘夏眯了眯眼,向山下看去,此处正好看到小神仙洞。
看看身后,再看看山下,洞口正对着小神仙洞的秃瓢开口,简盘夏恍然,大、小神仙洞就这么来的。
只是小神仙洞内的水潭,可以说是地下水,这大神仙洞地处山顶,哪来的水呢,而且支持着溪流绵延不绝?
摇摇头,简盘夏迈步往山下走去,这些问题不是我想的。
下山时也没人注意到他,回到院子,简盘夏把鱼撒在盆里,又添了一丢丢圣水进去。
简盘夏觉得这鱼应是古时的物种,那俩眼跟没有似的,好生养着,以后自己有吃的不说,兴许能卖上价呢?
有了这心思,再看那池塘里的浑水就不对味了,简盘夏过去给池塘放水的开关掀起来,寻思着晚上加点新水进去吧。
说是开关,其实就是挖了个直通山坡的小水道,平时用石头堵着,至于水流哪去,简盘夏表示爱去哪去哪...
下午,简盘夏正在后院悄悄给药材种子浇灌圣水,院外传来敲门声,简盘夏把后院篱笆门拉上,边走边问:“谁呀”
来人没吭声,简盘夏开门一看,蜂腰翘臀美娇娇,含羞垂首乃乔巧,暗赞一声,顶!
“嫂子,快进来坐会”
乔巧柔声说道:“那次治过后好多了,前几天来,看你没在。”
接着亮了亮手中的香:“要不先去给天君上香吧?”
简盘夏看远处有人路过,知道她是在避嫌,点头应允。
几日不见,天君庙内干净许多,简盘夏看她虔诚地把香插入炉子,然后三叩首。
俯身而下时,那惊人的腰臀比,晃得简盘夏心跳不已。
极致的绷紧,衣物线条被勾勒清晰映射而出,简盘夏嘬嘬牙花子,这年代还没无痕内内捏,自己以后能不能抢占这个市场啊?
乔巧起身时,看着他正君子的看向门外,心内松了口气,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上次那么直面的治疗都经历了,对这个男人,自己貌似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那就走吧?”
乔巧轻点头“嗯..”
未语先垂首,开口面已粉
简盘夏觉得乔巧就是那种标准的传统良家妇女,这么温婉的女子,身材长相又好,只能说百里挑一,那柳月贵怎么就不知道疼呢?
你不疼,不如我来...
十来米的距离,简盘夏在前边,眼神越走越幽深,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进了院子,简盘夏没关门,示意乔巧进屋,乔巧心知接下来的治疗手法,默不作声抬腿进屋,浑然不觉自己已红了耳垂。
简盘夏示意她站在屋门和窗户之间,自己站在窗户边,这样外面能看到自己,却看不到乔巧。
看她双手发抖,迟迟没有动静,简盘夏也不急,就这么倚着窗,一直看着她。
乔巧垂首咬着嘴唇,这几天,肿块虽没有消失,但不再流腥水,不适和疼痛也大幅减轻,可以说治疗是有奇效的,不然经过吴老二那一喊,她是真不敢来了。
看着简盘夏如炬的目光,若实质般打在身上,照到哪都是一片酥麻,乔巧心一横,美眸紧闭,双手捏着衣襟,缓缓作投降状。
有微风划过,乔巧睫毛和身躯同时颤抖,好似那硕果累累的树木,随风而动。
简盘夏深吸一口气,将手覆上去,调动治疗术按了起来,小人得志的心态,楚楚可怜的景象,都深刻刺激着他,让手法不自觉的激进了一些。
乔巧眼睛紧闭,却让听力更显灵敏,窗外的声音更加清晰, 风声、鸟鸣、路过的行人、远处的狗叫,好似让自己身处闹市,羞和愤傻傻分不清楚。
此时被触碰,因闭目而格外灵敏的触觉瞬间起了反应,患处如被电击,仿佛能感受到肿块在缓慢消失,那种散病的愉悦,冲淡了挤压的微痛,反而更添风采,不自觉倚在了墙上。
简盘夏本来就极力克制,这一出整的更是愤慨,试问两大团棉花糖在眼前,搁谁谁不迷糊。
时光仿佛停滞,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医者仁心!
直到一股带有明显腥味的红色液体喷出,患者乔巧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心理游戏,两人都很沉默的进行着善后。
乔巧没再伸手去帮他擦,以免误碰,简盘夏弯腰转身去清洗,然后在屋外调制了一碗水,对乔巧示意,她默契的跟着去了小庙。
简盘夏装模作样将水摆上,小声念叨了一遍:“天君天君你别怪,我给自己加道菜 救死扶伤是好事,总不至于说我坏。”
然后示意乔巧跟自己出来,站在庙前空地,简盘夏清清嗓子,正色说道:“ 嫂子别怕了,感觉着再有一次就差不多,多久能好说不准,但肯定不会有危险了”
乔巧听了眼眸睁大,闪过惊喜,赶紧掏了几毛钱就要塞给简盘夏。
这可不少了,但简盘夏坚决不收:“ 嫂子你现在也不容易,要谢的话,以后多过来给天君上香吧。”
乔巧想想柳月贵的无情,再看着简盘夏诚恳的样子,悲从心来,眼眶一红,抬手捂住了嘴。
简盘夏慌了神,大庭广众的你可别哭,也顾不上欣赏乔巧我见犹怜的姿色了,回身拿来水,小声说:“嫂子别哭,别人看了不好,你快回去吧,下次啥时候闲了来,不固定时间”
乔巧低声抽泣几声,接过水喝完,深深看了他一眼,扭头快步走了,她略显沉重的步伐,仿佛将周围景色也蒙了一层轻轻的忧伤。
简盘夏没动,静静地看着她,心底升起一丝悔意,自己对她,貌似一直都是牵线木偶般,步步设计于掌中。
这样......好吗?
简盘夏砸吧砸吧嘴,将那一丝念头狠狠掐死,抬头轻轻一笑,好似雪中的火焰,亦燃亦寒。
片刻后,简盘夏缩了缩头
“脖子好酸...”
装作无意般扫视了一圈,附近可是有几双眼睛盯着这边呢,农村没那么美好,有个屁大的事,都不缺人盯着。
简盘夏双手插兜,使劲吐口吐沫飞出老远,跺了跺脚,进院啪的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