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烛刚想要将秦若尘拽到身前,便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慑人的目光扫过去。
夜南烛十分不悦地问道,“什么事?”
来人则是一直与夜南烛不怎么对付的渡枭,他曾经是赤夜的手下,魔尊赤夜死后,他侥幸假死逃过一劫,回到了魔界。
但是他为人十分狂妄清高,一直没有将夜南烛这个魔尊义子放在眼里,就算夜南烛此时已经成为了魔界之主,渡枭还是看不上他。
渡枭身着一身黑色的衣袍,长着一张三角脸,面目凶光,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招惹的样子,他冷眼扫过秦若尘,“这个女人就是当初杀了魔尊大人的秦若尘?”
“是又如何?”夜南烛解开自己的外衣,伸手扔到了秦若尘的身上。
即使夜南烛恨秦若尘,但也不希望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掺和一脚,更何况,夜南烛与渡枭算得上是对头。
秦若尘下意识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她偏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她没有见过渡枭,所以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夜南烛是什么关系。
他竟然敢只身闯进来,秦若尘方才已经顺势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周遭没有一个活物,或许是她感应不到魔体的关系,这附近可以说是静的诡秘。
只有她和夜南烛,但是这个人却悄无声息大摇大摆地闯进来,这让秦若尘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渡枭没有回话,而是直接将魔气直接打向了秦若尘,秦若尘裹紧了衣服,挥手抵挡,然而那一击却被夜南烛给拦了下来。
夜南烛轻而易举地便驱散了渡枭的魔气,渡枭横眉怒目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你想要保护这个女人?”
“我说过,我有我的报复方式。”夜南烛凛冽的眼神,让渡枭背后不禁一凉,“用不着外人来多管闲事。”
渡枭横眉怒指,“外人?你是说我是外人?”
“夜南烛,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只是荒狼原的一个孤儿,你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么久,还真把自己当成魔尊了?”
渡枭冷哼道,“我跟着赤夜大人东征西跑的时候,你还是个喝奶的娃娃呢!”
夜南烛听着渡枭这段话,倒是也不恼,因为这种话他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渡枭就是看不起他。
而渡枭心里则想的是,同样都是毫无血缘关系的继承人,凭什么夜南烛只是被赤夜收为了义子,就要骑在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若不是这些年没有找到一个明正严重的理由废了他,渡枭早就杀了夜南烛了。
夜南烛轻蔑地看向渡枭,“那又如何?义父已经死了,我才是魔界现在的王,你要违抗我的命令么?”
渡枭怒道,“夜南烛,你这是准备维护魔界的仇人?你知道后果么?你以为魔界之主是那么好当的,你做了这样的事,便在魔界没有了威信,到时候,我看你还当不当得成这魔界的王!”
夜南烛起身,向秦若尘伸出手,“来,过来。”
夜南烛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发着冰冷凌厉的光芒,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秦若尘抬眸望着他,没有动。
夜南烛轻声低语道,“你若是不听话,你就会被杀死,这里是魔界,任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过一死,而且,你死了之后,我会再去人界找到林倾乾,将他也一起杀了。”
秦若尘听到夜南烛的话后,便蹲着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从刚刚二人的对话也知道了二人的关系,她得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有希望回到林倾乾的身边。
夜南烛温柔地拍了拍秦若尘的头,赞赏道,“真乖。”
夜南烛转而捏住了秦若尘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他偏头望向渡枭,“她现在就是我的奴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这样岂不是比杀了更加有趣?”
“人死了就死了,什么都没了,痛苦也只是死亡的一刹那,但是只要她活着,便就有千种万种的办法折磨她。”
夜南烛诡秘地笑了起来,“渡枭,你觉得我说的对么?”
秦若尘的眼眸睁大了,原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渡枭!那个在月城放了无数瘟疫导致至横遍野的人,他当年竟然没有死么?
秦若尘眼眸中的恨意藏不住,渡枭对夜南烛的说法很是怀疑,“你确定你只是在折磨她,不是舍不得她死?”
“舍不得?”夜南烛冷笑,“这个词用在弑父凶手身上,你就不觉得可笑么?”
渡枭,“哼,你做过的可笑事还少么?此次去人界,你都做了些什么?”
夜南烛将手放下,他因为知道渡枭是赤夜身边的老人,所以才给总是给他三分薄面,可是每次他都用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对他说话,这让他很不舒服。
夜南烛,“渡枭,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你一个魔界长老,还妄想让魔尊事事都向你汇报?魔界什么时候立下这样不成文的规矩,本尊怎么不知?”
夜南烛竟然拿出魔尊的身份来压制他,渡枭虽然早就起了杀心,但还是不得不顾忌夜南烛此时的身份,“我只是关心魔尊罢了,你多虑了。”
随后,渡枭又冷不丁地问道,“魔剑可寻到了?”
说到这里,夜南烛又找到了一个现在不能动秦若尘的理由,他简单地将那个神秘少女夺取魔剑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随后又道,“我相信那个人还会回来找秦若尘的,我们只需要等待消息就够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降灾剑就会重新回到魔界的。”
渡枭,“到时候,就是我们颠覆人界,吞并他们的最好时机。”
夜南烛挑了挑眉,这渡枭的野心倒是真的不小,他可没这种想法,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难保人界不会再出一个“秦若尘”,他虽然想要为养父母报仇,却也没有想要殃及人界的其他人。
如果你要说那些死在夜南烛手上,或者被利用的人,那边不算了,因为那些是挡住他复仇道路的人。
一一铲除,并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