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咱们……咳!咳咳……”
“怎么了!”
“咳咳!”
叶洛连忙拍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男人突然间剧烈咳嗽,冷硬的面容愈发苍白、竟没有丝毫血色:
“咳!咳……”
“别动气!”
叶洛急上眉梢、急切抚着他的胸口:
“深呼吸……吸气、呼气……呼……”
沉下气息。
她作势深吸一口气、再尝尝呼出一口气,再吸气……
沧澜夜咳嗽间,望着女子一本正经的模样,眼底禁不住涌开几丝笑意:
“洛……咳……洛洛……”
他大掌掩唇、极力压下胸腔躁动:
“倘若……倘若我不能人道了,这可如何是好?”
“……”
明明很严肃的气氛……
叶洛拍着他的胸口、翻了个白眼:
“还能怎样?”
“我总不能让你头顶青青草原、养别人的孩子吧?”
“洛洛!”
沧澜夜一把抱住她,在她的脸颊落下吧唧一吻:
“你真好!”
另一边脸颊也是一口,最后、印上她的粉唇:
突然之间、他怎么这般粘人了?
沧澜夜似不察她的目光,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小腹之上: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唔。”
提起这个话题,叶洛心坎不禁柔软: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只是,大夫曾说,她体质特殊、难以受孕。
成亲这么久以来,肚子更是没有丝毫动静。
窗外,阳光正好。
“沧澜政、沧澜诀、沧澜岐三父子,被我关天牢去了。”
女子的声音低哑、魅惑,缓缓道着:
“北寒国的曲兰公主、心系沧澜岐,我若是不放人、便攻打沧澜。”
她抱住男人的腰,微仰着下巴、望向他:
“你说、是否该放虎归山?”
沧澜夜剑眉微皱。
沧澜三父子各有野心、谋略,岂会甘心居于人下?
放走、他日必酿祸患。
关着、有失皇族身份,且难以向沧澜子民交待。
他的眉皱紧两分,低吟:
“着实是个麻烦。”
进也不可、退也不可。
叶洛叹了一声、颇为幸灾乐祸:
“所幸我已将一切扔给萧王,这些难题、便让他去头疼。”
沧澜夜揉了揉她的脑袋,薄唇微杨:
“这些事、待回去再想。”
话锋忽然微转:
“饿了么?”
“嗯?”
叶洛偏偏脑袋:
“不饿。”
“那我们继续。”
“夜,不……唔……”
啪嗒啪嗒!
竹窗外,一抹小身影拍打着翅膀,落在了窗台之上:
“啾啾!”
滴溜溜的黑眼睛望着床榻之人,清脆的叫声、似在提醒某人:
“啾啾啾!”
沧澜夜眉一皱、睨去:
“过来。”
手掌一扬,鸟儿似读懂一般、拍着翅膀、飞来,落在男人掌心。
沧澜夜取下信筒、抽出信纸,打开一看、眉峰霎时蹙的更紧。
叶洛顿时关心:
“发生了什么事?”
沧澜夜递去。
叶洛接过,一看、亦是蹙眉:
“沧澜岐跑了?”
那被她关在天牢之内的人,竟然跑了?
沧澜岐一跑、定然会去北寒国。
而此时北寒联合西疆,再加诸沧澜岐对沧澜国皇位的执着,定然难免发生战争……
信纸下方,更有一行字:秦家出事了。
事情接二连三,接踵而来。
叶洛扶额:
“或许该回去一趟。”
沧澜夜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吻:
“今日已不早,明日回去。”
顺势取走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拉上被子,上下其手:
“洛洛,我们继续……”
“夜……”
叶洛躺在他的身下,捧着他的俊脸,打量他:
“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奇怪……”
“嗯?”
沧澜夜偏偏脑袋,墨眸内笑意深深:
“想你了,不行?”
“不是……”
叶洛柳眉微蹙。
从前,他从未这般粘人。
今日,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你该不会是……”
叶洛狐疑的打量他:
“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沧澜夜先是微怔、再是扬笑:
“娘子在上,为夫怎敢乱来?”
“只是、与我同龄者、孩子都已经上学堂了……”
说来,他颇为无辜,又委屈、又期待:
“噗!”
叶洛喷笑。
说笑归说笑,可看着男人期待的目光,她心中逐渐正视这件事。
捧着他的脸、扬唇:
“我尽量。”
“是一定。”
端着药、当即冲出房间。
一把将药汁洒在竹子内,药碗托盘掀翻数米远。
叶洛!
你闯入狐族、抢我的人!
我不会放过你的!
冷冷挥袖,大步向外走去。
穿过竹屋,直往山谷之外。
溪流边、小树上,慵懒卧着的一抹红影睨见,不禁好奇。
眼皮掀了掀、当即提身、追了去……
……
不知不觉、夜色降临。
山谷内的黑夜、格外安详。
自然的环境内,点缀着鸟蝉虫兽的鸣叫,在黑夜内清晰悦耳、份外安宁。
竹屋间,烛火星星点点的点缀着。
一间竹屋内。
燃起了烛光,竹床之上、男人正睡得安详。
叶洛起了身,轻理衣袍、系好腰带,看了男人一眼,方才扶着酸痛的腰、向外走去。
好累!
他黏起人来,当真不是好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