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门口,李东佑的父母已经走了,只剩霜男和两个保镖守在病房门口。
“树梨小姐,你来了。”霜男从长椅上起身对着树梨说道。
“嗯。东佑他怎么样了?还是没醒过来么?医生怎么说?”树梨有些焦急的问道。
“哎,还没有。医生说血压有些低,还需要输血,但好在从其他医院调配到了适合的血袋。”霜男叹了口气,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十分显眼。
“真是辛苦你了,今晚我留在这吧。”
“不不不,那怎么行,李太太特意交代让您一会回来之后,早些回去休息的。而且你的脚伤还没有痊愈。”
“没关系,我。。”树梨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树梨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江河娜。树梨深吸了一口气,上次两人见面时的情景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
要不要接呢,犹豫了几十秒钟,树梨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我是树梨。”
“让东佑哥接电话。”
“他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吧。”
“呵,不方便?我看是你不想让他接电话吧?”江河娜阴阳怪气的在电话里说道。
树梨叹了口气正不知说什么好时,一旁的霜男看出了她的窘迫,微笑着伸出右手来,示意树梨把电话给他。
树梨看了一眼霜男,也罢,看来这个江河娜还不知道李东佑遇刺的事,江河镇并没有告诉她。
霜男是李东佑的经纪人,眼下的情况也许由他来接电话是最好的。
树梨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到霜男手里。并且朝霜男眨了眨眼睛,暗示他一切都拜托他了。
“喂,我是东佑哥的经纪人,有什么事先告诉我吧,东佑哥他现在确实不方便接电话。”
“哼,我姑且相信你,难怪我给东佑哥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人接呢。我们公司给sky男团定做的演出服装做好了。其他成员的都已经取走了。就差东佑哥的还没取,要不要我给他送过去?”
“额。。不用麻烦您了,河娜小姐,您一定很忙吧,这样吧,我派人这就过去取好吗?您稍后把地址发给我吧。”
“东佑哥究竟在忙什么?算了,那你就自己来取吧。”
挂断电话,霜男也长吁了一口气。这个江河娜还真是难缠,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接近李东佑的机会。
不过幸好阻止了她来送衣服,否则东佑被刺的事搞不好会泄露出去。
她向媒体曝光树梨和李东佑亲密照片的事整个娱乐圈几乎都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个江河娜怎么还有脸给李东佑打电话。
霜男抿了抿嘴唇,将手机还给树梨,并且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霜男,你不是还要守在医院么,我的脚走不快,真的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怕是派不上用场。”
“不如这样吧,待会我去河娜的华歌服装厂取衣服,你留在医院照顾东佑。”树梨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
“额。。这。。这样不太好吧,你过去的话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东佑哥如果醒着的话也肯定不会让你去的。”霜男眉头微微皱了皱。
“没事的,她又不知道我会去拿衣服,而且她应该不会去一线的工厂里,一般都在市区办公室待着。而且别忘了我可是警察。她不敢乱来的。”
树梨轻轻拍了拍霜男的背,微微笑了笑。转头朝监护病房看去,李东佑戴着氧气面罩,依然双眼紧闭的躺在病床上。
离开西京医院后,树梨按照江河娜短信发送的地址打车来到了位于西京郊区的华歌服装厂。
下了车四下环视一番,这里比兰湖别墅周围还要荒凉几分,道路两旁的行道树由于常年无人修剪甚至歪七扭八。
除了主干道的马路是人工修葺的,两旁的人行道是泥土的原始路面,不远处是一个又一个的小土坡。
如果不是地图显示这里是西京市的郊区,到这里的人还以为是到了哪个小县城。
右手边有一个长方形好像棺材似的建筑,建筑侧面写着“华歌服装厂”几个大字。
虽然刚才和霜男说自己没问题,但真的到了这个鬼地方树梨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怕的。
树梨一瘸一拐的慢慢向服装厂走去,尽快取到衣服的话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树梨在心里这么想着给自己打气鼓劲。
走到厂房大门口后,树梨发现大门是敞开着的,树梨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厂房内有四排长条型的工作台,每排工作台上大约有十几台缝纫机。应该可以同时供给40-50个工人作业。
工作台上被收拾的很干净,没有正在加工的衣服。
但环顾四周树梨发现厂房内没有工人的影子,更没有河娜说的那个女负责人在这里接应。
“有人吗?”树梨试探性的喊了一句,但声音在厂房里回荡,却并没有人应答。
正在树梨不知所措,准备掏出手机和河娜联系时,有三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满脸横肉,身材矮壮,一双吊梢眼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后面跟着的两个男人身材瘦高,眼神猥琐,嘴角还挂着猥琐的坏笑。
“小美人儿,在找谁呢?是不是在找哥哥们啊?”
走在前面的矮胖男人加快步伐朝树梨走了过来。
树梨一时被这情景给整懵了,江河娜应该不会事先知道自己下午会一个人来服装厂取衣服才对。因为刚刚霜男告诉她会派人来拿。
所以这几个流氓应该不是她安排的,那么自己是偶然遇到流氓么?这运气也太差了吧!
树梨拖着有些疼痛的脚,一瘸一拐朝厂房后面慢慢的挪动。
“哈哈哈哈,哥哥来好好疼疼你啊。”流氓们淫荡猥琐的坏笑在厂房里回荡着。
树梨的心揪成一团,虽然自己学过一些防身术,但带伤解决三个大男人还是有些吃力的。
她迅速思考如何对付眼前几个流氓,余光瞥向四周的工作台,想要找寻可以防身的工具。
但工作台上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只有小型锁边机也许可以使用。
三个流氓离树梨越来越近了,走在最前面的甚至开始解上衣的扣子,树梨的手放在工作台上,准备举起锁边机器砸向流氓。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这声音透着威严而极具穿透力,三个流氓扭头看了过去。树梨也抬头朝门口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