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处大,弊处也很大。倘若这盟主拥兵自重,那便有亡国的危险了。
齐三焉回过神摇摇头,傻笑了一下,当即暗叹自己想的有点远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坏蛋’的称谓,确实是个香饽饽,怪不得乐文如此看中。
虽然名字不好听,哈哈!
齐三焉悻悻地笑了笑。
乐文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齐三焉何在?”
乐文精神一震,听到门外的声音,想必是衙差来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齐三焉赶忙出门迎接,见门口站着一人。那人身穿红色官袍,别的地方与寻常人没有什么两样,但不同的是,额头正中央印了一个红字:衙。
看着来人的装扮,已然猜到这就是乐文口说所说的衙差无疑了,将他领了进来。
那衙差昂着头,阔手阔步,好不威风。房中的乐文与乐虎两人他认识,转而看向齐三焉。
他眼珠下翻,从头到脚对着齐三焉扫视一番,尖声道:“你就是齐三焉?”
齐三焉对着衙差拱手一拜,点头回道:“衙差大人所说不错,在下就是齐三焉。”
再次上下打量着穿着朴素的齐三焉,浑身没有出彩的地方,从鼻尖长出了一口气,冷哼一声讥讽道:“这石虎是怕老眼昏花了,杀鸡焉用牛刀?啧啧,可惜了,年纪还小。”
衙差话音刚落,一旁寡言的乐虎瞬间暴怒。当即拿起钢刀,怒声道:“你这狗屁衙差,这般侮辱我家大哥,休走让我打一顿。”
乐虎全身皮肤黝黑,长相本来显得凶神恶煞,初看一下就仿若一位地域来的杀神。如今生起气来脸部五官甚至都扭曲在了一起,极其可怖,这可把衙差吓坏了。
衙差吓得连连后退,边退边喊:“你敢打我,那便是与衙门作对,你有这个胆量吗?”
乐虎大喊道:“我就不管这么多,谁欺负了我的老大,那我便要去找回场子,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
当即就要伸手抓住他,但他也低估了衙差的狡猾。
衙差身形滑溜,围在齐三焉和乐文身边来回穿插。乐虎身材高大,活动空间受限,一时间还拿他没有办法。顿时气得牙痒痒,以刀猛砸地面,顿时出现了好几个土坑。
一旁的齐三焉见两人在‘玩闹’,也不制止。
衙差一个不小心,脚一滑,整个身体瞬间靠在齐三焉的身上,脸紧紧贴住在他的胸膛。再次回头时,却看见乐虎已然追赶过来了。无奈只能以齐三焉作挡箭牌,对着他急声说道:“小兄弟大人有大量,我刚才说错话了。还请让这位兄弟住手。”
齐三焉笑着,看着衙差那张早已吓得梨花带雨的脸,顺势借坡下驴。当即点点头让乐虎停下。
衙差见乐虎停下,当下再也不敢久留,连忙将挑战书交由齐三焉手上,头也不回地跑了。
确认已经跑远,衙差整了整身上的官袍,回头指着齐三焉的方位大喊道:“以后别落在我手上,否则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乐虎一听,暴脾气又来了,正要冲出去,却被齐三焉一手拉回来。
乐虎心中愤愤不满道:“老大,你为何不让我揍一顿那狗屁衙差?”
齐三焉笑笑不说话。
随即将挑战书打开。
书上说:“明日晌午,石桥擂台。”
下方还写着石虎两字署名。
石桥擂台,齐三焉默默念着这个地名,这又是一个对他来说陌生的地名。看来自己得要快速熟悉这个地方,以后才方便行事。
猛然抬头,却在无意间,看着乐文儒雅的侧脸,心中玩意大起。他含笑说道:“乐文,你长得很...”齐三焉一时还想不到用什么形容词,只觉得这乐文的确是个美男子。
乐文看着齐三焉,等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很秀美。”齐三焉憋出了这三个字。
乐文无语,他突然说这句话是什么目的,看着齐三焉那张也算秀气的脸蛋,试探性地问道:“大哥...是有什么事交给我去做?”
齐三焉抿嘴一笑,拍拍乐文的胸膛,说“没有,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是一个女的,那肯定是一个美女。”
说完两人皆哈哈大笑,一旁的乐虎也跟着一起大笑。
那两人也笑得更大声了。
这时,齐三焉又心里又陡然疑虑起来,话锋一转,对着乐文问道:“你堂堂一个一星坏蛋,怎么会屈居于石虎门下?”
这在齐三焉看来不合理。这乐文始终不像是甘心替别人卖命的人,对自己也是,如果自己一直无所作为,那这俩兄弟在身边两无疑是两个炸弹,以后怕是会像如今背叛石虎一样背叛自己,甚至会取了自己性命。
乐文苦笑两声,无奈回道:“我本饱读诗书,论学识,除了当今朝廷大儒管一闲,无人能与我相提并论。因近这几十年来边境一直遭受到流寇骚扰,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而我们永乐国又与西境流寇接壤,近几十年来亦屡遭其洗劫。于是我幼时曾立志成为一名朝廷儒士,替朝廷平寇出谋划策。”
“但偏偏事与愿违,一直以来都无人赏识,且父母早亡,又带着一个心智不全的弟弟,如若再埋头书海,那我兄弟俩实在是无法维持营生了。”
乐文转头看着乐虎,言语间尽显落寞,回头看着齐三焉继续说。
“这才弃笔从戎,转而争取加入坏蛋联盟。但好在鄙人天资聪颖,才参加了一次坏蛋比试,就成为了一星坏蛋。”说到这时,乐文颇有些得意。即使是一星坏蛋,那也是很少人能够得此头衔。
啊!原来如此。齐三焉也暗叹这乐文真的是天赋异禀。年少郁郁不得志,学文投奔不成。学武又有如此成就,当真是个人才。
不过又转念一想,堂堂一星坏蛋本来要受朝廷的重用,但如今竟要倚靠在别人手上营生,心里隐隐泛起一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