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快疯掉！”
包国维一听这柜员说这话，立马就怒了，
你就一卖货的柜员，凭啥这么嚣张，当即就回击：
“不是……我说，你这吃屎的还瞧不起拉屎的？！你这什么态度！”
那柜员见包国维还敢回嘴，双手不再笼在袖子里，抽出来一手拍着柜台，一手指着他大骂：
“什么态度？就是你们这些穷鬼天天就是问问问，问了又不买！到了（liao）还嫌贵！”
一听这话，包国维火冒三丈，“疯了吧你？问你几句话怎么了？多说几句话你是要掉几斤肉还是怎么的？”
柜员闻言，当即怒目回道：“你这人能不能好好说话？”
“臭外地的到周城要饭来了，狂什么啊？”
周围人纷纷围了过来，看到店里吵起来了，其他店员也凑了过来，将包国维和老包围在店里。
其他店员都凑上来将两人包围起来，“你小子敢在这儿闹事儿？是不是不想过这年了?”
那柜员见周围人都围了过来，立马来了底气对包国维道
“小子，现在你立马带着这老头给我滚蛋”
包国维都给气笑了，“不是，我就不走你能怎么的？”
“给我把他扔出去！那个老家伙也别放过！一块儿算上！！”
周围几个店员一听那李姓柜员的招呼，当时就要冲上来围殴两人。
包国维透过熙攘的看热闹的人群看到店外面的来了几个人，心便放了下来，转而装作一脸不忿地喊道，“当街行凶，你们是真不怕吃官司啊？”
那李姓柜员见包国维有些慌张着急，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现在知道慌了？晚了！老子就是官司”
“哥几个还愣着干嘛？让他长长记性！动手啊！”
这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欸欸欸，让一让让一让！你们说说这是谁的地盘啊？”
人群中挤过来三四个街上巡逻的警察，手里还拿着黑白相间的警棍，“怎么回事啊？这大过年的！都不想过日子了是吧！”
李姓柜员见警察来了，立马从柜台处走了出来，上前说道
“这位差爷！这臭外地的到店里占便宜闹事儿！不给还骂人”，说罢，还悄悄伸出手，往为首那警察手里塞着什么，
那警察在兜里捏了捏，立马又响起那懒洋洋的声音，
“嗯——嗯？”，声音一低一高，
“就是你俩闹事是吧？哪个村儿跑来的？这可不行，跟我回局里好好把这事儿说清楚！”
说罢，取出手铐走到包国维面前，
不过片刻，啪嗒一声手铐掉在地上，
那警察惊喜地对着他叫道
“欸，是您啊！”
包国维刚准备亮出他周城调查科的证件（没错，是周城调查科而非中央调查处，为了方便他在城里的行走，李铮特意在昨晚上让人做的）
证件还没拿出来，那警察就好像认识包国维一样，
看着那警察一脸的赔笑，他倒是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
那警察见包国维疑惑，立马回道
“您忘了？昨晚上在医院，我给您送的制服！”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
包国维的确想起来了，昨晚上李铮派人给他送了一套制服、一把配枪，
而他只拿了枪，没有拿制服，
捧着制服的那个就是他面前这个警察。
那警察知道，他捧着的制服上面的警衔可比他高得多，
见到这情况，那李姓柜员像是看不懂形势，又不知趣地上前在那警察耳边轻声说什么，
这时候，那警察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
反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你这厮，还敢贿赂我？”
“人家来你这买鞋子，你不但不给好好服务，反倒骂人家臭外地的泥腿子！”
“如今是民国了！你还动不动骂人泥腿子，老子看你是前朝余孽吧！”
那警察打完骂完后，回头又请示一般地看着包国维，
包国维没看他，而是将眼睛看着头上地木制吊顶，就好像没听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那警察明白了，又抓着那李姓柜员一顿揍，边揍嘴里还边骂着
“你还敢贿赂警察？知不知道我的外号是什么?告诉他！”
他身后的警察们齐声喝道，
“罪恶克星！”
周围人也是一脸热闹地看着警察打人，没人觉得不妥，
势利眼本就是遭人恨，更何况那柜员整日一副看不起穷人的样子，
好多人都想揍他来着，如今有正义的罪恶克星帮忙揍他，自然也是乐得看热闹。
老爹在一旁倒是一脸揪心的样子，他看不懂这局势怎么突然反转了，但是看着那柜员被揍得很惨，还是不忍，
于是悄悄拉了拉包国维的手臂，
见老爹看了看那挨揍的那人，表格随即便说道：“哎呀，这位警官，大过年的，算了吧！”
那打人的警察总算听到了后边儿正主说话了，气喘吁吁地摘下帽子，对着地上的柜员吐了一口唾沫，又捋了捋头发，
“叫你看不起人！以后再他娘的嘴臭，老子还揍你！”
话音一落，周围人一阵儿叫好！甚至还有不嫌事儿大的在人群后面大叫青天，
那警察也得意洋洋地朝着周围拱了拱手，活像戏台子上唱戏的！
简单跟那警察寒暄几句后，包国维从兜里又掏出几块银元交到那警察手里，“天气冷了，给哥几个买点酒暖暖身子！”
那警察一开始还不敢接受，见包国维诚心要给，便悄摸收下了，嘴里还一直念叨谢谢。
警察走后，周围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便纷纷散去，
包国维蹲下身走到那柜员旁边，见他脸上只有几处有些轻微的青紫，也知道那警察留了手，
没有大过年的让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只不过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倒是散落下来，像个鸡窝。
“我说我要买那几双鞋，你懂吗？”
这时候那柜员才知道是谁克谁了，看都不敢看包国维，连忙点点头，
随即起身给他包着老爹选中的那几双鞋子，
包国维将老爹看中的几双鞋子都让他包了起来，拿出其中老爹最喜欢的、看得也最久的那双鞋，
他将鞋子拿在手上，蹲下给老包换上，
老包却是一脸不适应，连连摆着手，嘴里还念叨着
“这太贵了这，，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