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依然不答。
杨孤独也懒得管他，自然也不可能真的给他灌肠。
换了个长针管，给他离的远远的打了一针，就径直飞走。
到了舒雅的囚笼前，照例打开一个小窗口，就看到舒雅和往常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依旧魅惑且美丽。
先换上有治愈效果的混合物，给舒雅来了一针。
随着对这第一个犯人的了解，杨孤独渐渐有些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了，也说不好她的是对是错。
你说错吧，她并没有亲手杀死谁，但又确定造成了很大的后果。
舒雅的恶是对末日中本就及及可危的人伦产生了冲击。
“嗯？”
杨孤独感觉到打针的手感不太对，往常舒雅的肌肉遇到针刺会下意识抽搐，但今天....
杨孤独连忙唤出笼神界面。
“糟糕!”
笼神囚笼里，舒雅的身影正在溃散。
杨孤独先操控囚笼闭合，然后赶紧在ipad上联系钱四。
很快，钱四佩戴着武器过来。
二人打开囚笼，开始检查舒雅。
杨孤独上手一摸心中就是一凉。
‘已经硬了！’
早上看，笼神界面上，属于舒雅的经验点还在增长，这么看来，舒雅死亡就在几个小时内。
杨孤独心中升起一点儿悲伤，初见时的那种惊艳感，在了解过她所干的事情，背后的动机之后，他其实有些佩服这个女人，哪怕并不认同。
这种以身为武器，试图在这窒息的世界，撬开一条缝的野望，哪怕舒雅只是为了自己的狂想，从未在乎过他人的死活，这种信念，也让杨孤独深为触动。
当然，自此以后，再也看不到舒雅的春宫，少了点经验，可能也是杨孤独心中怅然的部分原因吧。
“唉...确实死了！”
不管心里有多少想法，在钱四面前，杨孤独依然云淡风清的汇报道。
钱四面上平静至极。
囚笼区老人了，见过的囚犯生生死死的太多了，正常。
反正大部分没太多价值的犯人，在这儿根本等不到上刑或者做实验，直接就被这些仆从玩死了。
舒雅因为一直晕迷着，没惹起仆从们兴趣，能这么平静的走，其实也算善终。
钱四吩咐杨孤独全权处理，就离开了。
杨孤独把尸体送到焚化室，又清扫了一遍囚笼，也到了下班时间。
照例回到睡眠仓躺着。
杨孤独按捺着激动的心情，唤出了笼神界面。
刚刚，就在舒雅在笼神囚笼中溃散之后，一组七彩的光团突然显露了出来，出现的瞬间，这些光团就四处乱飞。大部分飞入虚无中，再无踪迹，但囚笼突然紧缩关住了最大的一个光团。
杨孤独深吸一口气，探出意识触及光团。
“卡嗒，卡嗒...”
界面显示：读取技能-信息素操纵
与此同时，杨孤独感觉自己化身成了舒雅，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吸引无数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眼神，不一会儿，身周就围完了人。
而在他人不知的层面，杨孤独借着舒雅的眼睛看到的是一条条粉色的线，连接着舒雅与众人，舒雅的眼神，动作，本质上是在拨动这些粉色细线，进而影响和操纵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甚至受操纵的人本身还能成为这种能力的放大器。
初始舒雅还操纵不了大一个阶层的魔人，但当他操纵了整街道的人之后，那些闻声赶来想要阻止的卫队，直接化为裙下之臣。
这种影响和操纵可以逐步累积，直至最后全城骚乱，没有人能够对舒雅下手，所有恶意敌意，杀意都化为炽烈的欲火。
杨孤独捂着脑袋退出画面。
没有去体会舒雅最后连接万众的奇景，他一个钢铁直男，敬谢不敏。
本来他对于自己缺少攻击手段一直觉得不踏实，现在来了这么个技能，让更是睡不着觉了，这不相当于置于明灯之下，引人注目，相比之下，那点化解敌人敌意的能力，就微不足道了？
稍微研究了一下，杨孤独发现自己误会了这个能力了，信息素操纵，可以放大自己的存在感，操纵他人的敌意化为情欲，但那只是舒雅的用法。
而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技能，将自己化为小透明，在不得不面对敌人时，让对方将自己看作亲近之人，短时间内生不出伤害之心。
“呼...”
杨孤独大松了口气，舒雅最后造就那番奇景，那一团一团白花花的人球，实在是辣眼睛。
打开笼神界面，杨孤独细细看了看变化。
技能：信息素操纵
影响效能：5级
开发程度：入微。
这已经不低了，技能类，开发程度共分五阶：入门，熟练，大师，入微，入道
想到舒雅干的那些疯事，确实不愧魔女之名啊，连这入微境都已经积累到三分之二了。
难道猎魔部的人怎么都抓不住她，中低等级的魔人，再加上那些普通人，人人把她当至爱，能抓到她才有鬼呢。
也就是舒雅失心疯，去碰中枢院那种有高等级魔人战士坐阵的地方，才失了手。
感叹完，杨孤独第一时间给自己做了次信息素内部调节，顿时一直以来压抑的心情立刻转为平淡而牢固的喜悦，放松的感觉。
又稍微调整了一下身体外放的信息素，其他人只要接受到杨孤独此时身体散发出的信息素，立刻会感觉到略微的亲近和温暖感，觉得他很和善，无害。
杨孤独推开舱室，直接走出门，直接走出门，去往食堂逛了逛。
果然，不说那些本就没仇没怨的仆从同行们，一个个僵尸似的脸上，眼神都变得柔和了许多，甚至有主动和杨孤独打招呼的。
甚至平时鼻子朝天，打肉菜总手抖的胖厨娘，这次都多勺了半勺肉给杨孤独。
杨孤独心中惊喜，暗呼牛逼。
‘这真是末世苟命谋发展的神技呀！！’
眼下他不过魔化七重，还不能完全发挥这技能的神效，以后实力提升了，效果肯定更吊，而且眼下这技能还只是入微境，如果提升到入道境，那不知道又是何等骇人的效果了。
‘所需经验点也不过六千点。’
杨孤独暗暗盘算着，入道入道，听起来就很牛逼啊，舒雅一个入微境就能祸害一地，也不知道入道能不能直接控制操纵这个次级自走城。
想到次级自走城传说中那些能让人强大的东西，杨孤独可是渴求已久了。
轻松自在的往睡觉的地方走去，杨孤独因为舒雅之死有些阴郁失望的心情，此时来了个一百八大转弯。
看着黑色单调的城市地面，看着天上苍白邪异的红日，都觉得可爱起来了。
如果不是提醒自己低调，他恨不得吹起口哨：花儿对我笑，小鸟对我叫，早早早...太阳公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