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育玉米和发现红果可食的是同一位女子,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女子可以有这般本事。
“很好,据本王所了解的,父皇打算科举成绩出来以后,招举人入京时顺便将那女子带过来,也算掩人耳目,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就得先下手为强,敢在父皇和白家前头除掉她。”
想法虽好,可难以实施啊。
云回苦恼:“可是殿下,我们派去川凌镇的人都被挡下来了,即便装作商人没两天也会被发现,我们要怎样潜入呢?”
“这个好办。”齐王勾勾嘴角,一只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他白家不是提防着我们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换个身份进去。”
清晨,王月是被一阵微雨的凉意唤醒的,前几日用牛皮纸糊好的窗户破了一个洞,是不是会漏风进来,王月没来得及修缮,今日下来雨,雨水便打湿了窗户下的桌子。
睁开眼,没有像平时那样眼睛疲惫,难以睁开的感觉,今天的她觉得异常清醒,醒了就是醒了没有任何拖拉。
“昨晚?”王月摸了摸已经凉透了的床边,她昨晚看见白羽羡对着她笑,还搂着她睡觉了,现在人呢?
屋外的雨势已经比她未醒时小了许多,变成了毛毛雨,王月怀疑人生。
“昨天那唯美的画面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不要啊!昨晚的白羽羡那么帅,她还没亲一口呢!唉,都怪她想睡觉,睡觉误事啊误事!
伸了个懒腰,王月从床上起来,看了一圈没有找到白羽羡的身影。
“昨天他发病了,不知道今天恢复了没有。”看着右手上的伤,王月又感觉到疼痛了。
一推开门,王月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为了美观,她在门口和衍生到小路的中间地段扑上了石块,结果一开门,发现门口的石块全部被翻了出来,土地也被挖的稀烂,混合着泥水,惨不忍睹。
而罪魁祸首正蹲在前方,孜孜不倦的抛着土。
“啊!白羽羡!”王月火冒三丈,宛如看见了一只拆家的金毛,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刨了多久,身上淋了雨湿漉漉的,还穿着晚上的睡衣,也不怕冻死。
王月冲过去,对着他的头顶就是几巴掌,白羽羡重心不稳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泥水中。
王月实在气不过,又打了他两下,而白羽羡宛如受惊的幼犬,趴在地上抱头嘤嘤叫。
王月气的吹起了额前的碎发,无可奈何的望着白羽羡。
褐色的泥水浸湿了白色的睡袍,趴在她脚边的汉子显得楚楚可怜,要是她猜得不错,现在白羽羡还傻着呢。“跟我走!”
起锅烧水,王月将白羽羡扒光了摁在浴桶里,自从跟着她混以后,白羽羡那枯燥燥的头发已经养柔顺了,只是浪了一天,这头发就变得又是结块又是毛糙的,王月恨不得拿个铁梳给他把毛梳顺畅了。
看着那件脏兮兮的白色睡袍,王月可以肯定了,昨晚他半梦半醒看见的白羽羡是真的白羽羡,只是就帅了一晚上,第二天又疯了。
拿着搓澡巾,王月在上头涂满了皂角,平摊在白羽羡的脊背上,小心避开上次伤口长出的新肉,开始揉搓:“看你一大早给我惹的事儿,我好不容易铺好的石子路全部被你毁了。站起来!”
白羽羡听话的站起来,厚实的脊背和结实翘臀映入眼帘,王月胡乱瞅了一眼,搓背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
“呼,转过来。”
白羽羡转过身,王月才注意到他沾满泥土的双手。
王月闭上眼睛,一股气体从脚底直冲脑门,感情他刨土全程用手的!
“你看你弄得,叫你玩泥巴!”王月用完好的左手从他的胯侧扇过去,手指不注意的,稍稍带到一样东西。
“嘶。”白羽羡吃疼的捂住那处,扇完之后的王月一愣,待想清楚后,指尖开始犯热,羞愧不已。
王月:“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觉得不管说什么都掩饰不了她的罪恶。
白羽羡跪在浴桶之内,将下身浸在水中,微微仰头看着脸颊泛红的王月。
如果说昨晚的画面是模糊的梦境感,那今天就是完完全全的蓝光画质,头发从两侧分开,滴着水,圈圈绕绕在肩头上,沐浴中的白羽羡远远比正常时见的要好看。
白羽羡乖巧的将双手抬起,意识她帮忙擦拭手上的泥土。
那晶莹的嘴唇诱惑着她,王月咽了咽口水,轻柔的帮他擦手,见他这般乖巧,刚才刨泥巴的事似乎没有多严重了。
擦干净了手,白羽羡捧着她那只受伤的右手左看右看,上面包扎用的布条还是昨天的,今天得更换了。
王月说:“我帮你洗澡了,等会儿你也要帮我上药哦。白羽羡眨眨眼睛,愣了两秒听懂了她的话,点头嗯了一声。
王月眯了眯眼,今天的白羽羡好像比昨天清醒些,还能回应她的话,会不会已经恢复了?
“阿城?”王月试探的唤了一声。
听到动静,白羽羡抬头看她。
王月眼前一亮,接着问:“我是谁?”
白羽羡跪坐在浴桶里,又下沉了几分,两手呆呆的抓着桶边儿,仰头望着她。
王月靠近几分,呈现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嗯?说啊?”
白羽羡盯着她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看,从他的样子中看得出,他正在思考,王月抿抿唇,正准备再问一遍的时候。
浴桶中的家伙突然坐起,凑上来啾的一声亲在她的唇上。
王月:“???”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吓得她都闭了一下眼睛。
唇齿纠缠,白羽羡一只手轻轻捧在她的耳后,他似乎找到了窍门,浅尝之后用舌头顶开了她的牙畔,越吻越深。
平时都是白羽羡顺服她,从来不会做这种越举的举动,就算想要亲亲,也是撒娇似的讨要,哪会这样粗暴。
搓澡用的澡巾掉在了地上,一吻结束,白羽羡拉开距离,好笑的欣赏王月那吓呆了的样子,然后又坐回桶内,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小子......果然还傻着。
王月擦了一下嘴巴,结束了呆状,笑的谄媚:“行,我不生气,等你恢复了我再找你算账。”
屋外的雨已经停了,只是门口还湿淋淋的,王月走到厨房,还能吃的东西就只有青菜了。
看着已经不太新鲜的青草,王月哀叹一声:“难道今天就要吃这么清汤寡水的东西吗?”
白羽羡这个样子,她是在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自己出去买菜,带着白羽羡去买菜吧......不行,他要是在川凌镇里跑丟了,那更愁人。
罢了罢了,青菜就青菜吧,她也不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