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得知皇上处理政务略有松缓时,马上命康荣垶去安排侍寝,司龙晟只得在夜晚暂时放下朝政大事,他内心也盼望后宫早日诞下子嗣,要是有了子嗣他不用在浪费时间周旋在后宫女人身上了。
香魇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日长春困下楼台,照水有情聊整鬓,椅栏无绪更兜鞋,眼边牵系懒归来。
康总管派小内监通知柳玉烟,今晚皇上翻了她的牌子,要到芙蓉宫让她做好侍寝准备,随后十数名太监宫女鱼贯而入,有帮她梳妆洗浴、铺被叠床、整理衣服发饰等,这是初次侍寝才有的待遇,目的是怕新进妃嫔不知礼数,让皇上体验不佳。
太后在得知今夜是柳充容侍寝后,脸色不由放缓,后宫这些女人,除了那个丽妃,就是柳充容长得颇有姿色,看模样惹人爱怜,性子娇软,知书达理,主要宫中嬷嬷检查身体说这柳氏身体强健,应该是个易孕的,所以太后不由得有些心急,想到当母亲的都应该希望自家儿子把心思放在事业上,但是眼见皇上每日除了朝政就是大臣,一个可心的人也无,她内心不禁埋怨这些后宫妃子不争气,竟一个也抓不住皇帝的心。
芙蓉宫内,梳妆后的柳充容越显妩媚,如瀑的黑发有着黑玉一般的光泽,连梳头的宫女都羡慕不已,小巧樱唇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真是个天生的尤物,想到今晚就能见到皇上并且侍寝...她内心不禁一阵娇羞,脸红心跳。
亥时二刻,处理完手中政事的司龙晟在小吉子和康总管万分期待的眼神中动身,之前康总管还找理由提醒了一次皇上,可皇上只是淡淡“嗯”了一声,他不敢催促,想到太后的脸孔,他只得站在御书房门外一直候着,小吉子虽然伺候在旁,但哪里敢多说一字打扰,只有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司龙晟,内心暗想:主子,快别在处理朝政了,您今晚要宠幸嫔妃!在不宠幸,我就要被太后轰出麟德宫啦!
似乎是听到了小吉子的心声,司龙晟终于将手中奏折批阅完后起身:“小吉子,摆驾后宫吧!”
小吉子内心狂喜:“好的,主子。”
柳如烟终于见到了司龙晟,看着一抹明黄色的身影从门前进入,她心跳越发迅速,脸色红得仿若樱桃一般,尤其看着皇上俊美的脸庞,如神邸一样身姿,她更是心跳如擂鼓,柳如烟的异样司龙晟自然没发现,他脸上表情淡淡的,让人分不清喜乐。
春宵苦短,子时一刻一晃就到了。
司龙晟的声音在床边淡淡响起:“你歇下吧,朕还有政事需要处理。”随后又吩咐小吉子:“摆驾麟德宫。”
柳云烟不禁有些失神,见皇上穿戴整齐走出芙蓉宫后,她起身来到镜子前,镜中女人明眸皓齿,姿色无双,但皇上他...竟没多看一眼,对她似乎只是例行公事,并无多余的情绪,初次侍寝的欢喜淡去不少,她原以为凭借姿色皇上可能会对她与旁人有些不一样,现在显然...但不管如何她还是秀女中首次侍寝的,她对镜细语呢喃:“我一定要获得皇上的宠爱。”
继柳云烟侍寝后,少部分秀女也纷纷侍寝,但无一例外,秀女们都大失所望,与想象中花前月下的情景大相径庭,后宫妃位空悬,皇后仍旧禁足,侍寝的现实打击下,争宠心思淡了不少。
倚兰殿,丽妃正在打理兰草,因刚刚搬动兰草位置,脸上有细腻汗珠,更显得她分外清纯,如玉般的皮肤只是略施粉黛,淡淡兰花簪插入秀发中,发式也简单随意,让她一举一动显得犹如精灵一般,这身云淡风轻在皇宫中分外特殊。
“娘娘,您性子再好也不能任由那些新进秀女爬到您头上啊。”她身边的侍女初荷焦急说道:“奴婢听说那柳充容长得就像狐媚子,她在秀女中还是头个侍寝的。”
“初荷,后宫娘娘你岂能胡乱议论。”丽妃轻斥道。
“娘娘息怒,奴婢知道错了,但是那柳充容...太后对她似乎格外上心。”初荷仍然替主子焦急着。
“皇上是天子,自然得雨露均沾,初荷你莫要在说这些话了,以免有心听了去。”丽妃淡淡说道。
她内心并无太多的情绪,以她对司龙晟的了解,那人除了朝政大事对后宫一事并不放在心上,再有姿色又如何,自己当初也期待过,时间长了,心思自然也淡了,但皇后这个毒妇她...近期确实是越来越失去圣心了,淑妃又是个老实本分的。
“初荷,皇后娘娘如何了?”丽妃问道。
“皇后还是在禁足,但是听说皇后在自请罚抄三千经书,替太后和皇上祈福。”初荷将打听到的信息赶紧说出。
“初荷,本宫身体初愈,你把库房中的玉观音拿来,太后之前赏赐我上好的人参灵芝,我也该送些东西去请安。”
显然,秀女们的侍寝、皇后的禁足打破了后宫的宁静。
临华殿内,南宫觅容正在手抄佛经,常言道抄写佛经能够静心、定心,但《华严经》内容在如何智慧庄严也无法使她静下来。
那日她托侍女给太后、皇上送去抄写的经书,太后回话:“抄写经书是好事,定心凝神,也能规劝自身,时刻自省。”
但他似乎如泥牛入海,并未有任何回复。
新入宫的妃嫔们纷纷侍寝,据说那位柳充容国色生香,不仅首先侍寝,更时常到咸福宫走动,她们是眼里没有我这个皇后了吗?
南宫觅容现在急切想解除禁足,让皇上恢复自身管理六宫的权利,可是如何才能做到,他既然已经收走,肯定不会轻易再将权利还回自己手中。
道理都懂,但是内心就是不愿相信。
“贵嬷嬷,你说本宫在殿中日日抄写经书,皇上为何还不解除禁足?”南宫觅容不禁心急。
贵嬷嬷和思兰站在一旁伺候,近日都是贵嬷嬷在外替皇后奔走送经书,打探消息。听见皇后发问,她安慰道:“老奴听说朝堂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大臣们天天缠着皇上不放,他哪里有空看您写的经书。”
她送经书过去给康总管,言明乃皇后亲手所写,谅那康老头也不敢不报,至于为何每日送去仍无回应,贵嬷嬷觉得大概是皇上心中怒气未消吧,皇后之前做那事...被皇上知晓,皇上肯定还记着的,但她不敢当着皇后跟前说起,以免自己受罚。
“依老奴之见,皇上现在脱不开身,后宫都由太后说了算,皇后您不如在太后那边下功夫。”贵嬷嬷出着主意。
“本宫何尝不知,但是太后现在一心只顾着新人,对我的事可不像从前那样上心。”南宫觅容不禁有些不悦。
“都怪那些贱蹄子,老奴之前看着那个柳氏就不是个省心的,现在不仅侍寝还天天往太后跟前跑。”贵嬷嬷气道,想到柳如烟,看着她身若无骨,妩媚动人的样就来气,小狐狸精就和那个丽妃一样,天天就想着勾引男人!
贵嬷嬷突然想起一事:“皇后娘娘,秀女坊那谢易清被调入麟德宫了!”
“她怎么调入麟德宫,是谁安排过去的?”南宫觅容十分疑惑。
“老奴听说是皇上亲下圣旨调过去的,现在好像在负责文书整理。”
“她在皇上身边正好,想办法给她传递消息,让她关注着皇上的举动。”
南宫觅容没想到这个棋子还有点用,现如今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反正她身重奇毒,不怕她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