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儿子看着就窝窝囊囊,属于窝里横的东西。
温时悦拼命大吼:“你别过来!”
那儿子脚步倏然停住,看着温时悦。
中年男人一看自家儿子耳朵软,竟然敢听媳妇儿的话,顿时很不爽,骂道:“你有点男人样,今晚就一次把她制服,往后好让她乖乖和你生孩子,伺候你,伺候我和你妈。”
那儿子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冲到温时悦跟前,抓住温时悦的两只胳膊,把她往床上压。
“对,就是这样!”中年男人鼓励儿子。
而后,中年男人又对自己的妻子说:“他娘,你和我一人一边,压住她。今晚她一定要成为咱儿子的人。”
温时悦吓得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逆流了。
眼看着中年男人和他的妻子冲着她而来,她左看右看,想赶紧想出一个缓兵之计。
忽然,侧上方放着的一个啤酒瓶闯入了她的视线。
目测她只要伸手就能够到。
温时悦灵机一动,主动服软,让他们放下戒备。
“求求你,温柔一点,我愿意。”
面对温时悦突然的服软,那家人没想太多,以为是一个小姑娘吓破胆了,自然而然就屈服了。
压着她的男人忽然松开了她,直起了腰。
温时悦反应迅速地朝着男人下半身踹了一脚,然后伸手够到那只啤酒瓶,迅速在墙上磕碎,把碎的那一面对准自己的大动脉,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厉声喝道:“你们要是再敢逼我,我就立刻抹脖子。”
“你们家穷的什么都没有,那一万块钱已经是你们家全部的积蓄了吧?你们要是不想看着我死,你们那一万块钱打水漂了,就少碰我。”
这穷山僻壤里,能攒一万块钱,确实需要这家人卖粮食攒好几年才能攒到。
他们视这点钱如生命,不敢再动温时悦了。
中年男人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算计:“我再给你几天思考的时间。”
他说完,带着妻子和儿子走了。
那儿子临走之前,还色眯眯,不甘心地看了温时悦一眼。
门重新上锁,又回到了黑暗里,温时悦瞬间浑身脱力,身体顺着墙壁滑到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她快撑不住了。
陆燃什么时候才会来救她啊?
她还能活着看见自己的父母和陆燃吗?
在这么寒冷的冬夜里,温时悦捂着肚子,尤其想念陆燃。陆燃现在在干嘛?发现她不见了,陆燃应该很着急吧?
令她意外的是,竟然追问:“什么事?你是要加班?还是要出去?出去的话一个人不安全,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去。”
为什么突然间对她这么关心?
大概是怕她出事,他没法给爸爸交待吧?
“没事的,我大概九点钟左右就回家了。”
温时悦把电话挂了。
陆燃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页面,沉默着,神色晦暗。
“你老婆不理你了?”
好友傅南岑贼兮兮地问。
陆燃收起手机:“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吗?”
傅南岑摇头,看到他手心还在渗血的伤口,嘲讽:“你手受伤了,不包扎,不怕破伤风?还是……你想举着你这只烂手,回家跟你老婆卖惨?好让你老婆心疼你?”
“你这小子真是诡计多端,靠着你这几分姿色和肉体,让首富千金都为你着迷。”
陆燃死亡凝视着他:“嘴真碎,说正事。”
傅南岑收起唇角的笑意:“当年杀害你妈的帮凶段瑞下周一就要刑满释放了,你打算怎么做?”
陆燃端起装满酒的玻璃杯,一口闷了。
“段瑞,还有当年被判死刑的余旗,都是背锅的,余旗死了,死人不会说话,但段瑞还有用,我要想办法让他说出当年的实情。”
傅南岑突然就很心疼他:“砚池,其实你我都清楚杀害你妈的凶手究竟是谁,可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你是可以拿把刀把人砍了,图个痛快,但你的一辈子也会因此搭进去,你妈在天上,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