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圆突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首关于中年的诗:
行至中年
生活,兵荒马乱
有时会累
累而不得志 累而不可说
少年时,我们都向往
月光下谋爱 烟火里谋生
文字里谋心
总以为自己还年轻
忽略了岁月的脚步
却忽然发现
风景依旧在 人却非少年
18岁的时候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不信人间有别离
中年后才发现
一入别离 深似海
从此萧郎 是路人
于是
我们意难平 情难收
此刻的自己,可不就是兵荒马乱,意难平吗?
回到家里,脸黑了一段时间的家婆王美玉说:
“你是不是拿楼顶一个绿色的旧盆去用了呀?”
“对呀,我见放那里没人用,就拿来喂鸡两天。”新圆回答道。
“昨天小盼(弟媳)还说她那个旧盆怎么不见了,那个旧盆是她装尿来浇菜的。”
“没事啊,你们要用就拿去用嘛,我以为没人用,就拿来用两天而已,毕竟我楼顶的几个鸡笼,你们也都拿去用完了,也没人问过我一声!”新圆深感恶心的说道。
王美玉没吭声,新圆继续说道:“以前你叫我垫钱去帮小弟建二楼的时候,说以后赚到钱了就会还给我的,现在十年都过去了,你也顺便帮我问一下小弟什么时候还钱给我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的气压瞬间降到了0度。
第二天傍晚,新圆一家四口正在吃晚饭,家婆王美玉过来说:
“你算一下,之前建二楼的时候,小弟还欠你多少钱?”
“好呀,之前好像还登记了一下的。”新圆说着,翻开了一本旧笔记本,算了一下,说道:
“也不多,根据上面记录的也就29800块而已。”
“那之前秋望出生的时候,我垫付了2000块钱的医药费,这个算不算呢?之前灵儿(小叔子陈树正的女儿)出生的时候,我可是一分钱都没帮忙,之前匀的时候我也是一分钱都没出。后面树立买车的时候,说钱不够,我帮转了一万过去,这个算不算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们老人的东西全部都是小弟的?跟树立没有关系,是吗?”
“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树立也是我的儿子啊!”
“你还知道他是你儿子啊?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有这个儿子了呢!孙子是你天天喊着要生,你儿子才听你的话要生的吧?我花了好几万,你才垫付2000的医药费而已,好多呀,需要还给你吗?还跟我说以前,以前的事我都拼命的想着压下去,想要放下了,还敢跟我提起来。”新圆失控的呐喊道。
过往的委屈和隐忍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在新圆的脑海里重演,新圆突然好想好好的给自己一个狠狠的拥抱。这时,陈树立突然出声了,对着新圆说:
“你看你算那么清楚,有什么用呢?钱算清楚了,亲情还在吗?你看下你家里的,个个都算的那么清楚,还有亲情剩吗?如果以后老爸不在了,你们几姐妹应该也都不会有来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