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靠越近,低沉的气息一点点扫过她的肌肤,余欢吓得打了个激灵。
她这一动,将身上淡淡的果香扩散,一圈一圈萦绕在贺岁的周围。她那粉嘟嘟的小脸,像极了一颗剥了皮的水蜜桃,让人情不自禁想要……
“我说……我说实话!那是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
娇软的声音一出,贺岁眸光一沉,他松了手却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余欢本就不善跳舞,贺岁这一加速,便彻底乱了步子,拖着哭腔委屈说道:“贺总,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贺岁被她的哭哭啼啼引得躁火腾升,不耐烦吼道:“不许哭。”
“好,我不哭。”
余欢说罢当真一直咬紧嘴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
她卖力紧跟着他的步伐,生怕惹得他的不悦,而她这一次的讨好,并没有取悦他。
“废物!”贺岁愤然拂袖离席。
余欢虽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生气,却还是追了出去,走廊空旷,一时只有他和她急促的脚步声。
“贺岁哥哥,你不要生气了,是我不对,不该打扰你和沈小姐跳舞……”
贺岁见人追了出来,直接一把将人拉到安全通道,发疯般将人抵在墙角处,俯身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只剩下喉咙间糯糯无助的呜咽。
“唔……”
突如其来的热浪席卷,压得余欢喘不过气来,她的后脊还贴在冰凉的墙壁上,细小的钻石受压入嵌皮肤,余欢疼得皱紧了眉头。
可身上之人丝毫没有任何要放过她的意思,他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终于找到了可以饱餐的食物。
粗重的喘息盘旋在安静上空,炙热下移,余欢大气也不敢多喘两下,身子也似止不住般跟着一颤接着一颤儿。
“咔嚓。”
快门的声响拉回了贺岁的理智,他快速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余欢胸前,然后又腾空一跃,翻下楼梯追逐偷拍之人。
黑影还没跑几步,就被贺岁踹飞了相机。
贺岁利落抽出储存卡,“她,你不该拍的,滚。”
黑衣男人不解,却还是频频点了点头,屁滚尿流逃窜于黑夜间。
余欢冲下楼时,贺岁正泰然自若倚在墙上。
余欢焦急检查,才发现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蹭破了一块皮,血丝连同着她的泪珠一块渗出。
“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找医药箱。”
余欢手忙脚乱要往外冲,却被贺岁一把拦住。
“你松开啊,我去帮你找……”
余欢急得拼命挣扎着,眼泪也一滴接着一滴往下落。
贺岁心头莫名一暖,直接将人圈在怀中,堵住了她慌乱的唇。
与刚刚的粗暴不同,这次格外的温柔,似在低声安慰。待至怀中之人渐渐安静,贺岁才再次松开她。
余欢噙着泪珠念叨着,“你受伤了。”
贺岁低头望了一眼那已经凝固的血珠,不以为意开口,“嗯,你再哭一会就该痊愈了。”
他的话让她破涕而笑,缓了一会后,余欢才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大惊小怪,她挣脱开贺岁的怀抱,小声说道:“对不起啊,是我大惊小怪了。”
余欢一贯的唯唯诺诺,让贺岁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傻子除了哭就是认错,但她到底错在哪了。
贺岁心里窝火,转身就准备出楼梯。
余欢抹了眼泪,乖巧跟在他身后。
窸窣的脚步声,似绵绵踩在他的耳畔间,贺岁停了步,“你这副鬼样子打算去见谁?”
“哈?花的这么厉害吗?那你别看了。”
余欢只觉是她的妆花得不像样子,手捂着脸,蹑手蹑脚朝二楼角落的洗手间跑去。
直至在镜子前,余欢才明白过来贺岁话里的深意。
她的嘴唇红的不像话,雪白的脖颈处也多了不少斑驳的红印,胸前的衣料褶皱层层堆起,看起来有多魅惑就有多魅惑。
余欢的脸瞬间变得滚烫,她快速洗了把脸,裹紧贺岁的外套,又将挽起的头发放置胸前,才勉强遮挡住了风光。
她反复又确认了几遍,才准备离开洗手间。
余欢才走到门口,只听见一阵哒哒的高跟鞋脚步声,她看清那人的模样,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躲什么,方才勾引贺总的那股狐媚劲呢!”
沈书颜堵在门口,气得脸色直发青。还没有人能够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男人,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贺岁!
余欢望了眼四周,垂眸支支吾吾开口,“我没有……”
余欢的语气颤巍巍的,光是听着就让人心生怜惜,她应该就是用这些卑劣的茶媚手段来勾引的贺岁吧!
沈书颜一把抓住余欢的衣领,清晰的红痕一览无垠,昭告他们方才是怎样的激烈。
沈书颜的手不觉一颤,不敢再往下多看。
“我说过的,我偏不。”
余欢脸上的挑衅一闪而过,她拉紧外套,转眼间又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沈书颜怔怔望着眼前的余欢,那一颤一颤的红肿双唇都像是在炫耀她才是真正得到贺岁的人。
突如其来的挫败感压垮了沈书颜的理智,嗤笑两声后,便一把要去夺余欢身上的外套。
沈书颜胜券在握,语调也高扬了几分,誓要扯开那层遮羞布,“没有,那你好端端的,怎么披着贺总的外套?”
二人的推拉争执很快便吸引了他人的注意,人越凑越多,余欢死死护住衣领,小声啜泣,“沈小姐还请你自重,我真的没有勾引贺岁哥哥。我只是不甚撒了酒才来清洗的,方才跳舞时,他见我可怜就将外套借给我的,你若是不信就亲自去问贺岁哥哥啊!”
余欢哭得伤神,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众人即使是没有看到她洒酒的情景,凭着这哭声也得信了三分。
“都一口一个贺岁哥哥叫着,你还有脸说没有!”
沈书颜一听“贺岁”二字,怒火愈发难以抑制,她还要上前推搡,却被一双手拦住了。
“沈小姐,口说无凭,凡事也要讲个证据。沈小姐这般患得患失,日后要如何长久陪在贺总身边呢?”
沈书颜看清余荣那张阴鹜的脸,甩开他的胳膊,方才要不是他从中作梗,余欢也不会有机会接近贺岁,一时恼怒直接一巴掌呼了上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