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火的目的是什么?王胜想。
他放走我的母亲,然后掏出手枪虐杀我?好歹毒啊!
王胜握住撬棍的手已经被汗浸透,螺纹防滑也显得太过滑腻。
他缓缓向废车退去。
“我认得你!”对面大笑着摊开手里的枪,王胜趁机滑步缩到废车后。
“不要太过紧张吗!小子。你就是那个击败铃木的家伙?”对面露出爽朗的笑容。
“加入我们怎样?每天工作八小时,每周工作绝对不超过三天……你,只要收拾那些找麻烦的条子就行了……那些安分守己的条子呢?姑且放他一命吧。”
“是不够吗?我们底薪都有三千,全程包吃住!现在哪有这种待遇?”
他是没脑子吗?他是想趁自己放松警惕给上一枪!狗日十八代的东西!
王胜靠着车轮蹲下——车轮后的刹车片是车上少量理论上可以抵挡子弹射击的东西。从车肚看对面的脚,对面正在往车子靠近。
挡不了高穿弹的。
“我拒绝。”
王胜在车后沉声道。
“真遗憾,不过你在这,我可能不能放你走……”对面双手持握枪快速靠近车子,王胜腾挪着向另一侧绕去。
嘿,我今天非得试试你!
王胜心想,他脱下外套猛然向上抛去。对面大惊:砰!砰!砰!
三声连响,衣服掉到地上,对面已经慌乱地往后退去。王胜扯过衣服,上面有一个弹孔。5米左右,三枪一孔……他眼睛眯起来,第一发太靠上,打在领子上,后面都扬到天上去了吗……看来他这枪,没有摸多久啊!
响亮的枪声在巷道里回荡。对面显然也没想到手枪的威力这么大,甚至陷入迷茫的状态。王胜听见对面在拨动复位扳机,看来刚才的射击让子弹卡住了。
军用品质量是可以保证的,目前制枪弹的全是大厂,制出不合格武器管理层全员连坐。
王胜得出一个结论——对面的枪保养状态极差,他甚至没机会开出下一枪。
对面蹲在地上疯狂拉扯枪匣,发出一连串金属相互摩擦的咔嚓声。王胜拿着外套,突然从车后闪身出来。
“杀!”他一声暴喝,直接向正前方投出外套,随即身子一矮,就地一撇闪过外套,拔腿直接扑向持枪者。
王胜撬棍侧向抡圆,棍尖在烈阳下熠熠生辉。空气被他抽出爆鸣,再一眨眼,棍尖已经取向对面的侧身!
百姓大多善良,即便持器拼命也会心存几分顾忌。比如打人,当持器者向对面出击时,或许会下意识避开要害,或者不使用全力,或者在最末端收敛几分力道。
王胜可没有这些约束,他听见对面的尖叫反而倍感刺激,末端的抡棍居然也增加了几分力气!
他胯部上顶,略微改变抽打的方向——棍子会划着弧线向上扬,甚至击打在对面肋骨、腋下等软弱部位。
对面下意识地抱头往后挡。
“别杀我!”
只听一声闷响,王胜的棍子在紧贴对面脸部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击打处出现令人牙酸的破碎声,就如同老太太折的废纸板一样。
王胜的棍子把对面小臂敲出一个钝角,小臂上部软软地垂下来,但小臂下部还在向上杵,摆出格挡的姿势。
“别杀我……呜……哥……不,爹,我错了!”
折断连接处就跟一段胶管一样,又薄又软,棍子挑着还能上下晃。撬棍就是顶着这一层皮贴在对面脸部。
王胜嫌弃地捅了捅,软皮贴着对面的脸,带着脸颊肉一起变形。
就这样,顶着一张雨带梨花的脸。王胜一阵恶寒。
手枪从断臂的手上滑下,掉在地面摔出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他捡起手枪塞进口袋,露出半个握把在外面。
男子拼尽全力发出惨叫,似乎要一瞬间把肺里的空气全部挤出去,数秒后嗓字已经破音了,最后只剩下嘘嘘哈哈的吐气。
“饶了我……”
彭!
王胜又是一棍子,这回是近距离发力,直接猛击在对面下巴上,直接终结这毫无意义的哭嚎。
对面只剩嘶嘶哈哈的吸气了。
侧下巴直接打凹进去,棍子一直嵌到鼻子下。整个嘴部彻底扭曲变形,下颚翻出的牙床顶着零星的牙齿黏在棍子上。
上颚被打得彻底翻出来,棍子一抽,整个嘴巴都裂成两条,一左一右像胡须般垂着,粉色的牙床翻滚炸裂,上面被鲜血浸出一条又一条红丝。
打都打了,打死算了!
地面上一滩烂肉,这更激发了他的凶性。
王胜竖起棍子,他把一颗被血黏在棍尖的牙齿弹下来,用手捋过棍尖,再猛然一甩,星星点点的黑血溅在地上。
他右手持棍,在放平的左手上轻轻敲打,缓步走向男子。
不遂人意,后面的墙壁实在是结男子面露惊恐,呜呜叫着往墙根退。实,屁股竟然拱不出去。
王胜猛然靠近,搞搞举起撬棍,对准脑部轰然落下——咚!
星星点点的血迹凌空飞起,砸在王胜脸上。王胜眼睛一眨不眨,任由它们飞到自己眼睛周围,甚至少量是奔着他眼睛去的。
他淡漠的把棍子抽出来,用死人的衣服擦干净。哎呀……哥们,你爆装备了……干脆其他也归我吧!
王胜扯下对面的手帕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迹,再穿上自己的工装外套。他迅速摸索对面口袋,掏出子弹、钱款与手机。
男子还有气,王胜摇了摇头,把他扔到路中央,希望哪个好心人给点帮助。
毕竟现在是暴乱时节,暴乱过后躺一些人很正常。
这里没监控……能被选做暴徒的基地……自然是极致的安全,至少对于他们是这样。好家伙!
王胜收好撬棍,把手枪塞进包里。他拿起子弹盒子看了看,这是单层的,子弹一颗颗竖着立在塑料板里,10*5的布局。乍一看这黄色的纸盒子,还以为是大号的凤梨酥呢!
他向路口走去,扣紧外套遮掩血迹。末了,拿出对面的手机,在渣土车过路时扔上去,拍拍屁股走进公交车。
他回头看了一眼,“祝你好运……老子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