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保镖把赵真真送到了医院,阮言也要跟着去,却被纪修凛拉住。
这是要和她“秋后算账”了。
巷口旁边,行人稀少,纪修凛将人拉进了车里。
一众保镖极有眼色远离背对站着,顺便警觉着四周动向。
车内空调暖烘烘开的很足,但对上纪修凛的双眸,阮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有些讨好似的开口:“阿..阿凛~”
小手同时还晃了晃他的袖子。
但今天她的撒娇似乎失灵,男人依旧一语不发。
眼看混不过去了,阮言小声嘟囔:“我..我知道错了嘛!”
“哦?错哪了?”
她以为他是在怪她多管闲事。
“不..不该管闲事。”她有些结巴。
纪修凛轻叹了口气,不省心的小丫头:
“我哪里会怪你多管闲事,我生气的是,你不顾后果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
抬手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没及时赶到会怎么样?”
她可能也会被打一顿,然后被带走,然后被卖给别人当媳妇儿。
阮言想到了这个可能,顿时一阵后怕。
“可是..我之前已经通知保镖了,谁知道...”她还在试图辩解。
“若不是给你的手机有定位,保镖又及时通知了我,不然在那个小巷子里,恐怕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
只能说是阮言运气好,不然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阮言也知道是她理亏,垂下了小脑袋。
她真的知错了嘛!
看出她似乎真的认识到了错误,纪修凛也不再恼她。
只是,为了让她长个记性,该有的“惩罚”还是要有的。
她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扯开丢到一旁,毛衣也被tui了上去,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
裹住的束缚似乎也不见了,细密的口勿不断落下,阮言小手轻捶着身上的男人,嘴里含糊不清:
“别..别在这里..阿凛..唔。”
‘叭叭’的小嘴下一秒就被堵住,攻城掠地,白兔子与男人的大掌刚好契合,整体被覆盖住。
又顺势在她充血的耳垂轻咬一口,换来她更大的颤栗。
兔子暴露在空气中,让人忍不住采摘,男人也这么做了。
“啊!”少女一瞬间娇mei的声音,阮言立刻捂紧了嘴巴。
下一刻又用双手捂住了脸。
呜呜呜,太过分了!
纪修凛哪里肯放过她,拉着她的手解开了他的pi带。
...
——
一个多小时后,阮言才姗姗来迟,来到了赵真真所在的医院。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领毛衣,刚好可以挡住身上的“痕迹”。
想起刚刚在车里,男人让她一遍又一遍说“我错了”。
又听她一遍又一遍的“求饶”,才好心放过了她。
阮言脸上带着没完全褪去的粉红,不明真相的路人只以为她是被“冻得”。
保镖还守在门口,见到阮言后向她恭敬一礼,阮言点点头,径直推开了病房门。
赵真真穿着病号服,脸上带着落寞,半靠在病床上。
她的脸还有些红肿,嘴角青紫。
来时她问过医生,赵真真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幸好没伤到内脏,擦些治疗跌打损伤活血的药就好。
一向嚣张跋扈的赵真真两眼无神,阮言突然有些不习惯她的安静。
带着些试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她脸上带着解脱的快意:“当然是赚好多好多的钱,好好活着!”
通过交谈,她知道了赵真真的‘秘密’。
她出生在京市最贫穷的村里,父母对于她是个女娃颇为嫌弃,两年后又有了弟弟。
取‘光宗耀祖’之意,取名赵光祖。
她更被讨嫌,才五岁年纪就要照顾弟弟,照顾家里,还是村长看不下去,让她去上了学。
她到是块料子,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校方甚至免了她的学费,就这么一直到高中毕业。
考上了京大。
这些年她出落的清秀,让村里有些家底的卢老大盯上,十五万彩礼娶她当老婆。
那卢老大年过五十,脾气又大,当了大半辈子的光棍儿,一直讨不到老婆。
赵真真这些年被打骂已经是家常便饭,听到嫁人终于爆发,换来了最狠的一顿打。
当晚,拖着被打的伤痕累累的躯体连夜逃出了村子,直到一次意外认识了南旭建设的董事长。
她急忙于摆脱‘赵来娣’这个身份,改名叫赵真真,同时看上了他的‘财大气粗’。
干脆当了他的情人,期间,她见识到了不一样的生活,怕被人看不起,一直“嚣张跋扈”。
直到她碰见了阮言。
后来到了京大,又在同一个寝室。
她又找了个男人,他对她很好,可不知怎的,赵父赵母居然找到了她。
看她‘混’得这么好,把她手里的名牌包包衣服鞋子,就连手里的卡都一并拿走了。
赵真真不想连累他陷入这个“无底洞”,即使他苦苦挽留,也说了分手。
那些天她东躲西藏,还是被找到,然后阮言出面救了她。
这样戏剧性的人生,多让人可笑!
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阮言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赵真真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阮言,我求你帮我一个忙!”
褪去浓厚的妆容,赵真真此时清秀的脸上带着坚韧,阮言不禁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帮?”
“借我一笔钱,我想出去闯一闯,你放心,我会打欠条,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阮言吓了一跳,可看清她脸上的神色,又释怀了。
玫瑰就是玫瑰,不管身处凛冬还是炎夏,都将缓缓盛开。
阮言最终答应了她的请求。
可没想到,赵真真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她向学校提出了退学申请,校方拗不过她的坚持,考虑再三还是盖了印章。
动身那天,阮言和唐恬去了机场送她,她素面朝天,只穿着最简单的咖色大衣。
对于这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阮言非常舍不得:
“一定要去国外吗,其实国内也有好多城市可以发展的!”
赵真真笑着摇头,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太过沉重,异国他乡也许会让她忘掉这些。
阮言也不再劝她,只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唐恬对她印象好了很多,知道了她的“故事”后,雌雄莫辨的脸上也带了几分担忧:
“别担心,要是碰到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在国外我还是有一些能说的上话的朋友。”
赵真真笑容恬淡,给了二人最真挚的拥抱,时间来不及了,再耽误就要赶不上飞机。
她转身走得潇洒,挥挥手算是告别。
就这样,她独自一人踏上了异国之旅。
从此,203寝室内只剩下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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