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许久没有呼唤系统,江晚榆对他沉闷的电子音生出些陌生。
【系统:娘娘,请问有什么吩咐?】
“把我的抗性拉满。”
江晚榆这段时间攒下了不少积分,主要功臣就是顾宴之。
现在,也该她为他做一点事情了。
【系统:好的,娘娘目前积分余额,3500】
【系统:抗性已拉满,目前积分余额为,2500】
江晚榆顿时感觉有一股力涌进了自己的身体,全身乍得一暖。
“另外,我要进入积分商店。”
积分商店里不知道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
江晚榆在秘籍商品中一排一排地翻看。
“葵花点穴手....九阴白骨爪......”
要不是积分紧张,江晚榆真想买来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
“你们这儿,还有影视周边啊?”江晚榆饶有兴趣地把这些耳熟能详的武功秘籍介绍看了一遍,发现介绍得十分详尽。
【系统:我们积分商店里提供的都是正规的武功秘籍,秘籍内容可追溯到各个时代。】
江晚榆微微愣住。
“难道这些武功,曾经真的存在?”
【系统:江湖玄功,从来不是戏言】
这么厉害。
江晚榆又燃起了信心。
她不信这么全的秘籍功法里找不到她想要的那个。
她一排排翻看,遇到可疑的就停下来仔细查阅。
终于——
在双眼即将看花之际,江晚榆终于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封面。
“《侵心诀》.....”江晚榆点开了这本功法的介绍页,读到一句“可在特定场景下控制人的心智,让他根据下诀人旨意行事。”
就是它了!正好价格为2000积分。
江晚榆全款购下了这本古代版催眠术功法,并借助系统迅速融会贯通。
然而她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侵心诀的使用条件比较苛刻。
除了要在特定场景下,还要下诀者与被下诀者有着较高的亲密度。
江晚榆回想了一下,现在她和顾宴之的亲密度只有55左右。
算...不低。
江晚榆撇了撇嘴。
狗系统。
永远隐藏条件来坑自己一把。
这几天只能想办法提升两人的亲密度。
只是这几天,江晚榆发现,即便是侍寝都无法撼动顾宴之头上的进度条。
数字卡在了55,一丝闪动都没再出现过。
就在江晚榆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不算好但也不算坏的消息传来。
——顾宴之也感染了疫病。
江晚榆其实明白,这应该是早晚的事。
毕竟古人的防疫措施那样潦草。
带了一块似有若无的布在脸上,两边都能漏风,根本就是无效防疫。
而顾宴之很多事情又亲事亲为,不染上才怪。
江晚榆看了看自己全满的抗性面板,象征性地戴上了一块遮脸布,便义无反顾地朝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内此时屏退了一切侍从,只有顾宴之自己躺在床上休息。
殿外的人都紧紧蒙着口布,巴不得都站在门口,不敢靠近内殿一步。
江晚榆无奈道:“你们若是害怕,离远一点便好。”
太监宫女们都连忙下跪,颤颤巍巍地喊着“奴才不敢”。
江晚榆善解人意道:“现在是宫中的特殊时刻,少一个人感染,就能保证疫情不扩大,你们不必太过自责,先保护好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说完,江晚榆提着食盒便要往内殿走去。
一个胆大的宫女站出来道:“娘娘!您要去哪儿!”
江晚榆回头,理所当然道:“我自然是要去照顾陛下。”
那宫女似是想要拦阻,却不敢明着说:“可是...陛下已经感染了...现在恐怕正是发病期...娘娘千万要....”
江晚榆浅浅笑了笑,道:“没事的,我知道的。”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内殿。
只留下门口一堆面面相觑的下人。
“榆贵人对陛下真好啊......”
“是啊,都不怕感染疫病。”
“榆贵人才是整个后宫里最爱皇上的吧,你们看,皇上生病以来,有哪位后宫娘娘前来探访过,各个唯恐避之不及吧。”
“是啊是啊。”
......
——咳
——咳咳咳
江晚榆还未走近,便听见顾宴之咳得撕心裂肺。
“陛下,不要重咳,伤肺,伤喉。”
江晚榆连忙走进,看见顾宴之半个身子歪在床外,咳得正脱力。
“你...你怎么来了。”
他嗓子已经全哑,像是硬用喉咙挤压着气,发出了一点声音。
“榆儿要是不来,谁来照顾皇上。”
江晚榆有些心疼他现在这副模样。
几天不见,顾宴之瘦得脱相,颧骨凸出,嘴唇惨白又干裂,唯有面色,因为高烧而显得不正常的绯红。
“出、去。”
江晚榆费力将他扶正,顾宴之却拼尽全力躲闪着她的触碰,并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榆儿知道,陛下怕传染给我。”江晚榆安抚地摸了摸高高拱起的被子,道:“陛下不用担心,臣妾有玄术护体,绝对不会让自己感染的。”
顾宴之仍然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
“陛下,您前段时间太拼命了,那些高官都躲在家里不上朝,您还亲自去那些疫病现场调查,这下好了,您自己也染上了。”
被子里窸窣的响动停了下来,良久,传出闷闷的模糊的声音:“朕是皇帝。”
“正因为您是皇帝,若是您出了什么问题,整个大靖都要陷入无主境地。”
“宫中疫情尚如此,外面必然是更加严重,若没有您的指挥坐镇,那大靖岂不是要化作人间炼狱。”
被子动了动。
顾宴之蜷缩的身体稍微伸直了一点,半晌,挪出了一双眼睛,盯着江晚榆。
“让榆儿好好照顾陛下,陛下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齐心协力,一起抗疫!”
“好不好?”江晚榆摸了摸顾宴之额头,擦去额角闷出的汗。
“我们宴之最听话了,对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