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灯光,铺满逼仄的房间。
楚休脚步沉重地向红木脱漆的木桌走去。之所以最后改变想法,进入这座令他有着不好感觉的木屋。因为他发现了重要的一点。外面这厉鬼似乎忌惮,或者说害怕这间诡异的木屋。我如果刚刚选择逃走,肯定结果是被外面羊皮纸融合后的恐怖厉鬼给干掉。还不如拼一把。说不定还有生的希望。此时他已经走到老旧红木桌旁,他得印证一下,外面这厉鬼到底是害怕木屋,还是桌面上这老旧的煤油灯!只不过这里过于诡异了点。楚休很小心。鬼影覆盖他整个右臂,随后才伸手去取桌面上那盏老旧的煤油灯。拿灯的过程没有出现任何意外,楚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可当他拿起煤油灯的瞬间。他身体猛地一震。呆在了原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右手侵蚀开始蔓延,直到冲刷他的全身。紧接着。他眼前的视线一阵扭曲。等视线恢复,楚休连忙四处张望,这里还是原先室内,只不过却大变了一个模样。木屋室内虽然依旧简陋。可不管是眼前的红木方桌,还是一旁之前腐烂到床架倒塌的简易木床。此时都变得焕然一新。红色油漆的木桌,红得发亮,宛如鲜血浇灌而成。一旁木板床也恢复一新,似乎是刚刚打造好的一样,床上也多了一些物件。床上铺着一张绣花纹的床单,一床同样风格的被褥,整齐叠放在床头。楚休吞咽了一口唾液。诡异!实在过于诡异了点!他视线连忙看向木屋的窗外,随即楚休彻底怔住了。之前还茂密诡异的树林。此刻豁然变了一个模样,无数高低不一的陈旧坟堆,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蔓延至青黑色诡异雾霾深处。而羊皮纸融合的恐怖厉鬼,此时站在一个无名坟堆旁,一双麻木空洞的涣散灰白眼珠,正与楚休遥遥对视。而且。楚休能够感觉到。这厉鬼,似乎又笑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油然浮现。只是楚休有点想不明白,自己不过一个三无青年,有必要如此算计自己么?正当楚休思索瞬间。踏——!沉重的脚步声忽地在他身后炸响。楚休一个激灵,猛地转过身,只见一张皮肤黝黑,沟壑密布,长满褐色老人斑的诡异阴森脸庞,陡然占据他一双惊诧的瞳孔之中。楚休脚步踉跄后退几步。这才看清楚这老人的全貌。老人一身灰色长衫,佝偻着背,这一身打扮只有战乱时期才有。 难道这老人是百年前的人物?“后生。”老人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浓的暮气。“你知道当你拿起这盏煤油灯的时候,意味着什么吗?”“你是谁!”楚休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我时间不多了,当你拿起这盏煤油灯,你将会背负一个天大的因果。”老人说着,忽的笑了。“哎,那老家伙果然算无遗策,你终究还是来了。”楚休听得是一头雾水。他现在只关心一件事,这老人是否是敌人,如何才能摆脱外面厉鬼的追杀!老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放心,既然我出现,方圆百里之内,任何魑魅魍魉都得给我躺着。”老人的话很霸气。楚休此时已经感觉到,这老人对自己没有什么敌意。于是心思更加活络了点。“吹牛谁不会,要不外面这只厉鬼,你现在就让它躺着呗。”老人摇头轻笑。“小滑头,放心,有我在,它奈何不了你,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我需要交代给你。”他脚步松软地移步床榻旁。似乎站累了,一屁股坐了上去,发出嘎吱的声响。“我们这辈人运气差,不过还是最终埋葬了它们百年,可,人总有死的一天,因为我们的路都错了,所以它们再次复苏,祸害人间。”他看向楚休。“而你,则是我们选择的接班人,你得肩负起继续埋葬这些鬼东西的重任。”“我?”楚休诧异地问:“老爷子,我就一个穷屌丝,你们会不会认错了?”楚休可不想平白无故被冠以什么重任。他受不起。也不想受。“没事,不想就不想没有关系的。”老人似乎不在意楚休的态度。转而自顾自继续说:“这木屋算是我的一点见面礼,而唯一值钱的就是你手上这盏灯。”“以后如果遇到麻烦,可以躲进木屋,不过时间不能超过一小时,否则……”老人指了指窗外那密密麻麻的坟堆。“否则,这里就会多一座野坟。”楚休闻言,心底发寒。老人继续道:“至于你手中这盏灯,以后没事别拿着,这玩意喜欢自焚,就算你是御鬼者,也会被它活活烧死。”这句话一出。楚休恨不得丢掉这煤油灯。老人一笑:“放心,有我在,这些都不是问题,等你小子什么时候有我一半的功力,拿着它的时间就可任意了,当然,现在你至多只能拿着十分钟,切记,它的作用不仅只是压制灵异,而是你通往这木屋的媒介。”“媒介?”楚休疑惑。老人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之后他就会明白。接着,老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子,一会感慨以前如何如何艰难,一会担忧现在厉鬼究竟复苏到何种程度了。楚休只能挑知道的说。毕竟他也是稀里糊涂才成为御鬼者。话到最后。老人看了一眼楚休的胸口。顿时,楚休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