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振一听还有希望,眼睛霎时升起光芒,让宫辞赶紧去追神医。
钟嬷嬷见状连忙拦住宫辞。“老爷,夫人这胎本就月份小,出这么多血估计已经……!”
这时宫钰和宫铃也听着消息赶来,听到宫辞的提议自告奋勇。“父亲,儿子去追。”
宫钰转身跑了出去,宫铃呆呆的看着屋里,像是被云氏一声声的惨叫吓到,眼神有些懵。
云氏在屋里听着宫辞的话吓了一跳,幸好钟嬷嬷及时阻止。然而宫钰的话,让她刚放下的心又揪了起来。她本就是假孕,哪里经得起神医来看。连忙给翠竹一个眼神。
宫振正犹豫着,主屋的门打开了,翠竹惊慌的跑出来。“老爷,夫人……小产了。”
宫振再也顾不得钟嬷嬷的阻拦,冲进屋里。宫铃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进去。
宫辞想要进去,却被钟嬷嬷拦下,说是云氏虚弱,怕宫辞过了病气给她。宫辞也不坚持,只在院里等着。
不一会儿,宫钰满头大汗一脸失望的跑回来,让钟嬷嬷进去告诉宫振,没追到神医。然后就和宫辞一起站在院子里等着。
宫辞虚弱的靠在青玉身上,心里好笑:神医就在你面前。
宫钰一脸担忧的问宫辞。“大姐姐身子不适,不如先回去,晚些时候我让人去给你回个话。”
宫辞痛苦的点点头,靠着青玉准备回去。一道暴怒的声音喝住了她。
“站住!”宫振站在阶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要走的宫辞,在烛光的映射下,隐隐可以看见额头凸起的青筋,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父亲……”宫辞瑟缩的看着宫振。
“别叫我父亲,我也没有你这样心思歹毒的女儿。”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姐姐还病着呢!”宫钰上前劝宫振。
宫振大手一挥。“你别管!”
“父亲,女儿不知犯了什么错,竟惹得父亲生这样大的气。”宫辞仰起委屈的小脸儿倔强的看着宫振。
看着宫辞蓄满泪却不肯落下的可怜模样,宫振有些心软。“你母亲小产是因为有人下了厌胜之术,这满府上下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做?你母亲平日里是对你严厉了些,可那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忍心下此毒手。”
宫辞心中冷笑,可面上依旧委屈。“父亲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还是就凭推论猜测。”
“父亲息怒,这事情还没查清,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再说,大姐姐……”
“哥,你是傻了吗?娘都这样了,你还帮着她,她就是个杀人凶手。”宫铃冲出来打断宫钰的话,指着宫辞恶狠狠的说。
宫振不满被宫辞质问,随即大怒。“你还敢顶嘴,你母亲勤勤恳恳的为这个家,除了你还有谁这般恨你母亲。你若是主动承认错误,为父还能从轻发落,要是等找到了证据,你就休想让我轻饶你。”
宫辞都气笑了,这就已经给她定罪了。“父亲既然已经认定是我做的,我再解释也是无用,只是我想请父亲查清这件事,祖母病势来得蹊跷,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父亲要怎么惩罚我都好,只一点,还祖母一个公道。”
“对啊父亲,祖母和大姐姐今日也病了,祖母平日里最疼大姐姐,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宫钰急切的帮宫辞解释。
宫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好像是这么回事,宫老夫人和宫辞最先出事,只不过幸得神医相救,再看看宫辞虚弱的模样,不禁怀疑是不是真的冤枉了她。
“哼!祖母那是被她气的,而她,肯定是装的,为的就是怕大家怀疑她。”宫铃难得的聪明一次。
“老爷,老奴听说这厌胜之术都需要贴身之物或者生辰八字,需得找到烧掉方可破除。”钟嬷嬷及时开口,提醒宫振去找证据。
宫振一听,立即派出林荣带着钟嬷嬷去找。
“慢着!”宫辞叫住就要去的林荣和钟嬷嬷。
“怎么?你怕了?”宫铃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看着宫辞。
宫辞没理她,而是看着宫振。“既然你们觉得是我害夫人,就算没找到也可以说找到了。为了公平,必须去请梁嬷嬷一起。而且,既然要搜,就不能只搜逐风院,所有人的院子都得搜,免得打草惊蛇,让真正的凶手有时间销毁证据。”
宫铃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找谁都没用,谁都救不了你。”
“父亲,儿子觉得大姐姐说得有道理,没做过自然不怕搜。”宫钰一脸正色的帮腔。
宫振眉头紧皱,却也不好说什么。“那好,林荣,去请梁嬷嬷来。”
“是。”
“青玉,你一起去,嬷嬷不在,你去照顾祖母。”宫辞给了青玉一个眼神,她担心云氏会趁乱对祖母动手。
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梁嬷嬷气喘吁吁的跟着林荣来了!宫辞简单说了下原因,梁嬷嬷便和钟嬷嬷林荣一起朝逐风院去。
梁嬷嬷提前得了宫辞的交代,一直跟着钟嬷嬷,不让她有机会动手脚。林荣带着丫头小厮把逐风院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出什么东西。正要带人去下一个院子。
钟嬷嬷突然叫起来。“林荣,你看那土是不是新翻的。”
梁嬷嬷冷笑的看着她。“钟婆子眼神挺好,这黑灯瞎火的,又隔那么老远竟能看见那土是新翻的。”
“我这是关心主子,自然要仔细着些,钟嬷嬷被臊得老脸一红,幸好天黑看不出来,梗着脖子指挥林荣。“还不快去看看。”
看着钟嬷嬷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梁嬷嬷不禁冷笑。“怎么样?挖着了吗?”
林荣一脸尴尬的来回话。“是埋的酒,被我不小心挖坏了坛子。”
“什么!”钟嬷嬷急得冷汗直冒,此刻她终于意识到她们的计谋早就被宫辞识破了。
“怎么,埋的是酒有什么不对吗?”梁嬷嬷一脸好笑的看着钟嬷嬷。
“那倒不是,只是想着这季节藏酒的很少。有些好奇。”钟嬷嬷不愧是在后宅混迹几十年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
梁嬷嬷笑笑不说话,只是盯她盯得更紧了,防着她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