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荷从永安堂出来,急忙疾驰而去。
穆慈安与薛印站在门口处,目光看着时荷远去的背影,
“老爷,小人实在是想不通,你与他不过一面之缘,连他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怎会把银子借予他?他要是不还你怎么办?”
“咱俩打个赌如何?”穆慈安道,
“什么赌?”
“赌他五日之内还不还钱?如若他到了五日不还,就算他第六日来还,也算我输,如何?”
“好。赌注是什么?”薛印一脸志在必得样子看着穆慈安,。
“赌注就是谁输了,谁请对方去查干城里最大的酒楼去吃一顿,想点什么点什么,如何?”
“好一言为定。”
时荷风驰电掣间便到了白家粮店,跳下马来,把马拴到门前,便往里走去,
“白爷爷,”
“荷儿你这么快就到了?快坐,”
“白爷爷,我是来交定金的,”时荷边说边从背上取下一个包袱,
“荷儿,莫急,先喝杯茶,”白广义将一杯茶放到时荷面前,
“请白爷爷赎荷儿无理之罪,荷儿还有要事在身,现下实在是没有时间,等哪天荷儿定好好陪白爷爷品茶。”
“好吧,既然你有急事,那就先办正事吧,”
“白爷爷,这是八百两银子你上眼,”时荷将银子放到桌上,
白广义接过银子看了眼,放到托盘上,然后拿出一种特别的票据,开始在上写着,
“荷儿,这是八百两定金的票据,你定要收好,”
时荷低头一看,上面写着,永顺五十八年六月十八,期限三个月,逾期三倍返还!
“白爷爷,需要三个月吗?逾期真的会赔我三倍银子吗?”
“当然是真的,白家商号屹立百年不倒,你以为靠的是什么,是信用懂不懂?我只是把可能最长的日期写上去,不过我估计一个月左右粮就到了,而且刚才你走后,我就把你买粮的事,和谣言的事以密语告知家主了!”
“白爷爷果然是兵贵神速呀,白爷爷我先走了,粮到了派人通知我一声,”时荷转眼骑着马就不见了踪影,
白广义看着时荷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到: “时老头这孙女养的,比那些儿子养的好的太多了!”
时荷骑着乌云转眼就到了牙行,看到了门口的马车,心想他们已经回来了吗?忙提脚向门里走去,
时荷一进大门,牙人忙道: “公子您可终于到了,”
“公子,”看房五人组忙上前给时荷行礼,
“房子选好了吗?”
“公子,三处院子我们都仔细的看过了,我觉的选东城的最合适,”方震道,
“理由呢?”
“公子,理由有三,第一东城是三所二进院子里面院子最大,屋子最多的;第二东城对比北城和西城安全性更高;第三东城院子是所有院子里最年轻的;”
“嗯,你们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时荷看着其他四人问道,
“公子,实际上我觉的西城的房子也算不错,”年岁最大的少年道,
“哦?理由呢?”
“西城的院子里有一棵苹果树!”
“哈哈哈,”时荷笑了起来。其他人也笑了起来,
少年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你叫什么名字?”
“少爷我叫周狗剩,”
“你是怎么学会识字的?”
“我给我们村长的儿子当过三年书童。”
“既然当过书童他们怎么不给你取个好听的大名呢?”
“村长的儿子不许我取,”
“你现下是我的人,我给你取个名字,”
“周肃如何”
“谢公子赐名,我很喜欢,”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公子,奴家也觉的东城院子是最值的买,”
“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奴家叫谭米氏。”
“这是什么名字?我记得你说过你爹是个有学识的人,按理说不应该给你起这样的名字?”
“公子,奴家姓米谭是亡夫的姓,”
“你的丈夫怎么去世的?”
“三年前得病去的,”
“那你有孩子吗?”
“奴家有一个女儿。”
“你既然有孩子,又怎么到的牙行呢!”
“奴家是被婆婆与小叔卖到牙行的,他们说是奴家克死的大郎,”
“哼,他们都这么对你了,你还要随夫姓,我是该说你傻呢,还是该说你蠢呢,从今天你,恢复你的本名,还有从今以后不许自称奴家,”
“奴,我叫米林。谢谢公子提点,”米林泪眼婆娑的深深的行了个礼。
“你叫方……?都读过什么书?”时荷看着方怡问道,
“ 公子,小女房怡,小女读过诗和词。”
“那你做诗一定很厉害。哪天有时间一定要讨教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呀!”时荷指着那个年纪最大的少女道,
“公子,小女,朱顺娣,”
“你想改名字吗?如果不想改就还用这个,你自己决定,”
“请公子赐名,”
“传说古有天界,天界上有四灵震守四方妖魔,四灵之首就是朱雀,朱雀又称不死鸟,每一万年浴火重生,丹凤鸣兮,与彼高岗,梧桐生兮,与彼朝阳,你就叫朱雀吧!”
“朱雀谢公子赐名,”
“现在什么时辰了?”时荷问道,
“回公子,现下酉时了”牙人忙道,
“县郡现下还当值吗?”
“回公子,县郡下值了。”
“这样吧,本公子决定买下东城的院子了,你把钥匙给方震,我先给你一半的定金,明天上午我再于你去县郡过文书。如何。”
“公子当然可以了,我给您写定金条,”
片刻后,时荷骑马,方震架着马车向旧茶楼行去,突然,时荷停住了,房震见状也急忙拉住了马,
“下车,搬东西,”时荷说完就向路边的成衣店走去。
“公子。您要点什么?”小二见时荷身穿锦衣,忙迎上去。
“有做好的成衣和棉被吗?”
“有,公子有绸面。棉布,您要什么样的?”
“都是什么价?“时荷坐在了太师椅上说道,并非她想摆谱,只是今天她太累了,
“公子,棉布被子五百文一床,包括一条褥子,一条被子。绸面被子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