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草长莺飞转眼六年已过。
草原上六月的清晨,还有些许的微微凉意。
色楞格河边,坐着一个十多岁的的少年,只见他头戴斗笠,白皙的皮肤看上去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吹弹可破,在光的照射下显着莹莹的光,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随着呼吸轻轻的扫过肌肤,星辰般的丹凤眼懒懒的盯着河面,如玫瑰花瓣的薄唇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身穿一件深蓝色的云翔符蝙劲装,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翔云锦带,靛蓝色的长裤扎在黑靴之中,正悠闲的靠着河边的一棵垂柳下垂钓!
突然,河面上垂着的鱼线急急的向下坠去,打破了河面的平静,少年猛的坐起,双手用力,只僵持少许,“啪”的一声一条三斤重的草鱼被少年甩上岸来。少年把鱼钩摘下,把鱼放入鱼篓说道:“差不多,回去的晚了,爷爷又要骂人了。”
“嘘,”的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从少年嘴中响起,远处吃着草的一匹呦黑的骏马听到口哨声,立马奔腾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只一转眼就跑到少年身旁,还亲昵的用头蹭了蹭少年的腿。
少年拍了拍马身道:“乌云吃饱了吧?”
“咴咴,”黑马好像在回答少年,
“那好,吃饱了咱们回家吧,”少年跨上黑马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少年把马交给李季,正偷偷的往西厢房去,刚抬脚……
“荷儿,你又钓鱼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少年无奈的转过头说;“爷爷。荷儿实在是在家里闷的很,就出去钓了几条鱼!爷爷不要生气,荷儿把爷爷留的书都看完才出去的!”
时经天看着面前的时荷,转眼都这么大了,一副男子装扮,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这是哪里来的翩翩少年郎呢!
“哎,”时经天叹了气背着手走开了!
时荷站在原地愣了会,爷爷怎么一句也没说她就走了呢?
“荷儿,”
时荷转过头来,原来是自己的大姐时芸,
“荷儿,这衣服穿着可还合身?”时芸拂着时荷身上的衣服说道,
“非常合身,谢谢姐姐,”时荷笑着看着时芸,六年的时间,时芸已经长成了一个十七岁的,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常年和萧念学习刺绣,现在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连萧念也表示没什么可以教给她的了!学成以后特别喜欢给她们姐妹做衣服,而时荷明确的表示过,不要给她做女装,不方便她和二伯练武,要做就给她做男装,谁知时芸真的给她做了两套男装,还合身的紧。
“姐姐,给你,”时荷握着拳头向时芸伸去。
“什么,”时芸疑惑的伸出了手掌。
只见手掌里是二两银子,
“荷儿,哪里来的?”时芸慌张的说道,家里最近入不敷出,时芸是知道的,她还想着过几天去绣庄上拿点活计回来做。
“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时荷一看时芸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
“这是我钓鱼,卖了鱼攒下的,”
“荷儿,这姐姐不能要,既是你攒下的,就留着你自己用。”时芸说着去捉时荷的手,
“姐姐既然这么说,那以后荷儿不穿姐姐做的衣服了,姐姐也不用给我做衣服了”
时荷板着脸,冷冷的看着时芸,
“哎,好好好,姐姐收下了,真怕了你了,在咱们家就属你年数最小,属你脾气最大!你真真是个小霸王!”时芸说着上手点了一下时荷的额头!
时荷看着时芸收下了银子,脸上这才露出了的笑。
她知道姐姐有去绣庄拿活计的打算,可是绣庄的活都要的很急,她不想姐姐没明没日的绣,那是她的姐姐,她心疼。
时荷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换好了衣服,坐在椅子上想着家里的事,这些年,爹爹的病时好时坏,家里靠着积蓄和爷爷时不时出去相马过活,可最近这一年,爷爷有次外出相马赶上了大雨。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病好以后爷爷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而且因为养病期间推了不少老主顾,又因为年纪大了,现在来找爷爷相马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家中积蓄也快花完了,爹爹想拖着病体抄书,被娘骂了一顿,只好歇了这心,娘也想学姐姐去绣庄拿活,可是娘的眼睛已经大不如前,绣庄的人看着娘的绣品,拒绝了娘,十六岁的姐姐时英想去家具店当学徒,人家以女子为由推托了。现在家里也就只剩十三岁的时苗活的肆意妄为了,她什么都不操心,也不担心,娘让她学刺绣,她学了两天觉的无聊不学了,爹爹想教她识字她只学了三天。又嫌无聊不学了。天天打鸡骂狗活的好不快活!娘说她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现在的时荷因为当年了凡道长的话,已经许久没有去想现代的事了,她伸手把长命锁从衣服里掏出来,静静地看了它好久,然后起身从床上把檀木箱搬了下来,这六年来,羊皮纸上的字她早已认全,可是那幅山水画她始终看不出来是那座山,大启的地图她早已熟记于脑海,可是没有一座能与羊皮纸上的山重叠。她也曾明里暗里的和爷爷打听他爷爷的信息!当她把从爷爷那里打听来的信息,与大启的地图汇总时,发现爷爷的爷爷当年活动的地方根本没有山?她真真是无语了,守着这么一座宝山她却空手而归!
时荷打开檀木箱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往外掏,时英送的小鸭子,小兔子,木簪子,时芸送的手帕,荷包,福袋,时苗送的石子,当箱底露出那个凹进去的花纹时,时荷把长命锁按了下去,“啪”的一声,时荷拿着羊皮纸第N回仔细的观察,看着那两行诗:日出照神山下,月落宝现世。看了半天想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她曾经也做过实验,火烧,水浸,甚至是泼酒,可都没有用。
“哎,”时荷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把羊皮纸放回去,把檀木箱又放回到床上的角落里,看来这条路暂时行不通。得想想别的赚钱门道了!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