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季晓冬和向雪梦两人在跑道的最外两道,顺时针,跟几乎所有其它同时在跑道走着或跑着的人逆向而行。感觉挺特别的,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
走了两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比如专业课的内容、上课的教室、有趣有特色的老师等等,当然,这些内容,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共有的交集。
“时间不算早了,咱们回去吧?”向雪梦在走完两圈跑道,跟季晓冬提议到。
“嗯,好的。”季晓冬虽然很想再跟向雪梦多待一会,但是时间已经不早了,记得向雪梦说过她习惯早睡的,况且确实已经没有合适的话题可以聊了。
两人出了体育场,骑车往回走,季晓冬想过要先送向雪梦回宿舍,然后再自己回,但向雪梦却说不用了,于是两人在男女宿舍楼的公共道路分叉点分离。
“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向雪梦临别前,微笑着说。
“客气了,我也是。”季晓冬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那么,晚安了。”
“晚安。”向雪梦笑着冲他挥了挥手,就慢悠悠的骑车离去了。
望着向雪梦离去的背影几秒钟,季晓冬也离开了,朝自己宿舍楼骑去。
回到宿舍,时间八点半,推开门,但见康海川、苏越、高翔在吵吵嚷嚷的聊天。
见季晓冬推门而入,高翔犹如见到明星的记者,采访劲头和好奇心一下就上来。
“冬哥,战况如何!?”高翔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嬉皮笑脸的打听道。
“我。。。”季晓冬无言以对,站在门口呆住了。
“对啊,咋样了?”康海川也转过身来扶在椅子靠背上,眉毛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
苏越不言不语,只是在暗暗偷笑。
“唉,就是一起吃了个饭嘛。”季晓冬一边无奈的说道,一边走进宿舍把书包往自己桌子上一扔。
“哈,吃个饭三个多小时?”高翔穷追猛打,赞叹不已。
“嗨,说来,”季晓冬神秘的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话长。哈哈。”
“长话短说!”康海川笑着说。
“别,”苏越插话了,笑眯眯的说道,“慢慢说,夜还长,愿闻其详。”
“其实,就是吃完饭,然后溜达了一圈。”季晓冬乐呵呵的说到。
“哎,你跟她俩一起吗?”高翔貌似很感兴趣,“上哪儿转悠啊?黑灯瞎火的。”
“不是,就向雪梦一个人。”季晓冬诡笑到,“至于上哪儿转悠,怎么的,跟你仔细汇报一下?”
“哈哈不必了不必了。”高翔没想到季晓冬突然这么低姿态的表示,不好意思摆摆手。
“咱们不是四点就下课了嘛。”季晓冬对高翔说到,“然后你走了,我在教室待到快五点,约的就是这个时间。等我到了她们文学院门口,你猜怎么着,她们还有课的,到六点才结束。”
“啊?那你在楼下等她下课?”高翔问到。
“我哪有那么傻,这样的天气。”季晓冬笑着说,“我上她们教室陪她上了一节课。”
“哎呦,这个厉害了,阿冬。”康海川笑了,对季晓冬竖起大拇指来。
“这么拼的嘛?”苏越笑着说。
“哎,不是。”季晓冬解释道,“就一节课而已,在哪儿等不是等啊,况且教室里有空调不是。然后,冷如霜也在,她和向雪梦坐一起的。我就坐她们边上跟着上了一节课。对了,你姐的课,阿越。”说罢,跟苏越对了个眼神。
“呵,她现在倒真成客串讲师了哈。”苏越笑着摇摇头。
“然后呢。”高翔继续问到。
“我不是说过要请她吃饭嘛。然后,冷如霜也在啊,不好只请向雪梦一人的,不如一起请了吧。”季晓冬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也没了先前的羞涩,“结果你猜怎么着,冷如霜身体不舒服,说不去的。呵,这样好,免得没话聊,尴尬。哎对了,请教兄弟们个问题?”
“啥?说!”众人回应。
“大姨妈是什么?”季晓冬认真的问到。
“什么?”康海川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就是那啥,冷如霜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嘛,然后我问向雪梦她怎么了,她说她大姨妈来了,不舒服。我觉得应该不是她大姨妈来看她。。。”季晓冬还没说完。
“哈哈哈!哇哇哇!”康海川、苏越、高翔三人已经狂笑不止,前仰后合,捶胸顿足,拍桌扥凳。
“怎么了?”季晓冬一脸懵圈,与此时的主基调格格不入,“怎么了嘛?”
“哎呦,我的傻哥哥来哦!”高翔擦了擦笑出来来的眼泪。
“哈哈哈。”苏越大笑,“冬哥,当真不知啊。”
“阿冬太可爱了。”康海川,“太单纯了。”
“大姨妈,咳咳,我来给冬哥科普一下吧。”高翔假正经的说到,“书面语就是,咳咳,我靠,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呀我这。话说,大姨妈这个亲戚,就是女生每个月都来一回的那。。。”
“我靠!”季晓冬顿悟,一时羞愧万分,不知所措。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明白了?”康海川调侃到。
“怎么不明白嘛。”季晓冬没声好气的说到,“居然还有这种说法,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就知道了嘛。”高翔一脸坏笑。
“唉唉,我们那小地方的学生,光知道读书了。”季晓冬叹口气。
“哎,冬哥冬哥,不好这样讲的啊。”苏越连忙安慰道。
“没什么,没什么。”季晓冬笑了笑,摇摇头。
“不过,她既然跟你这么讲的话。”苏越分析到,“哎,你有没有觉得,你们关系很特别的啊?”
“什么?”季晓冬不太明白苏越的意思。
“嗨,我来翻译。”高翔看着都费劲,“就是说,一般的关系,才认识的人,女生是不会这么讲的这么直接的,对吧,越哥。”
“嗯嗯。”苏越点点头。
“嗨,绝对不是了。”季晓冬摇摇手,“向雪梦她那个性子脾气,口直心快的,说不定是一下没喽住呢,脱口而出罢了,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接着说。”康海川示意道。
“啥?就这样啊。”季晓冬不明白。
“什么就这样了啊。你们下了课之后呢。”康海川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