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来找自己的那一只要强一些。
‘开府一重天。’灯草踩着白虎后颈,继续收紧黄道索。
‘不可能……’白虎心神大震,‘绝不可能!’
它能接受自己死于搬运修士之手,毕竟自己只是三阶九星的圣兽,世上自然有厉害的搬运修士能杀死自己,却不能接受自己死于一个境界远低于自己的开府一重天修士之手的事实。
凭什么?
‘凭什么?!——’白虎越想越怒,即使五脏六腑都已经被灯草打坏,心脏跳动也将近停止,却还是强迫灵核爆发出大量的灵气,用被折断的四只爪子撑起庞然的身躯,浑身狂抖,想要把灯草从身上抖下去。
见灯草还牢牢钉在自己背上,便……
‘快点杀了它,它要自爆灵核。’香烛放下手中的平底锅,满脸严肃地提醒灯草。
噗。一道灿金细刃从白虎的下巴穿透出去,刺入地下。
轰隆,白虎再一次摔到地上,这一次却再也没了重新站起来的机会。
‘凭……什……么……’
白虎的眼睛彻底失去神采。
“呼……结束了……”灯草在白虎背上跪坐下来,手中黄道索一松,铛啷啷一阵轻响。
远方的群山之巅突然传来了痛彻心扉的大哭声,大哭声之中还带着难以言喻的大笑声。
灯草扭头看去,能看到许多顶着一头红发的人影站在一座座高山之上,在夕阳之下大跳、大笑、大哭,像是终于从一座压顶的大山之下解脱,明明是日落之时,却看到了初升的太阳。
灯草想了会儿,把白虎的尸体收回壶天镯里面,左肩之后再喷出大量炙热的灰烬,灰烬汇聚为垂天的尘雀翼,带着他朝岳驱疫和卓娅所在的山头飞去。
‘应该只有那个岳驱疫能认出来天火吧,这个部落的人应该不认识……’灯草一边飞一边琢磨,刚才他和白虎战斗的时候用了玉河流金炎,如果让人把他拥有天火的消息传出去就糟了……
‘保险一些,今天晚上在那部落附近住一夜,吾帮汝修改他们所有人的记忆。’
‘嗯嗯。’灯草点了点头。
‘香烛这是什么秘术呀?居然能修改别人的记忆,好厉害……’
‘厉害什么?还需要人家做梦才能做手脚,要是在以前,吾做这种事只用动个念头。’
‘香烛好厉害~’
‘都说不厉害了,真是的……’香烛继续炒菜,嘴角却忍不住挂起了笑容。
不是因为夸奖,而是因为——
自家小傻瓜居然真的能凭自己的本事击杀白虎这种三阶九星的圣兽,长大了呀……
……
“巢穴?”灯草听到岳驱疫给自己翻译的话,歪了歪脑袋,看了眼卓娅。
“对,卓娅小姐说白虎有一个巢穴,她想去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哥哥姐姐的遗骨。”岳驱疫震撼于灯草的实力,此时说话都带了点尊敬的味道。
“哥哥姐姐?”灯草收起撼天臂,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擦了擦脸。
在那种炼狱里面和白虎战斗,他整个人也变得灰扑扑的了,浑身都是焦灰,所幸有红尘衮和撼天臂、震地靴保护,又有惜金折花手拿捏白虎所有的攻击,身上就没受什么伤。
就只是脏了些。
“呃,灯先生问你哥哥姐姐的事情。”岳驱疫帮灯草给卓娅翻译。
“就是哥哥姐姐,是……是祭品……”刚刚还因为白虎被除掉而十分开心的卓娅,此时神色却有些忧伤,“妈妈为了部落生下来的祭品……”
岳驱疫慢她一拍,把这些话翻译给灯草听。
“那它的巢穴在哪里?”灯草看了看四周的风景。
除了战场那边,其他地方的风景还是很不错的。
“长老们应该会知道。”卓娅看向那些还在大哭、像是要把肺里积攒了几十年的废气都伴着眼泪吼出来的老人。
灯草也看了过去。
……
星河在天穹之上流淌,大地上夜色深沉,晚风轻柔。
一群人举着火把,在渐渐冷却、盖上了一层焦黑石壳、只剩些许猩红龟裂的火湖边上行走,鼻子嗅到的都是石头被烧热的味道,就像夏日午后在河边碰到许多被烈日晒烫的石头。
队伍领头的是灯草之前见过的两个老人,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
灯草与背着卓娅的岳驱疫,以及一个眼里只有卓娅的少年跟在两个老人身后,再后面就是七八十个部落里的人,有满脸兴奋的青壮,更有一些目光深沉的老人。
感谢的话刚才已经和灯草说了许多,此时不必多说,惹灯草烦,青壮们便都用崇拜、仰慕的目光看着他娇小的背影。
强大的武力,以及让人看着就像将其抱在怀里呵护的美好容颜都在这一个小美人儿身上,‘她’的吸引力对这些人大得出奇。
一群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着两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