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朱道涵有些奇怪。
许南薇一阵羞辱感涌上心头,她感觉自己的脸红的发烫....
这算是想要分手炮吗?
她用眼睛瞟了几眼朱道峰,还好他睡得像死猪一样。
她哆哆嗦嗦的解开自己的衣服,分开两条雪白的大腿,露出女人最私密的部位。
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你....你快点,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朱道涵脸色一黑,这么血脉贲张的场景,他却一点都没有兴奋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
他手一挥,拔出许南薇头发上的发簪,再一把抓下她的项链。
然后把她手上的手镯戒指全部摘下来....
吓得许南薇发出阵阵尖叫.....
凡是朱道涵送给许南薇的首饰,全部取了下来。
他把这些首饰全部塞进自己的包裹里,打开舱门走出去。
临出舱门,却又突然回头说道:“是你误会了,我这个人,不吃烂菜叶的.....”
说完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许南薇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
午夜11时,“翔凤号”与“海蛇号”分道扬镳。
“翔凤号”往东方而去。
而“海蛇号”航向西北方。
“翔凤号”上的郑芝凤,扶着船尾的栏杆。
看着闪烁几缕灯火的“海蛇号”远去。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来福这时却走过来:“老爷,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经秘密的吩咐下去了。”
“你交待清楚了吗?”
来福重复道:“交待清楚了,到了广州,千万不要泄露郑家的身份,只要把朱道涵的消息偷偷放出去就行。”
郑芝凤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
“兄嘚,对不住了,不是老哥无情,是你这人太邪性了,我郑家不得不防啊!”
此时京香走过来:“那少夫人一直在舱中哭泣,不知道为什么?”
郑芝凤顿感一阵烦闷,没好气地骂道:“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大麻烦。别管她了!”
.......
而此时的朱道涵,也站在“海蛇号”的甲板上。
望着同样离去的“翔凤号”,胸中的郁闷之气也少了一些。
不管怎样,总算渡过了最危险的时刻。
现在这艘船上,除了操船的船工,火长、郎中、药师。
其它的都是一些轻重伤员,虽然对自己的威胁不大,但也不能太放松。
该要的警惕,是一刻也不能忘。
夜色已深,朱道涵抬头看着满天的繁星,就不由想起了后世也是乘船出海的情景。
可惜, 时空扭转,再也不是那个繁荣富强的华夏了.....
现在这个时空充满着危险。
战争、饥饿、疾病、剥削、奴役,困扰着人类。
这是人类文明之光还未照亮的前夜,这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的关键节点。
后世的他,不顾生死,曾为了国家与民族的利益尊严而战!
而现在的他,是不是也应该为这个时空的炎黄族人做些什么?
可为什么?凭什么?这个所谓的大明朝,早已腐朽不堪,糜烂透顶,他难道要为这样的一个王朝打生打死?
在甲板上站了半宿,也还是没想明白,自己要去干什么.....
倒是夜晚的海风,把他的酒意,吹得更加上头。
先好好的睡一觉吧!
他回到了自己的舱室,关好舱门准备休息。
这几天他的精神实在是太疲惫了。
因为,就算是在睡觉,他也要警惕的竖着耳朵。
可是今天在他躺下之后,耳边却总是传来船舱内的伤员呻吟声,嘶吼声,责骂声。
原来这艘船的后舱与船员舱只隔着几层木板。
可是朱道寒的精神实在是太累了,听着听着,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
第二天早晨,当朝阳爬出海平线。
朱道涵被一阵喧闹、哭泣声吵醒。
他一个轱辘爬起来,习惯性的拔出腰间的手枪,目光四处搜索了一番。
他暗骂自己太大意了,昨晚上他竟然睡得如此深沉.....
清晨的海风穿过舷窗带给自己阵阵清凉,也带来窗外一群人的痛哭声。
尤其是一个女人声音,哭的撕心裂肺...
朱道涵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早上7点左右。
他走出舱门,来到甲板上。
看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大圈,正在小声说着什么,而哭泣声,正是圈内传出来的。
当他挤开人群,才发现甲板上,摆满了郑家阵亡士兵的尸体。
旁边人群或是他们的亲属,亦或是他们的战友、同乡,正在给他们整理最后的遗容。
看得出,这些死去的士兵还很年轻,都很强壮,应该都是家里的主要劳力。
很可惜,他们却在这场海战中身陨道消,成为历史长河中,毫不起眼的点点小浪花。
而这一切的后果,却是由他们的父母亲人子女来承担,这也许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吧!
而旁边却是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真惨!小黑子被那红毛鬼一剑把肠子都切断了,可他愣是没死,疼了一夜才咽的气!”
“可不是吗?那个刘中桥,红毛鬼子一铳打中了大腿,那个血可真是止不住啊!他是活活流血不止,给流死的!”
“更可恶的是那个陶贵,这一天一夜的,什么也没做,只是说这些人没得救,救不活,他妈的,死活就在他上下两片嘴上,硬生生的看着这些人死去。真是冷血!呸!”
“嘘!小声点。你身上还有伤呢!他要是不给你治,说不定你哪天也会躺这里...”
“行了!行了!别说了....”
“齐总管才是惨呢,早上只是昏迷,现在就说死了。可怜齐嫂子还怀着孩子,这下可让她怎么活?”
“唉!这都是命!”
听着众人的议论,朱道涵也有些默然。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要想不让家人伤心,唯有提升自己的实力,朱道涵一直是这么想的。
所以,在特战队,他可能不是最厉害的,却一定是训练最刻苦的。
可是一名士兵的生命,往往不是自己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