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降是一种极其邪恶的降头术,也是黑巫术的一种,需要浸浴及吸食新生胎儿的精血方可练成。
而修炼至头颅可离体而飞,就说明这个降头师已经修炼到最高境界了。
但是,遇上左飞,只能算她倒霉。
为了不惊动正在隔壁熟睡的母亲,左飞直接开启了领域,将那飞来的恐怖头颅定在原地。
领域一旦开启,整个域场中都将是领域施展者的感知范围。
很快,通过感知那颗头颅与本体的联系,左飞找到了藏身在酒店顶楼水箱顶部的降头师身体。
这是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无袖纱袍的女性身体,此刻正盘坐在水箱顶部,项上无头。
而她的人头,此刻正被左飞抓着头发单手拎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血。
“啪。”
左飞不打女人,但前提是对方算得上一个人。
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人头从昏迷中猛然惊醒,接着就是用听不懂的泰语破口大骂。
但是这软糯的语言,无论骂地多凶,左飞都觉得好笑。而且越凶越好笑。
“会说中文吗?”
左飞试图打断她,然而那颗头还是不停在骂。
于是左飞右手从胸前一抚,手中多了一把镶金的长剑,锋利的剑尖指向那颗头的眼睛。
“你这双眼睛留着也没用,挖了吧。”
“停!中文,会说!为什么要挖我眼睛?”
女人头颅用磕磕巴巴的中文说道。
其实左飞也只是碰碰运气,因为泰国是一个靠旅游业支撑大半经济的国家,每年旅客里面,有一大半是华夏国人。
所以,满街的路人和小贩,除了泰语之外几乎都会几句中文和英语。
“哟,这不是会说吗”,左飞挑眉一笑道,“这么大间酒店,你惹谁不好,为什么偏偏找上我,你说你是不是瞎?”
头在人手,剑指眼球,不服软是不行的。
“我只是接到了命令!”
左飞眼神冰冷地看着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谁的命令?”
“我被施了咒,我不能说......说了就会爆体而亡。”
左飞冷哼一声道:“你凭什么觉得你不说就能活?”
"那你杀了我吧,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确实,你练就飞头降,不知道多少条人命葬送在你的手里,杀了也罢。”
说着,左飞举起圣金血魔剑。
那女人竟然脸上十分平静,闭眼等死,眼角一滴泪水滑下,表情中似乎还透出一丝解脱。
这女人,有故事?
而且,不怕贼上门,就怕贼惦记。
还没从她口中撬幕后主使就杀了她,日后只怕还会有别的麻烦找上门来。
左飞一翻手,收起了圣金血魔剑,然后将那头颅放回身体上。
只见女人的脖颈处,经络和血管如同活了过来一样,竟有意识地主动向身体延申而去,与身体中伸出的经络血管缠绕相连。
随即,真个人头蠕动着调整了几下位置,接口处就如同拉链一般闭合起来,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血狠。
头颅回归身体,脸上的狰狞也消失不见,这时左飞才看清,这女人竟然跟自己一般年龄。
可是,练就飞头降,十年为一阶,能至大成,怎么都是年近百岁的老怪物了,怎么会如此模样的妙龄少女?
收起怨毒表情的女降头师泪眼汪汪如同泉水映月,小翘鼻子下红唇贝齿,十分精致可人。
少女缓缓地睁开眼睛:“你不杀我了?
左飞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你接下来说什么,我再决定。”
接着,左飞再次开启魔域,仅仅笼罩了自己和女降头师。
“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我保你不死。”
修炼至巅峰的飞头降,在修行者中那也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存在。
但是自己竟然被眼前这个小孩模样的男人如此随意地拿捏,女降头师也明自自己的实力跟对方根本不在一个等级。
反正逃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个层次的高手,说不定真的可以帮自己解除咒术呢?
犹豫片刻之后,女降头师点了点头。
“我叫塔拉拉。”
原来,这位名叫塔拉拉的女降头师并非真正的降头师,一身修为也并非自己亲自练成。
降头术中有一种与飞头降十分相似的降头术,名为飞尸降。
不同之处就在与,降头术是以降头师自己的身体炼制,而飞尸将则是由降头师在其他人的身体上炼制,并且比头激降更容易练成。
不过,塔拉拉也并不是被用来炼制的尸体本身。
被炼制的,是塔拉拉的母亲,而降头师竟是她的沉迷巫术的亲生父亲。
只是,在塔拉拉的母亲被用来炼制飞尸降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
本因随着母亲胎死腹中的塔拉拉,因为炼制时通过母体吸收了炼制所用的婴儿精血,偶然得以存活。
直至飞尸将炼至大成,母亲竟然有了入活人一般的部分机能,比如分娩。
塔拉拉出世的时候,在母亲腹中已经待了足足20年,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到底算是15岁,还是35岁。
而自她出生之时起,已经是一个自带飞头降的女婴。
听到这里,左飞已经一脸惊愕,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禽兽不如的男人,竟将自己怀孕的妻子炼制成飞尸降。
而且又竟有如此机缘,让一个女婴完全不粘因果地成就降头术中的巅峰极致—飞头降。
“那后来呢?你父亲呢?”
塔拉拉眼中顿时充满仇恨,咬牙说道:“我没有父亲,那个禽兽已经经被我杀了。”
塔拉拉出生之后,一家隐居深山老林,塔拉拉生命中的前十二年都那没有离开过家。
而在她的认知中,以为那样就是正常的生活。
父亲时不时带着平日不会说话不会动的母亲出门,一走就是好几天,回来的时候常常一身血腥。
自己饿了就吃虫子、毒蛇,反正丛林中任何生物都奈何不了她。
而且,塔拉拉见过母亲的头离体而飞,因此觉得自己这么能这么做也是理所应当的。
直到十二岁那年,一个黑袍人找到塔拉拉的家中并告诉了她真相,塔拉拉才知道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