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走,否则我杀了郡主。”
众侍卫面面相觑,叶苡茉加重语气,“我让你们放他走,没听见是吗?”说着,她眼神狠辣,抵在孙以茜脖子上的力道加重。
带头的侍卫说:“王爷和郡主的成亲仪式定在两月之后,郡主是我们的未来王妃,放他走。”
离开前,燕牧之深深看了叶苡茉一眼,看他安全离开,叶苡茉倒在地上。
刚出府,燕牧之便遭到翎王府侍卫的追杀。
霍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还好我要有准备。”
“唰唰唰——”
箭飞驰而来,侍卫躲闪不及纷纷中招倒地。
霍啸拉着燕牧之的胳膊,“快走!”
回到镖局,霍啸说:“经此一遭,我们山寨的位置估计很快就会被找到,猴子,带兄弟们转移。”
“是,二当家。”
柴房。
“茉茉,这些饼是我做的,饿坏了吧?快吃。”
叶苡茉感动的不行,“小青,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笑嘻嘻的说:“你忘了,你可是我主子。”
“小青,你看有没有办法帮我搞几样东西。”
“什么东西?”
“土纸、棉花、硫磺和竹筒。”
如果有机会从燕牧之说的通道离开,必定要有照明的东西,油灯和蜡烛都不方便,若是能自己制作火折子,再好不过。
小青说:“今日我要出去采买,我找机会帮你弄来。”
——
“听说你又和上次的野男人厮混到一处,告诉本王,他在哪儿?”
叶苡茉淡漠的闭上眼睛,没回黎墨峥的话。
“不说是吧?本王有得是办法让你说。”
“说不说?”
话音刚落,鞭子落在她身上。
刺骨的疼痛传来,接着是火辣辣的痛,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要穿到这里,经历这些。
她分明什么都没做错。
见她神色痛苦,黎墨峥心里涌出淡淡的异样,想到她逃跑,为那个野男人守口如瓶,他就怒火中烧。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不听话的下场。
打累了,黎墨峥丢下鞭子,神情倨傲,“给她请个医师,别让她死了。”
顿了顿,他补充,“请个女医师。”
“王爷,太子带兵到处搜索那日闯皇宫的人。”
黎墨峥冷笑一声,“凭他?”
“离洛,你说用什么办法能撬开叶苡茉的嘴?”
离洛说:“回王爷,叶姑娘和小青关系不错。”
“去把小青带来。”
“是。”
叶苡茉是在小青的尖叫声中醒来的,她含泪摇头,“别打了,黎墨峥,别打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他坐在椅子上,神态慵懒而高贵,“那个野男人是谁?”
“他是土匪。”
“他和那日骑马闯皇宫的人是什么关系?”
叶苡茉说:“他们是兄弟。”
“他们山寨的具体位置在哪儿?”
叶苡茉哭着摇头,“我不知道。”
“继续打。”
一条命和上百条人命,她真的没办法做出选择。
她跪在黎墨峥跟前,“王爷,求求您,别打了,我真的不知道。”
她有时候真希望自己没有心,那样就可以不管任何人的死活只管自己,但是她不能,因为她是妈妈的女儿,妈妈死前唯一留给她的话是,永远别伤害没有伤害过你的人,对伤害你的人,一定不能轻易饶恕。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她颤抖着手从脖子上戴的珠子里取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然后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黎墨峥掐着她的脖子,粗鲁的扳开她的嘴,“想死?没那么容易。”
她祈求的看着他,哭的悲痛欲绝,“王爷,您放过我吧。”
黎墨峥甩开她,吩咐属下,“放了她。”
黎墨峥出去后,叶苡茉擦擦眼泪,神色淡漠,丝毫不见刚才的悲伤。
她的眼泪居然对这个疯子有效。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小青跟前,一边费力的解她身上的绳子,一边说:“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小青摇头,“茉茉,没事,我不疼。”
“走,我带你去上药。”
她发誓,一定会带小青离开这个鬼地方。
从地下室出来,离洛欲言又止,“王爷,若是让太子先找到那天闯皇宫之人……”
黎墨峥扯了扯唇,“无妨,既然找不到他,那我们就来个引蛇出洞。”
“王爷的意思是……”
黎墨峥勾了勾唇,眸色晦暗。
叶苡茉正在给小青处理伤口,孙以茜闯进来,“叶苡茉,你这个狐狸精,你有什么好?表哥三日后要迎你入府?”
他要娶她?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叶苡茉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鞭痕遍布的后背,“这份恩赐给你你要不要?”
孙以茜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
叶苡茉沙哑的声音里充满苦涩,“他打的。”
“也许某天你惹他不开心,他也会这么对你,你还要嫁他吗?”
孙以茜摇头,“表哥才不会这么对我。”
“郡主,我和你无冤无仇,也无意和你抢黎墨峥,你的目标从来不是赶走他身边的女人,而是让他把你放在心上,这样,无论他娶谁,你都是最重要那个。”
孙以茜小声嘀咕,“你人还挺好。”
“不对,你才不好,你就是个坏女人,你还用簪子抵在本郡主的脖子上,你还害死了荷花。”
叶苡茉解释,“荷花不是我害死的,是她设计我在先,若有人想玷污你的清白,你会如何?”
“我会把他碎尸万段。”
“所以你理解我当日的感受吗?更何况荷花还是自杀。”
孙以茜说:“那你威胁本郡主的事怎么解释?”
“是我不对,我向郡主道歉。”
见小青满身的伤,孙以茜吩咐小兰,“去把最好的金疮药取来。”
她傲娇的继续说:“这药是给小青的,不是给你的。”
叶苡茉失笑,“好。”
孙以茜离开后,一个挎着医药箱的女大夫前来,“叶姑娘,王爷命我给你治伤。”
可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解开衣衫趴在床上,任由她给她处理伤口。
她动作很轻,叶苡茉还是疼的浑身紧绷,她死死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